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到这句话的陆鼎,出声纠正她:“你说错了,我生在大汉,才是我的福气。”
如果不是出生在第三圈的大汉,陆鼎都不知道那十八年,自己得过的有多艰难。
但凡要是生在第二圈的这些个封建国家。
他废了。
不说其他。
就看他这成长一路上,遇到的那些平民出身的对手。
哪一个,不是命运忐忑,苟延残喘,一点一点蠕动的小心活着?
而陆鼎呢。
有社会福利照顾,有书读,能吃饱穿暖。
大汉照顾了他十九年,雪中送炭。
人不能因为当下的辉煌,就忘了来时路的落魄。
陆鼎现在的光鲜亮丽。
全是那十九年积累出来的。
大汉功不可没。
陆鼎不会亏待任何一个,在他手下有功的调查员,不会忘记任何一个对他有恩的人。
同样,他也不会忘记大汉。
这是做人的基本原则,知恩图报,不当白眼儿狼!
也是这一句话。
瞬间让陆鼎在公羊轻柔心中的形象,高了好大一截。
谁会不希望遇到陆鼎这样,重情重义,又知恩图报的人呢。
她见过的天才不少。
但大多数的心性,都很难评。
以至于形成了一股没有摆上台面,但大家都心知肚明的风气。
但凡是厉害的天才,大多数都是眼高于顶的。
陆鼎平常的表现,那是就差把傲字儿写在脸上了,再结合他狠辣的手段,果决的心性,公羊轻柔实在不敢想,这样的话,居然会从陆鼎的口中说出来。
而且还如此的郑重。
她感叹着:“要是能有足够的资源,不停的给你供给,我都不敢想你的极限,究竟会在哪里。”
“如果你是我两直楼的天才,你就算不出任务,我也会给予你最好的资源,和全力供养。”
陆鼎笑着:“所以你两直楼,就只是势力,而大汉是国家。”
“国家兴衰,从来不是一人之力可以决定的。”
“就算这个人足够强大,强大到令所有敌人畏惧,强大到任何事情,他都敢拍案决定,别无二言。”
“但精神,传承等等因素,确实会表现成,外面会有多强,内在就会有多弱!”
“当一个国家,正在蓬勃向上的时候,失去了公正,失去了公平,失去了努力才能换取回报的规则,出现了不劳而获的工贼,那这个国家的上限,一眼便能望到头。”
陆鼎微微抬起下巴:“我有实力,有天赋,一切都可以靠我的双手双脚去赚,为什么要不劳而获?”
他看向一众在大荒境废墟中游走的调查员:“我和他们,其实并没有什么两样,我或许是未来的他们,他们也是当初的我。”
“你说如果他们中间,出现了一个不劳而获的人,他们会怎么想?”
这样的发言,对于公羊轻柔是震撼的。
这也是她所没有想过的问题。
但现在,她明白了。
抬手行礼:“公羊轻柔受教了。”
陆鼎笑着:“我可没有说教您,我只是在阐述我自己的想法,咱就是聊天而已,别搞这么严肃。”
很快。
随着大荒境被清理完毕。
陆鼎带着一众调查员,回到了黑凰集。
刚一回来,踏足黑凰集区域。
他就看到了那在西部749临时大本营之外等候的,边军小队几十人。
个个全副武装,气势狂暴。
这才是边军应该有的样子。
常年守护有冲突边境的士兵,可从来不是想象中的那么温和。
换句话说,把它们看成人性和兽性并存的野兽也不为过。
当然,这不是贬低。
而是夸奖。
对于情况复杂的边境,要是边军不强硬,狂暴,那等待他们的,只有万丈深渊。
见着陆鼎带人回来。
那边军将领身穿类似防弹衣一般,但实则却是法器的背心走来,装备之硬朗,看着就帅。
他上前行了一军礼。
“特派员同志你好,我是076边军,黑沙连的连长,张腥,我方接到举报说,你方在阴沉山地界,进行大规模破坏,恐吓邻国百姓,特来调查,还请特派员同志配合。”
陆鼎走向旁边。
张腥紧跟其后。
陆鼎摸索身上,拿出烟盒给他递了一根同时,关掉了执法记录仪。
张腥接过香烟的同时,也关掉了自己的。
陆鼎点燃自己的,又给他点上后,两人齐齐深吸一口,陆鼎吐出烟雾:“谁举报的?”
虽然不是一个系统。
但陆鼎背后是税老,税老是军旅出身,鹰派至高,陆鼎见边军,跟见自家表兄弟一样。
开头整两句,公事公办得了,不然还真要调查啊?
想多了。
张腥一口拔的深,香烟已吊起了烟灰,他弹了一下:“还能是谁,宝鸡国那边的呗,话说你们到底在这边搞什么?”
“前段时间的白日宫,逐台圣地,今天的大荒境,从上到下,阴沉山被你们撸了个遍。”
“给我透点儿?别让我就这么回去啊,不好看。”
陆鼎抖了一下烟灰:“也没别的,就是有点儿恩怨,过来处理一下。”
张腥笑着:“你有点儿不老实了。”
他压低音量:“咱都是一家人,你们吃肉,我们喝点汤总行吧,这一堆一块的,我们守了很久了,心动啊,但没办法行动。”
“你们要是拿到什么至关重要的东西,能占住理儿的话,咱商量一下?”
“阴沉山你们吃了,举凤山可不好吃,边军下场还能配合,阴沉山,举凤山,本就是妖魔聚集的香饽饽,百年万仙计划一出,更是宝山两座,你总不能让我们干看着啊。”
他见陆鼎不为所动,当即甩出了王炸。
靠近了些:“陆鼎,当初我们部队,可是从税老手下被打散重组的,虽然称不上是王牌,但那也是精锐,税老的旗现在还在我们部队办里挂着呢,挂的最高。”
陆鼎看向他,瞬间扯出笑脸:“那你都这样说了,咱还唠啥啊。”
陆鼎‘仔细’一想,到人家地盘来吃独食,确实不太好。
但情义是情义,工作是工作。
他往旁边挪了一步,比了个手势。
张腥皱眉:“多点儿多点儿,这太少了,不够塞牙缝的,我们人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