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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行宁和林暖看着那跌跌撞撞跑进去的小小身影,相视莞尔。

这稚嫩的道童,想必是归安道长新近带回观中的弟子了。

归安道长时常在山下行走济世结缘,若遇孤苦无依、实在无人收留的孩童,便会带回老君观抚养。如同云海、云生他们一样,给这些无根飘萍一个栖身之所、一条生路。

只是不知眼前这小娃娃,是观中排行第几的“云”字辈了。

看着那消失在门内的灰扑扑小身影,林暖心中微动。

在越州时,她也不是没有动过创办育幼院的念头。然而条件实在不成熟——既无充足可靠的人手,更缺乏成熟的抚育和管理技能。

她很清楚,若贸然在越州开设,非但不能妥善照顾收容的孩童,反而可能加剧当地贫苦百姓因绝望而弃婴的行为。

那无异于饮鸩止渴,好心办了坏事。

她当时让人从临安这些地方寻来的那些“瑞”字辈孩子,大多已在七岁以上。

这个年纪的孩子,已然能承担不少力所能及的劳作,心智也开始萌芽。

没有复杂的家庭牵绊,他们可以一边学着生存技能,一边读书识字,一边通过劳动创造些许价值,形成一个微妙的、勉强自持的循环。

林暖手中握着他们的籍契文书,既是责任,也是保障,让她能够相对放心地引导他们走这条路。

她并非铁石心肠,也绝非什么无所不能的“大女主”,又没有金手指,每一步都如履薄冰,更没有资格去轻易承诺和承接他人沉重的人生。

一个不慎,便可能“人仰马翻”,连累自己也拖垮那些本就脆弱的孩子。

这份自知之明,让她在善念与能力之间谨慎地划下界限。

然而,这并不妨碍她对归恒道长乃至整个老君观这份“渡己渡人”的慈悲心怀生出由衷的敬意。

他们默默践行着“上善若水”的道家真义,润物无声,泽被弱小,这份坚持,让她心折。

正思忖间,一个约莫十来岁的少年道士已从观内快步迎出。他眼疾手快地扶住了那个差点被自己宽大道袍绊倒的小师弟,动作带着一种少年人特有的敏捷和小心。

他牵着小道童的手,朝陈行宁和林暖走来。少年道士的眉宇间带着一丝努力维持的沉稳,目光落在陈行宁脸上时,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困惑和努力回忆的痕迹——眼前这位气度不凡的先生,似乎在哪里见过?但一时又难以确认。

他强自镇定,不愿在小师弟面前露怯,模仿着师兄们的样子,微微躬身,尽量用平稳的语调问道:“无量寿福。施主,小道有礼了?不知二位施主驾临敝观,所为何事?”

他身边的小道童紧紧攥着师兄的手,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在两位不速之客之间来回打量,带着孩童特有的纯真和探究。

陈行宁看着少年道士努力老成的样子,唇角不由扬起温和的笑意。

他上前一步,声音清朗而带着熟稔的暖意:“可是云明小友?一别经年,小友也长高了不少。在下陈知远,今日携友前来拜访归恒道长和诸位道长,不知道长们可在观中?”

“陈知远?陈知远……” 云明低声重复着这个名字,努力在记忆中搜寻,然后他眼睛一亮,脸上那份强装的沉稳瞬间被少年人的惊喜打破,声音也拔高了几分:“啊!陈知远!你是……是陈秀才大哥!大叔伯常提起的那位!” 他想起了师父们和师兄们闲谈时提过的这位旧友,难怪方才觉得眼熟!

他话音未落,又一个身影出现在门口。来人约莫十七八岁,身姿挺拔,面容清俊,一身洗得发白的青色道袍穿得一丝不苟。

他步履从容,带着一种超越年龄的稳重。看到陈行宁,他眼中也掠过一丝欣喜,随即上前几步,姿态恭谨而从容地深深一揖,宽大的道袖垂落如鹤翼:“无量寿福!陈先生安好!林姑娘安好!小道云海,有礼了。”

