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伊耸下肩,愤愤然道:“可惜...老罗兰那个吝啬鬼,每年只分给我们家族五百瓶。菲力浦,派去港岛的人,没有没回信?”
菲力浦闻着酒杯里红酒,轻声说道:“扶阳酒厂不同意罗斯柴尔德家族入股。”
盖伊不甘心又问道:“有没有可能弄到扶阳酒的配方?”
“这个更无解,老罗兰并没有隐瞒,扶阳酒有一味主药,是华夏的百年人参,你应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菲力浦也很无奈。
“欧,谢特!”盖伊不是那些愚昧的西方老百姓,他懂得好药难寻的道理,特别是华夏人参,号称百药之王。
不光是他,整个西方大家族高层对华夏文明都有一定认知,文艺复兴里有诸多启示,源自于东方大国的文化知识。
明清两朝和西方国家接触十分频繁,至于中间到底发生了哪些事,这个就不为人知了。
比如他们的女王伊丽莎白一世很卑微的给万历皇帝写过信,可这封信直到1978年,一位渔民在缅甸海域打捞出一艘鹰国沉船才被发现。
这老娘们前前后后写过三封,都因各种意外没有送达,1986年伊丽莎白二世访华,将第二封信的副本作为赠礼送给华夏。
还更有趣的事,鹰国人揍满清的时候,居然打着反清复明的旗号,啥意思?鹰国是大明的藩属国?儿子要给劳资报仇?
维克多随口说道:“我以族长的名义,现在批准你.....每年从家族基金抽出一亿镁金,专门用于囤扶阳酒。最好能绕过老罗兰,直接跟扶阳酒厂去谈。或许三五年后,这种酒就会消失在地球上。”
“No problem!拉斐尔会把这件事办好的。”菲力浦点点头,扶阳酒不管是家族人自己喝,还是用来投资,都是一笔不错的买卖。
说曹操,曹操到,话音刚落,老管家拉斐尔推门而入,燕尾服下摆扫过石板地,手中电报递给维克多,神色凝重:“my Lord,镁国急电 —— 纽约遭遇洪水,曼哈顿被淹。”
维克多一手接过看起来,另一手握着酒杯的手顿了顿,脸上松弛感瞬间消失,镜片后的目光骤然锐利。
菲力浦急忙问向老管家:“拉斐尔!曼哈顿泡在水里.....淹了多少?”
老管家拉斐尔回道:“消息混乱!电报上说,不是洪水,是从曼哈顿天空掉下来两块海洋。”
盖伊轻笑一声,笑声中夹杂着莫名快感:“上帝终于对华尔街那些暴发户看不下去了。”
接着眉毛一挑,将酒一饮而尽,慢慢放下酒杯:“损失如何?”
维克多把电报传给他,然后挥手让管家退下,身体前倾:“无法估量!电网瘫痪,地铁全毁,华尔街现在就是一个咸水湖。”
他眼里没有惊慌,只有冰冷的计算:“黑宫已经进入紧急状态,但真正的混乱要等洪水退后才开始。”
盖伊又笑了,一种锋利而饥渴的笑:“镁国?我们失去那片土地将近一个世纪,如今只剩路易斯堂兄在那边苦苦支撑。
百年前,我祖父认为那片殖民地“没有未来”,撤回大部分资本,让摩根和洛克菲勒看守。”
菲力浦接过话,声音低沉平静:“然后这两头狼崽子用我们的钱,建起他们自己的帝国,还把我们在共济会里的椅子,一把一把搬走,摩根和洛克菲勒占据共济会的话语权太久了。”
书房里寂静片刻,维克多起身踱步,皮靴踏在石板上咚咚作响:“洪水冲垮他们的金融,资本需要新的靠山。我们在伦敦、巴黎、苏黎世的储备,足够让罗斯柴尔德的旗帜重新插在华尔街。”
菲力浦冷笑一声,拿起酒壶为三人续上:“那些共济会的老东西,早就忘了谁才是真正的掌舵人。”
盖伊掐灭雪茄:“美联储的那些人现在大概在华盛顿发抖,他们曼哈顿的金库如果进了盐水.....欧??上帝!”
“不仅是黄金。”维克多满脸兴奋,语速飞快:“保险库、证券凭证、抵押文件.....全部泡烂的话,信用体系会出现真空,巨大的真空!”
菲力浦提醒道:“我怕他们不会轻易让出位置,摩根、洛克菲勒、杜邦这些小狼崽子在那块土地上扎根太深了。”
“面对洪水,再深的树根也得烂。”盖伊重新点燃一支雪茄,火光映亮他半张脸:“别忘了,十三人委员会里我们还是有几位老朋友的。”
“啪!”维克多打了一记响指:“没错!有钱大家一起赚,罗斯柴尔德家族从来不会吃独食。美利坚的脊梁骨是美元,而美元下面.....是我们祖辈铺就的黄金。
现在曼哈顿被淹,他们需要的不是建筑商,而是保险人,谁能在这一片水上重新标定价值和信用?”
菲力浦晃着玻璃杯中深红色的酒,贪婪笑道:“一个不再安全的世界,最需要古老的银行。尤其是面对‘非人类的资产负债表’,他们更需要我们的‘国际语言’。”
维克多望向盖伊:“我亲爱的哥哥,法兰西部可以调动多少资金?”
盖伊装逼的耸耸肩:“足够买下半条淹死的华尔街。我立刻让巴黎分行筹备资金,维克多.....你那边联系伦敦的情报网,摸清华尔街的缺口。”
菲力浦收起刚才戏谑的表情:“以防万一,我建议通知瑞士、法兰克福、奥地利、那不勒斯的其他家族负责人,一起去阿尔卑斯山的白马庄园开家族协商会。”
他们这个家族很怪,创始人梅耶·罗斯柴尔德临死前定了几项规矩,比如兄弟之间要团结,遇到大事需开协商会。
保持内部通婚,家族银行要职必须要由家族成员担任,绝不用外人,绝不对外公布财产状况,财产继承上,不准律师介入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