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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林阳要出门走走这事,最有意见的自然是三婶。

三婶骨子里就认定一个姑娘家成日东奔西跑,实在不成体统,林暖是她侄女,本就身份不同,她自然不敢多嘴;但林阳是她亲生女儿,她说起来便少了许多顾忌。

再说这两年林阳大多住在林宅,而三婶先是住在城北小院,后来又搬进了林堂在城北置办的院子,母女之间相处的时候少了,感情也不如林暖和林阳之间那般亲近自然。

可到底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三婶心里始终绷着一根弦,时刻都想把女儿拉回自己认定的“正轨”上来。

林阳做了决定后,第一个找的是林暖,得到林暖的理解后,她思来想去,觉得终究还是该亲自去城北一趟,跟她阿娘说一声。

三婶见林阳突然来看她,很是高兴,连忙将孙女冬姐儿交给儿媳黄翠,自己转身就去灶房张罗吃食,一边絮叨着:“你这孩子,总算还记得有我这个阿娘!今天可不许走,娘给你做你最爱吃的……”

可她话还没说完,林阳就直截了当地开口:“阿娘,别忙了。我来是想跟您说,我不会嫁给一丰哥了,暂时根本没有成亲的打算,而且过段时日,我打算自己出门走走,不带人。”

三婶手里的锅铲“咣当”一声掉在了锅里,她猛地转过身,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要说三婶这人,其实性子一向温善。

以前在五井村时,家里大事小情都听三叔的,她很少插嘴;后来开始卖豆腐,天天跟人打交道,嘴皮子才渐渐利索起来;等到来了越州,林暖将养殖场交给她打理,她管的人多了,经历的事也多了,这才慢慢历练出来,有了些许主见和胆识。

随后她开始敢念叨三叔,也敢管束儿子林堂,也就是林阳不跟她同住,否则她必定也要事事操心。

眼下听林阳这么一说,她积压了许久的担忧和焦虑瞬间爆发: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小阳,你今年已经十七了!不是七岁!姑娘家怎么能不成亲?还要一个人出门?这像什么话!你不要这么倔,听娘一句劝,女子终究是要以持家为重的,相夫教子才是正理!你如今这样东奔西跑,将来谁还敢要你?你阿爹若在世,也绝不会同意你这般胡闹!”

她越说越激动,声音一声高过一声,字字句句像锤子似的砸下来。

林阳的脸色越来越沉,嘴唇紧抿,眼底最后一丝温度也褪尽了,她一言不发,突然站起身,看样子是立刻就要扭头走人。

就在这时,一直听着动静的黄翠连忙抱着冬姐儿从里屋赶紧走了出来。

她先是温声软语地截住了三婶连绵不绝的念叨:“阿娘,您看您,小阳大老远过来,气都没喘匀呢,您就说这些。咱先不说这个了成不成?”

她巧妙地将话头一转,“对了阿娘,养猪的那边这会缺了两个人手,您得赶紧给琢磨琢磨,这人手短缺可不是小事,一天都耽误不得。”

三婶的注意力果然被引开,下意识地就开始思忖人手的事。

黄翠见状,立刻将怀里软乎乎的冬姐儿轻轻递向林阳,声音愈发温柔:“冬姐儿快看,这是姑姑呀!姑姑最疼冬姐儿了,姑姑做的菜可好吃了,我们冬姐儿长大了,也要跟姑姑学本事呢……”

她又转向面色僵硬的林阳,笑着说:“小阳,你平时忙,总也没空来。上次我坐月子时,你就没看成二楼特地给你留的那间寝宅。今日正好,我带你上去瞧瞧?也让你看看,你哥和我给你布置得合不合心意。”

这一番打岔,终于将屋内剑拔弩张的气氛缓和了下来。

林阳低头,看着被嫂子递到面前的侄女。小娃娃裹在柔软的襁褓里,眼睛乌溜溜、湿漉漉的,正天真无邪地瞅着她,小嘴巴边上还挂着亮晶晶的口水。

她的心不由得软了几分,周身冰冷的戾气也消散了些。

她伸手接过冬姐儿,小心翼翼又地抱在怀里,然后空出一只手,从怀里摸出一个用红布包着的东西,打开一看,竟是一把做工精致、闪闪发亮的长命锁。

“冬姐儿,”她的声音柔和下来,“这是姑姑特意请老师傅给你打的,保佑咱们冬姐儿无病无灾,健康平安地长大。”

