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谢今闻完完整整的和谢眠说完的时候，谢眠的表情已经很难看了。
正要发作，腿上就挂了一个小团子。
岁岁以为谢眠还在生他的气，当即可怜巴巴的撒娇：“小爹爹，不要生岁岁的气了，岁岁不该让你担心的。今日阿姐没收的梨糖糕都给小爹爹吃，小爹爹原谅我吧。”
儿子这么乖，谢眠哪里还能顾得上生气，俯身把岁岁抱到怀里，亲了又亲，哄的岁岁找不着北。
谢今闻想笑，突然的一下，裤脚也被人拉了拉：“爹爹，我还想练我的名字，大名。”
昭昭仰着小脸，一脸期待。
谢今闻挑眉，当即应允，女儿真是一个乖巧可爱的宝贝，对读书有这么大的热情。
“不过，昭昭的大名有些难写，如果今日学不会就多学两日，不要着急，好不好？”
昭昭乖乖的点点头，熟练的爬到谢今闻怀里，等着谢今闻带着她一起练毛笔字。
谢眠就抱着岁岁在门口笑，看着父女俩互动。
和谐的氛围一直持续到夜深人静。
谢眠窝在谢今闻怀里睡不着：“夫君，你同昭昭说了岁岁受欺负的事情吗？”
“说了，放心吧，有昭昭在，岁岁不会再吃亏的。”
谢眠点头：“我知道，就是我瞧着昭昭更像你一点，今日在书房，昭昭对旁的书都不是很感兴趣，反而喜欢看你看过的兵书，地物志这些。”
“她不认得那些字，就让我给她念，听的津津有味。”
谢今闻挑眉：“如此看来，将军府未尝不能出一个女将军。”
谢眠睁圆眼睛：“你不反对昭昭从军？”
谢今闻嗯了一声：“不反对，只不过，如何能让军营的人对她服气，就要看昭昭自己的本事了。”
谢眠忍不住捶他一下：“你可真舍得。”
谢今闻包住谢眠的手，闷声发笑：“眠眠，昭昭一直都很有主意，她决定的事情，你就算不情愿，最后也还是会妥协的。”
“依我看，昭昭虽然喜欢，但不一定就代表着她一定会从军。”
“所以，不要太担心，我们的两个宝宝的都很乖，将军府和谢府会是他们最坚实的后盾。”
谢眠弯眸：“你也是我最厉害的后盾呀。”
谢今闻眼神一眯，放在谢眠腰后的手就收紧了。
“眠眠不困？”
“不困啊，我白日小憩了一会。”
谢今闻挑眉：“不困的话就陪夫君睡前锻炼一下。”
谢眠腰间一凉，一只温热的大手就掀开他的亵衣钻了进去，握住了他的腰。
他顿时浑身一绷，手也下意识的攥住了谢今闻的衣领。
“夫君……”
谢今闻偏头去吻他：“我们眠眠，都当爹爹了，怎么腰还是这么细？”
谢眠被说的满脸通红，细细的喘着气：“夫君，别说了……”
“你……轻些，昭昭聪慧，不要把她吵醒了。”
谢今闻不仅没有收敛，反而愈发放肆。
“昭昭和岁岁睡在偏房，眠眠，你小声些，就不会吵醒他们。”
谢眠欲哭无泪，谢今闻让他小声，可是他的动作却一点不收敛。
“叼着衣服，不要咬嘴唇，乖眠眠，你可以的，像往日那样做就好。”
谢眠一双含情眼里面泛着水光，自以为恶狠狠的瞪着谢今闻，实际上一点威力也没有，还助长了谢今闻的气焰。
……
天亮时才动静才停下来。
一大早，两小只就起来了，在小侍的帮助下穿戴整齐。
昭昭看着倒还精神，岁岁则是一副随时都能睡着的困倦样。
“爹爹，小爹爹今日不来送我们去国子学吗？”
谢今闻一手抱一个，听闻这话淡淡的笑了一声：“你小爹爹昨日劳累了一整夜，如今还在睡，让他好好休息。”
“晚些会接你们下学的。”
昭昭了然，瞬间就理解了，自打他们开始去国子学之后，小爹爹总会隔三差五起不来床，然后就由爹爹送他们去国子学。
“知道了。”
上了马车，岁岁几乎是倒头就睡，头枕在谢今闻的大腿上。
昭昭看了一眼岁岁，又把小手放在了谢今闻的掌心。
“爹爹，我会保护好弟弟的，今日再有人欺负岁岁，我收拾他们。”
谢今闻笑着和昭昭击掌：“我们昭昭是一个很负责任的阿姐，但是，应付不了，一定要记得找夫子，或者找我，知道了吗？”
“你还小，不需要什么都自己来。”
昭昭点点头，但表情不那么开心，一想到平日里对她嘘寒问暖的那些人暗中欺负她弟弟，她就恨不得一拳给一个。
岁岁，她可以打，别人，碰一下都不行。
——
国子学内。
岁岁已经收了那副瞌睡样，老老实实的坐在听学的小桌上握毛笔。
夫子这时候不在，已经上了一段时间的课了，现下属于休息时间。
他的毛笔是谢今闻答应给他做的专属毛笔，小小一只，握起来省时省力，还不容易弄脏衣服。
同样的，昭昭也正用着这支笔，一眨眼，昭昭周围就围了许多人看着她的毛笔。
岁岁只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阿姐一向是受欢迎的，他专心想着爹爹教他的动作就好。
“啪。”
岁岁手里的小毛笔一下子就飞到了地上，墨迹甩了他一身。
“周文凌，你做什么？”
岁岁心疼的把毛笔捡起来，刚才还顺滑的狼毫，现在已经劈了叉。
“谢酌言，你果然是个笨蛋，毛笔不会握就换成这种小的，好丢人啊。”
岁岁气红了脸：“谁说我不会握的，阿爹昨日教过我。”
“毛笔也是阿爹专门给我做的，我就是会握！我不仅会，我还会写字！”
“那你写两个我看看？”
岁岁不上当，专心的拿手指想把狼毫捏成一个尖尖，弄得满手黑乎乎的。
“我才不写给你看，要写也是写给夫子看，你又不是夫子。”
周文凌嘲笑：“我看你是不会吧，谢酌言，你果然不讲卫生，你看你现在手上身上都是墨迹，哈哈哈——”
“啊——谁敢推我！”
周文凌的哈哈声被一声惊叫取代，他仰摔在地上，怒气冲冲的抬头看过去。
昭昭把岁岁拉到身后，冷冰冰的看着周文凌。
“我推得，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