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教授听到林枫的话，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似乎很高兴有人对女儿的研究有兴趣。
但他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带着一丝无奈地说道：“唉，脑机这个项目确实光说前景那没得说，还是很棒的，听起来让人着迷，但它带来的压力和困难远比想象中要多。
其实，不瞒你说，为了支持女儿，我已经卖掉了几处房产了。这间房子，也是不得不放手了。”
啊？都卖掉好多房产了吗？
虽然脑机短时间赚钱没指望。
但别等到脑机真赚钱那天发现脑机赚的钱还没有当初卖掉的房子升值空间大岂不是惨了。
当然，对于老教授来说，这些也不重要，支持女儿的事业才是他此时心中头等大事。
林枫闻言，心中感触更深，老教授这种毫无保留支持女儿的举动，真的是可敬可叹。
换做自己，若有这样一个机会能让自己帮助前世的父母和家人，又有什么不愿意的呢？
当然，没有深入了解这个世界脑机水平究竟什么水平的情况下，林枫也不至于轻易下场。
那样不光对自己不负责任，对别人也不负责任。
“教授，不知道您是否方便，能否让我先看看项目的资料？”林枫带着一丝试探的语气问道。
林枫紧跟着又补充道：“虽然脑机接口虽然很前沿，但毕竟也是计算机领域和生物领域的交叉学科，而我之前在人工智能这样一个计算机和生物的交叉领域也有过一些接触，或许能够提供些思路也说不定。”
老教授见刚才已经反复直言脑机的困难以及难以变现之后，依然没有让林知难而退，只能无奈点了点头，说道：“当然可以。林，你愿意了解这个项目，已经让我非常感激了。
虽然你年轻，但我知道你的能力超乎寻常，也许你的意见对这个项目来说确实会很有帮助。
但是我还得提醒你，就不要盲目投资了，毕竟你们年轻人攒点家底也不容易。”
林枫点点头，表示自己会审时度势地进行判断，不会盲目下场的。
这之后，约瑟夫教授才放心将他女儿的研究日志与相关介绍分享给林枫。
虽然这些没涉及到具体的成果，但也是记述的很详细了。
研究日志将涉及到思路方面的事也归纳总结的很清晰，甚至涉及到的各种难点也都罗列的很清晰。
可以说是很宝贵的第一手研究资料了。
林枫仔细翻阅着项目资料，不禁感叹有关于脑机方面确实复杂度很高，其构想的前沿与复杂程度比林枫想象的还要麻烦。
资料中还记载了很多难点，详细描述了各种脑电波信号的读取与翻译、神经信号解码的难点，甚至还涉及到一些激进的尝试，比如通过人工智能学习算法来“预测”神经元的触发模式。
林枫一边翻阅，一边思索着。
看到这些繁杂的内容，林枫好像懂前世脑机为啥频频胎死腹中。
不得不说，这个项目早期投入太巨大了，难以快速看到回报，资金链条压力也很大。
从日志上看，约瑟夫教授女儿的团队在脑机方面前前后后投资甚至已经超过两千万美元了，但却一直没有实质性进展。
甚至于要继续攻克项目资料上罗列的那些技术难点，保守估计还要三千万美元的资金投入才能继续。
这特么的，已经不是一般意义的费钱了，说是整个项目在疯狂烧钱也不为过。
怪不得老教授说这样的项目巨坑呢。
不过话说回来，资金缺口三千万美元呢，老教授光是卖房子这才获得两百万美元不到，估计也只是杯水车薪吧。
莫非老教授是个寓公，手里一堆房产能变现吗？
还是说有别的手段填补资金漏洞呢？
林枫不由得好奇地问道：“教授啊，我看这显示资金缺口三千万美元呢，你这光靠卖房子够填补资金漏洞的吗？”
教授无奈道：“肯定是不能够啊，我还得卖专利呢！”
“啊？卖专利？”林枫听得一愣，脱口而出道，“教授，您这都沦落到卖专利的地步了吗？”
老教授无奈地笑了笑，耸了耸肩：“是啊，没办法，研究经费总得有着落，房子卖得差不多了，而且也不能都卖了。
总得留下几套吧，我自己得留几套，将来给女儿结婚还要留一套，还要留几套到时候给女儿的宝宝。
没办法，只能转手一些专利了。
好在这些年研究积累下来的专利倒也不少，卖掉十几个倒也不是大事。”
林枫很想问问，教授啊，您缺女婿吗？
不过看了看房子里陈列的老猎枪，再想想约瑟夫教授资深女儿奴的属性。
林枫选择了从心。
“卖掉十几个？”林枫有些惊讶，“教授，您这随便一卖就是十几个专利……这是得有多少积累啊！”
老教授笑了起来，脸上露出一丝自豪：“研究了几十年，积累下来的专利总有上百个吧。其实这些专利中，有不少是当时研究的副产品，虽然谈不上划时代的创新，但也算是些小有价值的技术。平时一直没去转让，倒也有买家愿意找上门，但懒得折腾，也就没鼓捣，现在看来缺钱的时候卖掉几个换点经费倒是刚好。”
听了这话林枫一阵无语，最开始听教授卖专利还以为教授这都沦落到出卖全部学术成果了呢 。
结果居然是有上百个专利的。
“专利多就是任性啊！”林枫不禁感叹，“别人搞科研愁得是没经费，您倒好，直接靠卖专利就能撑起项目资金。”
老教授淡淡一笑，语气中却透着几分无奈：“科研工作者能积累专利是好事，但这些专利却不是用来‘卖’的。本来还想留着这些技术，慢慢等它们有用武之地。
可惜啊，现在科研经费越来越紧张，实验设备和人员成本都在不断上涨，要继续支持女儿的脑机项目，我也只能无奈之下卖一些了。”
林枫看着老教授那淡然却带着些许无奈的神情，只感觉无处吐槽。
怎么感觉浓浓地凡尔赛气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