三婶在一旁看着,见女儿一出手就是这样贵重的礼物,一边心疼银子,想念叨她“瞎花钱”,一边又隐约意识到女儿如今似乎真的不缺钱了,话到嘴边一时竟不知先说哪句。

黄翠眼明手快,刚空出手就立刻回身挽住婆婆的胳膊,轻轻捏了捏她的手臂,抢在她开口前柔声道:“阿娘……我陪小阳上楼说说话吧。”

感受到儿媳明显的阻止之意,三婶总算把到了嘴边的唠叨又咽了回去,只得悻悻道:“……那、那你们姑嫂俩去说说话吧。我去看看灶上……”说着,转身朝后院灶房走去,背影显得有些无奈。

黄翠这才从林阳怀里抱回冬姐儿,领着她上了二楼。

姑嫂二人在楼上待了不短的时间,也不知具体说了些什么。

只是等到下楼时,林阳脸上的冰霜早已融化,神色缓和了许多,甚至嘴角还带着一丝浅淡的笑意。

中午从农庄赶回来的林堂一起吃午饭时,席间言笑晏晏,丝毫没察觉出母亲和姐姐之间先前那几乎要崩裂的紧张气氛。

等林阳告辞走后,黄翠轻轻拉过丈夫林堂,两人进了寝宅。

她将上午的事情细细说了一遍,末了忧心道:“……阿娘也是好心,可她的那些话,如今实在是扎不进小阳的心里了,再说下去,只怕母女情分都要伤着。你得空还是劝劝阿娘,有些事,真不能强求了。”

林堂听完,叹了口气,点点头便去找母亲。

他寻到正在灶房收拾的三婶,斟酌着开口:“阿娘,我阿姐的事,您真的别再逼她了。昨天一丰哥那事,您也听说了。那俩不安分的,说到底当初也是二姐让您帮着看管调理的,结果闹出这等爬床的丑事,二姐那边一句重话也没说您,但咱们心里终究是过意不去……这事也说明,一丰哥和我阿姐,怕是真没那份缘分。”

三婶一听,立刻反驳:“你这小子!你现在媳妇孩子都有了,怎么就不替你姐姐着急?她都十七了!再说,既然不是一丰那小子的问题,凭什么就不能嫁?她都那样了……”话说一半,她想起女儿如今冷清又倔强的样子,心里一酸,眼泪就掉了下来,“她还要一个人往外跑……这世道多灾多难,我……我是怕你爹在底下都不安生啊……”

林堂看着母亲流泪,心里也不是滋味,只得暗自感叹:家里的女人,一个个都这么不省心。

唉,仔细算算,他家里现在可不就围着四个女人转——母亲、妻子、姐姐,还有小女儿冬姐儿。

还没等他理清头绪,方才的话似乎又触动了三婶的另一桩心事。

她猛地一拍大腿,懊恼地叫道:“哎呦!可不是嘛!我也知道那俩小蹄子真真是难搞!谁知道给了她们那么多活计,还能有闲心思想着爬男人的床!真是气死我了!暖丫头……你二姐她会不会心里怪我啊……哎呀,这叫什么事啊!我可怎么跟她交代啊……”

林堂默默抬手,抚过自己的额头,看着母亲又急又愧、团团转的样子,心中一片无奈。

阿娘这真是……是不是年岁大了,说话一茬一茬的!

