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国玉玺丢失之后博物馆的客流量骤减,陈卫东却松了一口气,一切总算是又回到了正轨。
晚上陈卫东去了医大二院,正好碰见自己的丈母娘牧宁。陈卫东和丈母娘说起了自己大舅哥的事,
“妈,大哥最近表现挺好的,不骄不躁,踏实肯干,已经能独当一面了。
我...准备把保安公司过户到他的名下,以后他也总算是有了个能安身立命的营生。”
牧宁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
“谢谢你卫东。百合...现在这个样子,碰见没良心的早就不管她了。你不仅没放弃她,还关照着我们萧家。”
陈卫东不愿意听这话,
“妈,你这叫什么话?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当年百合不顾众人反对,执意嫁给我,这恩情...我这辈子还不完。”
陈卫东身上有很多毛病,但是有一点是值得称道的,那就是对他好的人他永远记得。心内的感激与珍惜不会因为时间流逝而减少。
陈卫东搓了搓手,他衡量了半天还是把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
“妈,我有件事和你商量。
我的一个朋友告诉我,港岛有一家医院在治疗植物人方面取得了巨大了突破,他们甚至利用特殊刺激手法让已经脑死亡的患者重新产生了脑电波。”
牧宁身体一震,直勾勾的看着陈卫东,
“你...你什么意思?你是说百合有机会苏醒?”
陈卫东不敢打包票,
“妈,这个...谁也说不好,但也总算是有个希望。我在港岛是有根基的,在那边我有别墅有产业,我爷爷陈廉很大一部分遗产都在港岛,
妈,我是这么想的,咱们内地的医疗水平也就是这样,我想让百合去港岛治疗。我在港岛的伊利沙伯医院有股份,百合可以直接入住那里。”
牧宁的眼中明显释放出希望的光芒,但是转瞬又黯淡下去,
“她一个人去那么远,无依无靠的...”
陈卫东怎能不知道丈母娘的想法,
“妈,瞅你说的什么话,要去就一起去,最好是你和我爸一起都过去。
我在港岛的别墅你们随便住,医院那边我已经为百合准备好了单独的环境,安静又方便。”
牧宁不解的看着自己姑爷,
“卫东,你什么时候在港岛有了产业?”
陈卫东知道这件事需要给丈母娘一个交代,
“妈,这件事说来话长。当年我和百合流亡苏国,那些年在苏国我挣了很多很多钱。至于说是怎么挣得...肯定不是合法的买卖。
回国之前我怕咱们政府会收缴我的资产,所以我就把资金分成几份,放置在不同的地方。港岛就是我的首选资金避险地。
我爷爷的遗产中也有很大一部分在港岛。这些年我委托一个可靠的人在港岛那边帮我打理产业,我现在也算港岛能排得上号的富豪。”
牧宁虽然也是有文化的人,但因为时代和自身环境的局限性,她很难把这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联系在一起。但女儿的事她作得了主,
“卫东,既然你有心,我也不想放弃,那咱们...就去港岛搏一把?”
陈卫东点点头,
“嗯,说去就去,我这就张罗这件事,你和我爸什么事也不用管,我都会安排妥当的。”
和丈母娘沟通完陈卫东又给盛琳打去了电话,他的意思是让盛琳陪着萧家人去往港岛。毕竟港岛那边现在还属于境外,需要个明白人。
一周后医大二院的一辆救护车在车队的保护下来到了机场。陈卫东嘱咐牧宁,
“妈,这次盛琳会全程陪护你们去港岛,一切事项都有专人接洽。救护车不用动,直接上飞机,你们听从机组人员安排就行。”
牧宁握住了姑爷的手,
“卫东,妈...谢谢你了,不知道这得花多少钱。”
陈卫东拍拍丈母娘的手,
“妈,你说错了。我家的钱都在百合名下,这花的都是你闺女的钱,你可怜错人了。”
陈卫东看着包机缓缓离地,心中五味杂陈。真的与百合分别了吗?不知道再见会是何时!
司机老周拿着自己的大哥大一脸狐疑的递给陈卫东,
“先生,不知道为什么,找你的电话打到我这里来了。”
陈卫东一摸腋下,早上太着急,连手包都没带。他接过老周的电话,
“哪位?”
“哎呀我的天呐,领导,可算找到你了。”
陈卫东一听是班瑞的声音,
“啥事这么着急?”
班瑞的声音哭急尿嚎的,
“出大事了,所有市领导都在市委礼堂呢,他们...应该是被扣住了。”
陈卫东差点没笑出声,
“怎么的?白岩市委、市政府所有领导都被扣在礼堂了?谁干的?外星人?”
班瑞没有时间开玩笑,
“领导,你也在被通知开会的范围内,这不是没找到你人吗!”
陈卫东上了车,
“咋回事,说明白。”
今天早上由省委陪同,下来一帮凶神恶煞的人,他们要求白岩市所有领导在礼堂集合,着重点了你的名字。可是我打了一堆电话也没找到你。
这帮人十分不客气,把两套班子的人软禁在礼堂,不准随意进出。
我在外面亲眼看见的,熊市长...来晚了,被守门的抡了四五个大嘴巴才放进去。
现在他们就等你呢。我这边把情况都和你说了,领导你自己掂量。能来你就来,不能来你就跑。我看见他们腰上鼓鼓囊囊的,好像是枪。
就在这时电话另一头传来一阵杂乱声,好像还有班瑞的惨叫声。陈卫东急了,
“喂~~~,喂~~~,那边是谁,说话,说话。”
嘈杂的惨叫声渐行渐远,陈卫东等了好长时间那边才说话,
“你是谁?”
陈卫东担心班瑞的安危,所以没考虑太多,
“我是陈卫东,你们是什么人?凭什么殴打政府工作人员?”
那边停顿了一下,
“你...就是陈卫东,让你来开会你怎么不来?不想干了吗?”
陈卫东耐着性子,
“你能听懂我说话吗?我问你为什么打班瑞,你们把他怎么了?
电话对面传来十分轻蔑的声音,
“像你们这种人有什么权利提问题?我给你半个小时,半小时后你要是不出现在市委礼堂门口,后果自负。”
陈卫东没有惯孩子的习惯,
“像你这种人有什么权利限制我的时间?你是个啷当?用不着半小时,你爹我马上就到,你跪好了等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