他的目光在陈行宁身上停留,微微向林暖点头致意,带着真诚的问候,显然对陈行宁颇为熟悉。

“云海小友,好久不见,风采更胜往昔。” 陈行宁含笑回礼,语气中带着真挚的欣赏。他随即示意林暖,两人一同将带来的香火供品递上。

陈行宁特意补充道:“些许香火,聊表心意。另外,这是拙荆特地从越州带回的佳酿,道长们素日清修,偶尔小酌,或可添些滋味。不知今日道长们可在?” 那酒坛用青布包裹,隐隐透出一股清冽的酒香。

林暖也随着陈行宁的动作,简单行了个礼,脸上带着柔和的笑意。

云海恭敬地接过陈行宁二人递上的香火,他侧首,声音清朗地吩咐侍立一旁的师弟云明:“云明,收归香火,仔细登记入册。”目光随即温和地转向稍远处的另一位师弟,“云月,来见过陈先生、陈夫人。”

待云月上前见礼后,云海这才转向贵客,深深一揖,姿态从容:“多谢先生、夫人。归坚师叔与云上师弟此刻正在山下侍弄田地,归安师叔带着云生下山结缘布道去了。家师……”他顿了顿,一丝极细微的无奈被完美地掩藏在恭敬之下,“此刻应在后舍观舍休息,想是时辰已到,该起身了。二位贵客,请随我来。”

“如此,有劳云海小友引路。”陈行宁含笑应道,温厚的手掌自然地牵起身旁温婉的林暖,随着云海沉稳的步伐踏入古朴的观门。

行走间,陈行宁带着长辈特有的欣赏语气问道:“云海小友,观你气度沉稳,听闻如今已能独当一面,自行起卦为信众解疑释惑了?真是天纵奇才,前途不可限量啊。”

一直维持着道门弟子清雅风范的云海,听到“起卦”二字,眼角几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他面上依旧带着谦和的淡笑,内心却是一片无声的呐喊:‘天纵奇才!假的!实乃被逼无奈啊!’若非师父师叔们……唉!思绪不受控制地飘回这忙碌不堪的大半年。

自打年初起,师父归恒道长便愈发‘勤修内功’了——清晨必要睡个回笼觉,美其名曰“养神”;接着是雷打不动的早课;到了午后,又需“小憩”片刻以“涵养元气”;醒来后是漫长的“冥想”,还需“放松心情”以“感悟天道”。

如此这般,一整天的光阴便在这“勤修”中悄然流逝了。

归安师叔常年在外结缘,偌大的道观,里里外外的俗务、迎来送往的香客,便只能由归坚师叔和他这个大师兄一肩挑。

起卦解签,本是大师父的职责,奈何归坚师叔性子耿直,卦象凶险便直言不讳,常惹得香客不快。

不知从何时起,这解卦的重担就悄无声息地落在了他的肩上。

更别提还需时时应付那些贫苦乡邻求医问药的恳求……这日子,简直脚不沾地,比山下耕地的牛还累!

他面上依旧呵呵一笑,将满腹辛酸化作一句滴水不漏的回应:“师父说我能,那我便尽力而为。不敢当先生谬赞。这边请……”声音里听不出丝毫波澜。

行至后舍清幽处,归恒道长所居的房门果然还紧紧闭着,一丝动静也无。

云海心头一紧,暗叫不好,正欲硬着头皮上前叩门请师父起身,陈行宁却善解人意地轻轻抬手止住了他。

“无妨,无妨,”陈行宁压低了声音,笑容和煦,“道长清修不易,我们在此稍候便是。云海小哥观中事务繁忙,不必在此耽搁,自去忙吧。”

云海看了看紧闭的房门,又看了看眼前这对通情达理的夫妇,脸上难得地显出一丝真实的难为情。他抱拳深深一揖,歉意几乎要从低垂的眼睫中溢出来:“先生、夫人,实在怠慢了,还请在此稍歇片刻。弟子先去前观应酬。”

“云海小哥慢走,不必挂心。”林暖也柔声应道。

云海这才转身,他默默沿着回廊向外走,心里那本关于“不靠谱师父”的账册又忍不住翻开了新的一页,无声地添上几笔浓墨重彩的“控诉”。

直到快走出后舍院门,他才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仿佛要将所有的无奈和腹诽都随着这口气排空。

待他重新挺直脊背,踏入前殿被香火熏染的光影中时,脸上已寻不到一丝波澜,只余下道门弟子应有的那份清逸与淡然,端得是一副可令香客信服的高人风范。

世事往往如此“巧合”,云海的身影消失在回廊拐角不过片刻功夫,那扇紧闭的房门竟“吱呀”一声,悄悄开了条缝。

一颗发髻微松、几缕银丝不甚服帖的脑袋先探了出来,带着点慵懒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机警。

归恒道长那双依旧清亮却带着点狡黠的眼睛,骨碌碌地左右飞快扫视了一圈——很好,大徒弟那令人“压力山大”的身影不在!