——————

林暖对三婶这些年的成长,是看在眼里,也打心底认可的。

从最初那个在五井村凡事看三叔眼色、言语不多的妇人,到如今能独当一面管理偌大养殖场的管事,三婶的蜕变不可谓不大。

然而,认可之余,此次事件的短板也暴露无遗,那两个女子能如此精准地盯上夏一丰并找到可乘之机,林暖深知,根源在于养殖场里的人嘴不严实,风气疏漏。

夏一丰放在他那群兄弟伙里,除了有钱、掌着商队,外貌上实在不起眼,甚至有些骇人——皮肤黝黑,体格壮硕如塔,更因早年变故瞎了一只眼,沉默时总带着一股抹不去的悍匪气。

但就是这样一个人,对林暖而言,却至关重要,是得力的臂膀。

思虑既定,林暖雷厉风行。

她先派人叫来了陈五嫂子,陈五嫂子做事素来细致缜密,颇有章法,再加上由陈五哥提点帮衬,自然更能干些。

林暖明确加大了她在养殖场的权责,尤其点明要她重点盯紧人员管理,整肃风气,严防私下嚼舌、泄露行踪之事。

随后,她又调了林西村管着养蚕织丝的红菱过去协助,名义上是帮着管理日常活计,实则也负有监察之责,当然,红菱的主要精力仍放在她更为擅长的养蚕织丝事务上。

妥善安排了养殖场的人事后,林暖才命人恭敬地将三婶请到了林宅。

三婶一路上心中忐忑不安,七上八下。

原本她尚未觉得此事有多严重,经儿子林堂那么一分析,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确实是失职了,没能管好手下的人,险些酿成大祸。

踏入林宅那间布置清雅却自有一股威仪的书房时,她甚至有些不敢直视林暖的眼睛。

林暖并未与她绕圈子,亲手给她斟了杯热茶,语气温和却直接:“三婶,这几日我总想着,冬姐儿如今还小,正是需要阿奶疼爱的时候。养殖场那些重活累活,耗费心神,您日后就别再亲自去操持了。我再给您配个机灵的小丫头或是稳妥的老嬷嬷,专门照顾您的起居。看着您这般劳累,我这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

“暖儿……我……”三婶闻言,心下更慌,握着茶杯的手都有些无措,以为林暖这是要彻底收她的权,脸上顿时火辣辣的。

林暖看出她的不安,放缓声音,继续道:“三婶,您别多想。我说的是真心话,您也该享享福了。再者说,要是传出去,让人知道您还在干那些粗重活计,外头岂不是要笑话我林暖不敬长辈,不让您享清福?”

她话锋轻轻一转,“这养殖场,您当然还得管着。我的意思是,往后您就主要负责提货、对接售卖这些个关键环节,这些都是顶顶要紧的体面活,需要您这定海神针坐镇。那些费心劳力的苦累琐事,就交给底下人去做。”

她顿了顿,观察着三婶的神色,接着说:“我呢,已经吩咐下去,让陈五嫂子以后多担待些内部管理的事,也好让她为您多分分忧。另外,我还想着,让黄翠也跟着您和陈五嫂子多学学,年轻人,总该多历练,长长您当年那份本事和眼力见!您看这样安排可好?”

三婶初听时,心里确实很不是滋味,那股被晚辈否定的羞惭和失落挥之不去。但听到林暖并非要她完全撒手,仍让她掌管着售卖提货这等核心事务,心里稍稍平复了些。再听到要让儿媳黄翠也来学习,分明是有意栽培自家人,那点不快也就渐渐散了,反而生出一丝“后继有人”的宽慰。

她想了想,叹了口气道:“暖儿,你的心意三婶知道了。丫鬟嬷嬷就不必了,咱们都是农妇出身,哪就那么金贵了,有手有脚的,用不着人伺候。”

她语气里带上了愧疚,“这次……确实是三婶没看好那两个杀才贱丫头,害了小阳和一丰的姻缘。我原本还想着……没准再过些时日,两人能成了这桩好事……都是我糊涂……”说着,眼眶一红,又抹起眼泪来。

“三婶,事情都过去了,别再提了。”林暖温声劝慰,“小阳的路还长,她会有很好的人生,您不必过于忧心。”

“可她都十七了……这年纪,在村里都是老姑娘了……”三婶依旧抹着泪,难以释怀。

“三婶,儿孙自有儿孙福。小阳不是寻常女子,她知道自己要什么。我相信,她一定会过得很好。”林暖的语气坚定而柔和。

“唉……也是没法子,这孩子,从小就有主意,倔得很……”三婶叹息着,情绪渐渐平复。

两人又说了会儿家常话,林暖才吩咐下人备好马车,亲自将三婶送到门口,看着她上车。

马车辘辘驶远,逐渐消失在街道尽头。林暖独自站在门廊下,目光悠远,下意识地轻轻抚摸着自己微隆的小腹。

阳光洒在她沉静的脸上,神色淡淡,看不出太多情绪。

家族产业日益扩大,如同生长的树木,枝桠蔓延的同时,也难免会生出这样那样的问题。

人心、人手、权力、制衡……这一切都需要她细细体察,慢慢调整,管理一个日益壮大的家族,如同烹小鲜,火候、分寸,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未来的路还长,她必须一步步,走得稳,也看得清,而有些事能在初期出现问题也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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