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壮男子脸上挂着浅浅的微笑,
“我的兄弟,你是否找到了真正的自由?”
翟长寿摊开双手,
“我将不属于我,就像兄弟你不属于你自己一般。”
强壮男子有将近一米九的身高,满头红发编成的小辫让他看起来十分妖异,他展开双臂把手掌握在最近的两个人头顶,
“我的兄弟们,终于等来了荣光的时刻,摆脱你们这耻辱的肉身吧,灵魂终将归于神的怀抱...”
翟长寿双眼微眯,他往后退了几步。最前方的白人男子看了一眼边上的亚洲女人,亚洲女人似有所感,她把自己衣服领子扯开,露出了白皙的脖颈。
白人男子瞅准了位置,一口咬在亚洲女人脖颈的动脉处。鲜血喷溅而出,亚洲女人脸上露出了解脱的表情。
特警用对讲机询问指挥行动的陈卫东,
“陈局,请指示。”
陈卫东的回复像是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啤酒,
“慌什么,没看见血压那么高吗!”
特警队长打了个寒颤,在心里用罪恶的言语对陈卫东进行了诅咒。亚洲女人的血仍未冷,又有一个黑人男子的动脉被同伴咬破,血腥味马上飘散开来。
陈卫东按住对讲机,
“不准他们离开现场,谁敢移动就朝腿部射击。”
果然,强壮男子的目的就是用手中的人命示威。眼下的情况肯定是上当了,为今之计只能利用自己手中这三十多条人命换取自己逃脱的机会。
强壮男子想明白关键后再不犹豫,他命令众人往登机口移动,一会再逼迫华国政府用飞机把他送回美利坚,
翟长寿始终不远不近的跟着这群人,他冲强壮男子高喊,
“拉姆,放弃吧,跑不掉了,这里已经是天罗地网。”
“呲~~~”
不喊还好点,这一喊...又有一个人的动脉被他们自己人咬开了。最开始被放血的那两个已经死。陈卫东毫不动容,爱死不死。
被称为拉姆的强壮男子恶狠狠盯着翟长寿,就是这个人骗了他,今天搞不好会落难于此,他越想越气,
“翟,我的兄弟,请你看看我真诚的目光,请你回忆一下我们往昔美好的岁月...”
翟长寿闻言大吼一声,
“哎嘿~~哎嘿哎嘿吖~~~”
拉姆被吓了一跳。翟长寿却停住手上的动作,他左手从腰间拔出了文王鼓,右手从背后抽出了赶仙鞭,哼哼呀呀一曲东北神调献给你,
“日落西山黑了天,家家户户把门关,十家上了九家锁,还有一家门没关,敲锣打鼓~~~请神仙呐~~~哎嘿哎嘿吖~~~~~~”
拉姆懵逼了,不成想翟长寿竟然加入了另一个神秘组织。这个组织的咒术有点邪门,怎么瞅着不像是个正经玩意。
翟长寿这神调唱嗨了,一边打着有节奏的鼓点一边学王八缩脖子,像极了老民间艺术家。
他唱他的不要紧,光明会这帮人可起了化学反应。有一个白人女子尖叫一声,恢复了理智,她转身就跑。
陈卫东赶紧下命令,
“不要开枪,活捉她。”
翟老仙围着光明会不断施法,拉姆恨不得上去撕碎他,可惜他不敢走出保护圈。
一个又一个的光明会成员或晕厥或逃跑,最后只剩下两个脑袋被拉姆抓住的男女。陈卫东大踏步的走过来踹了翟长寿一脚,
“老仙家收了神通吧?一边跪着去。”
翟长寿规规矩矩的后退了两步,跪在地上。拉姆瞪大了他那土灰色的眼睛,他们家祖传干这个营生,自然能看得出来翟长寿是被人控制了,
“这位朋友,能不能聊两句?或许我们能共同获取利益。”
陈卫东拿出一把小笛子,
“道不同不相为谋。”
拉姆的呼吸变得急促,眼神也变得凶残。此时他身边就剩抓着脑袋这对男女了,
“我的兄弟姐妹,用你们的生命把眼前的魔鬼一同拖入地狱吧,死亡那一刻便是你们永生之时。”
被拉姆抓住脑袋的男女悲吼一声,用尽全力撞向陈卫东。二人是抱着必死之心,所以速度极快,离完成夙愿只差十公分的距离他们停住了。
陈卫东这笛子吹得有模有样,他轻拍了这对冲过来的男女头顶三下,
“两头如此健壮的水牛,为何不决一雌雄呢?”
这对男女闻言后开始用脚刨地,同时后退了二十多米远做冲刺准备。
陈卫东吹着笛子走向拉姆,拉姆眼睁睁看着自己最后两个手下死命的撞在一起,脑浆四溅。他转身欲逃,可惜为时已晚!
陈卫东骑着拉姆走出了机场,特警队长打了个敬礼,
“报告陈局,此次抓获嫌犯二十五人,当场死亡七人。”
陈卫东“嗯”了一声,
“把嫌犯交给市局的人,你们的任务已经完成,十分感谢兄弟单位配合行动。”
陈卫东说完一拍拉姆的头顶,
“跑起来马儿,你的一生都应该在路上...”
特警队长看着离去的陈卫东,嘴里碎碎的念着,
“我他妈也想骑一圈。”
要不说马和马不一样呢,拉姆这匹马可比翟长寿善跑多了。陈卫东感觉到耳边的风声,道路两旁的风景在迅速往后移动。
从白岩市机场跑回市局用了四十多分钟,堪比小汽车。陈卫东命令马上准备审讯室,拉姆的口供时效性特别强。
因为被控制了心智,审讯拉姆毫不费力。把全部审讯记录交到章伯雄的手中时已经是日落黄昏,章伯雄也不啰嗦,
“小陈,军方的飞机已经准备好了,我这就带着资料进京。感谢你为国家做出的贡献。”
陈卫东握住了章伯雄的手,
“也感谢您对国家的贡献,祝您好运。”
章伯雄笑容慈祥,
“不,是祝我们好运。”
少部分人日以继夜的奋斗,为的就是让这天下大多数人能安居乐业。
京城那边的动作很大,全国搜捕光明会成员用了将近二十天时间。国庆节过后的第一个工作日,白岩市火车站戒备森严。
陈卫东正在站台上打电话,他的脸笑的如菊花般绚烂,
“恭喜你章伯伯。”
章伯雄此时难掩激动之情,
“谢谢你小陈,要不是你的话...。真没想到我章伯雄还有这一天,老人家说了,我身体还行,让我这一任期到点之后再到人大辛苦两年!”
普通人听不出来啥意思,但陈卫东心知肚明。省部级和副国级那可是天壤之别,这也将是章伯雄人生的最高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