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域,你们角族可真幸运,竟然遇到宇宙文明的遗迹。”当我讲完这一切之后,墨菲感慨的说道。
“呵呵,在没有被紫月叫醒之前,角族人活的没心没肺,没有任何忧虑,当知晓了宇宙生命的繁华后,却活的战战兢兢,忧国忧民,你觉得这幸运吗?”我说道。
“不能这样看待问题,固然有坏处,但好处也不少,起码让你们少走几百年冤枉路,而你们这一身修为,不就是紫月赐予的吗?”洁梦说道。
“也是,这就是我成为强者的信心,因为我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我说道。
“这才是我们遇到的广域,对任何事情都有自己的信心,既然你已经说了,紫月是活的,那你还怕什么呢?”墨菲说道。
“怕角族过早的暴露于宇宙之中,因为我们还太弱小了,还不适合宇宙竞争。”我说道。
“我觉得你过于担心了,雏鹰迟早要飞上天空,不会因你的意念而转变,既然已经暴露了,那就暴露吧,这样提前让你们接触宇宙,那才是对你们的一种考验。”离电说道。
“是啊,你们的背后还有宇宙境强者站位,谁敢惹你们。”墨菲说道。
“呵呵,哪有你们想的那么容易,要是紫月肯庇护我们,我为何还要邀请赤骨族呢?”
“想要得到任何利益,必须要有付出,再说了,我想紫月需要的是一个勇敢的伙伴,而不是一个幼童,随时找妈妈哭诉的幼童。”半烟说道。
“嘿嘿,谢谢,你们的安慰,现在事实已经这样了,只能坦然接受。”我说道。
“对了,接下来你会怎么做?”暴风问道。
“做不了任何事情,以最大限度保障民众的安全。”我说道。
修炼的节奏被猝然打断,此刻的心绪早已无法平静下来,更别提继续修炼。然而,现实世界的大门也仿佛彻底关闭,无从回归。我只能终日徘徊于灵网空间之中,所幸还有几位好友始终陪伴左右,用温暖的话语不断安慰着我。
如今,灵网空间中的角族人越来越少。他们已经意识到问题的严峻性,纷纷投身到各种转移工作中去。对抗显然毫无可能,那只会带来毁灭性的后果。于是,他们选择将族群分散开来,以期尽可能地减少损失,保存实力。这一决定虽无奈,却饱含着对未来的希冀与责任的担当。
“暴风,泄露机密者已经找到了。”三天之后,温妮莎上线和我说道。
“是谁?为什么泄露机密呢?”我问道。
“是名科学家,新晋星系境修士,已掌握文明的全部核心信息。至于为何会泄密……哎,你还是自己和他谈吧,我会安排人将他带入灵网空间办公室。”温妮莎说完这句话后便下线了。她如今事务繁忙,实在无暇分心关注此事。
我稍稍安抚了下好友的情绪,随后独自来到会议室,等待那位泄密者的到来。没过多久,只听门轻轻一响,守卫押解着泄密者步入房间。押送之人是一名守护者——在角族文明中,唯有守护者具备如此强大的战力。他向我微微颔首示意,随后也迅速下线离开,显然另有要务亟待处理。
眼前这位泄密者看起来颇为文静,一张中年人的脸庞写满了岁月的痕迹。他的双眸呈深邃的紫色,在那平静的目光里却隐隐透出几分难以言说的忧伤。他身材高挑,足有两米之高,头顶的一对双角被打理得纤尘不染,彰显出其身份的尊贵与自律。一头短发利落整齐,更添几分俊朗气质;而那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则让人无论如何也无法将他与“叛徒”这样的字眼联系起来。
然而,尽管他表面显得异常镇定,甚至带着一丝波澜不惊的从容,但若仔细感知,却能从他身上察觉到一股浓重的死炁。这种气息仿佛昭示着他已经看淡生死,内心深处早已做好迎接一切后果的准备。他虽拥有星系境的修为,却给人一种超脱世俗、万事皆空的感觉,就像一个行至旅途尽头的人,再没有什么值得留恋或畏惧的东西。
“为什么?”我平静地凝视着他,目光与他交汇的刹那,仿佛已传递出千言万语。他应该清楚我是谁,也该明白我在角族文明中所处的位置。然而此刻,尽管怒火在我胸腔中翻腾,几乎要撕裂理智的枷锁,我仍强迫自己将情绪压制下来。即便内心深处涌动着将他碎尸万段的冲动,这般情绪在此时却毫无意义。那股无法宣泄的愤怒,如同烈焰被深海囚禁,在沉默中煎熬,悄然燃烧。
“复仇。”
“说说吧。”
“呵呵,我的童年可以说是相当幸福。那时水星仍处于分裂状态,大大小小共有148个国家,而我便出生在其中的弘尚国。家族不仅富庶,而且势力显赫。在我很小的时候,父母便将我送往国外——一座宁静而美丽的海滨城市,主要是为了让我远离世家之间的勾心斗角与纷争。每隔一段时间,父母便会专程来到我所在的海边陪伴我。
母亲教我读书识字,父亲则带我打球踢球,那段岁月,我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每次父母到来,他们的脸上总是洋溢着发自内心的喜悦与轻松。母亲笑起来特别美,我最爱的就是依偎在她怀里,望着海天交界处那缓缓下沉的夕阳,晚霞洒满天际,像是为我们的温馨时光镀上一层金边。而父亲则在一旁默默收拾被我们弄得一片狼藉的沙滩。
是的,那一整片沙滩都是我家的——准确地说,是属于我的养父养母名下的产业。他们名义上是我的父母,实际上只是父母安排在我身边的保姆罢了。他们对我的亲生父母极为敬畏,也深知自己的角色不过是代为照料。
对我来说,最快乐的时光莫过于父母前来探望的日子。然而那样的日子总是短暂,最长也不过一个月而已。我常常问母亲:“为什么我不能像其他小朋友一样,天天跟在你们身边?”可她每次都用各种理由轻轻带过,没有正面回答。
每当他们离开后,我的心里总会泛起一阵深深的失落。一个人静静地坐在那片熟悉的沙滩上,望着夕阳沉入海平线,仿佛连光亮都随着他们的背影一起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