目光随即落在庭院中等候的两人身上,正是多年老友陈行宁和林小友!

刹那间,那点慵懒和机警像被午后的阳光驱散,消失得无影无踪,归恒道长精神陡然一振。

他迅速缩回头去,只听得房内一阵轻微的窸窣声,似是整理衣袍、抚平褶皱。紧接着,房门被“唰”地一下完全拉开。

一位鹤发童颜、道袍整洁、仙风道骨的老道长出现在门口,脸上洋溢着无比热忱、无比爽朗的笑容,中气十足的声音瞬间打破了后舍的宁静:

“哎呀呀!行宁老弟!林小友贵客临门,蓬荜生辉!稀客,稀客啊!老道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那姿态,仿佛他早已在此恭候多时,哪里还有半分方才门缝里探头探脑的模样?

林暖看着归恒道长这副探头探脑、关门闭户又瞬间精神抖擞的模样,实在没忍住,樱唇微启,发出一声极轻的“噗嗤”,连忙用绣帕掩住。

便是向来持重的陈行宁,也被老友这前后反差极大的做派弄得有片刻失神,随即才反应过来,笑着拱手:“见过归恒道长。”

“道长安康。”林暖也敛衽行礼,眼角眉梢还残留着忍俊不禁的笑意。

“安康安康!都好都好!快请进,坐下说话,尝尝老道新配的茶!”归恒道长热情地一手一个,几乎是半推半拉地将两人请进他那间弥漫着淡淡草药清香的静室,反手“咔哒”一声就把门闩上了,动作流畅得像是演练过千百遍。

他这才抚着胸口,对着二人“呵呵”笑了两声,带着点做了小动作未被抓包的得意,示意他们在蒲团上落座。

陈行宁环顾这熟悉的静室,再看看老友那副“安全了”的表情,实在觉得好笑,打趣道:“道长,您这……唱的是哪一出啊?”

林暖则再次以拳抵唇,肩膀微微耸动,低低的笑声像檐下风铃般清脆。

“哎呀,行宁老弟,你是不知道啊!”归恒道长一撩道袍下摆坐下,瞬间从仙风道骨切换成了邻里诉苦的老叟模样,那点风骨“咔嚓”一下碎得拼都拼不起来,“我那大徒弟云海,这两年越发不得了,简直比归安师弟还能念叨!老道我不过是想偷个闲,多养养神,他就能搬出一箩筐道理来,什么观务无人主持啦,香客等候多时啦,药材该炮制啦……唉,老道我实在也是……嘿嘿,不想动弹嘛!”他捋着胡子,笑得有点心虚又有点理直气壮。

“……”陈行宁看着这位相交多年的老友,一时语塞,不知是该说他洒脱还是该说他惫懒。

林暖倒是心有所感,望着归恒道长眼中那抹孩童般的狡黠,不由得想起“老小孩”之说。

人活到一定年岁,看透世事,日子虽清贫却也安稳,便总会生出那么一段时光,只想躲进自己的小天地,远离俗务纷扰,图个自在清净。

归恒道长手脚麻利地摆弄起小火炉和茶具,不消片刻,一股混合着红枣、枸杞、菊花、还有几味辨识不清药材的独特气息便在室内弥漫开来——又是他那闻名遐迩(或者说令人闻之色变)的“十全大补养生茶”。

茶汤颜色深沉,在粗陶杯中翻滚。

林暖看着杯中那既陌生又熟悉的“配方”,莞尔一笑,温声道:“道长,我这次来,特意带了江南自家茶园今春新采的茶,唤作‘越晨香’。滋味清雅,香气悠长,就放在方才的香火供奉里了,道长得空不妨品鉴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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