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兽祭祀跟毒蟒凑在一起，瑟瑟发抖，眼里全都是绝望，做梦都想不到偷袭会是这种结果，它俩惨遭抛弃。
狄文广，诗妍，寇准也没料到。
说实话，方昱教唆敦煌群生进攻时，狄文广恨不得一掌把他拍飞，真把妖族逼急眼，学院派会有严重的战损。
结果妖族怂了。
“快，围住它俩，别让逃掉！”狄文广一个激灵，回神过来，忙冲向前方一拳轰向海兽祭司，打断一根章鱼触手，将其镇压。
诗妍，寇准镇压毒蟒。
“杀！”
狄文广低喝。
西岐城跟龙域妖族，仇深似海，不共戴天，不留俘虏，只要尸体，三位导师要一起动手斩杀二妖，忽然方昱挡在他们前面：“几位导师且慢动手，我有一个问题想问。”
“你别过来，当心自爆。”
诗妍忙喝。
“有玄学长在场，这两个重伤妖族想自爆没那么容易吧？”方昱抬头看眼高空中，如同白衣枪神的玄天堪，微微一笑。
玄天堪看着方昱，眼神惊诧。
这家伙是谁？
新来的？
白鹿学院还是浩然学院的？
他叫方昱？
参主，黑泽好像都认识他，听起来名气很大，自己竟然从没听过？想到刚才方昱面对参主，无所畏惧，跟黑泽叫板，一人敢追杀群妖，不怕挑起新战。
玄天堪对方昱好感大增。
“虽然莽撞，但武者需要的就是这份胆量，总算来了一个有趣的新人。”
玄天堪收起泣血战矛，也不见他身形移动，下一刻就出现在海兽祭司和毒蟒面前，负手而立，眼神冷漠，锁定二妖气息。
二妖绝望。
它们现在状态，没资格在玄天堪面前自爆。
“我长话短说，你俩想活命是没机会了，但只要老实回答我问题，可以给你们个痛快，否则将遭受生不如死的折磨。”
这是方昱的开场白。
狄文广，诗妍，寇准等一脸愕然，哪有这种询问问题的？难道不应该虚与委蛇，假意承诺，骗出回答，再行定论？
‘唉，他太年轻。’
几个导师暗道。
妖兽祖庭并非外界传言的不堪，那是神朝为稳民心故意丑化，实际上妖兽祖庭的妖族骨头很硬，悍不畏死，非常疯狂。
道理很简单。
如果真如传音般不堪，神朝怎么一直无法将其驱逐出空间战场，反而节节败退？
他们认为方昱说错话，注定一无所获。
结果——
“你发誓给我痛快，我就说！”毒蟒立刻开口。
“我也愿意！”
海兽祭司跟着大喊。
狄文广，诗妍，寇准，还有凑过来的龙纪等学生都傻眼，海兽祭司跟毒蟒听错了吧，方昱没说要放条生路，说的是要杀你们。
“可以。”
方昱点点头，随即冲诗妍道：“诗导师，劳烦隔开它俩，我要分开问。”
“哦，好。”
诗妍木讷点头，用真气将毒蟒隔绝到一边。
她还没反应过来，疯狂的金丹妖族，为何在方昱面前这么怂，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只为求个痛快。
这跟以前不一样啊。
玄天堪同样眼神微变，转头再看方昱。
他在空间战场已十年，经历过无数战斗，就连金丹十重都是在搏杀中晋升，甚至妖族疯狂，没有一个软骨头。
方昱一句话就让二妖惊恐万状，只能有一个原因。
二妖极度恐惧他！
这新生究竟什么来头，参主黑泽认识，海兽祭司毒蟒恐惧，玄天堪暗想，自己最近一次出空间战场是四年前，没听说过方昱这号人物。
近四年崛起的？
这时——
方昱已开始审问海兽祭司：“我的问题很简单，西岐城的奸细是谁？”
什么？
此言一出，全场皆惊。
狄文广脸色大变，忙喝问：“西岐城里有奸细？你从哪里知道的？！”
“方昱，谁告诉你的？”
诗妍问。
寇准瞳孔骤缩：“这种事不能开玩笑！”
“我是一年前证道金丹，当时就放话要来空间战场，但没说具体时间，结果我刚到西岐城，妖族就夜袭城池。
这是巧合？
别看黑泽和参主演戏，一副恰巧碰到我的模样，我敢肯定，夜袭目标就是我，而且似乎想生擒我，想用我掣肘西岐城，还是拿走点东西？
譬如某份传承？”
方昱说话的时候，一直盯着海兽祭司的眼睛，看着对方惊恐模样，知道说的每句都是对的。
他不急不缓，继续说：
“我在外界名震青州，荣登龙域必杀榜单，龙域有我资料，我能理解。可我刚来空间战场，连西岐城大门都没出去过，妖族就来偷袭，消息未免太灵通。
一定有奸细泄密。
而且我也知道是谁，现在我让你说出来。”
在场师生都懵了，夜袭的真相竟然是这样？所有人都看向海兽祭司，想知道事情真假，更想知道是不是真有奸细。
“我不知道。”海兽祭司刚开口。
方昱眉头微皱：“看来龙域关于我的资料不全面，你想试试我手段，我成全你。”
“不要！”
海兽祭司惊恐尖叫：“我真的不知道，今晚一切是黑泽策划，连参主都是路上才知道目标是你！西岐城里的确有个奸细，但对方只跟黑泽联系，谁都不知道是谁，我真的没有骗你，我只想死，绝不会说谎！”
海兽祭司十分慌张。
“我信你。”方昱点点头，一掐剑诀，龙鳞飞剑刺进海兽祭司体内，将其生机斩断，取出一枚金丹。
海兽祭司死时，眼神竟是解脱的。
在场师生乱了。
“西岐城里有奸细？”
“是谁？”
“方昱，快说出名字！”几个导师追问，龙纪等学生也追问，有南海头陀案例在前，西岐城最怕的就是奸细。
“诸位别急，毒蟒还没审问呢。”
方昱示意诗妍放出毒蟒。
毒蟒看着死掉的海兽祭司，还有一脸震怒的师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它知道，死是最好的解脱，一定要把握机会找死。
“海兽祭司回答了我问题，我履行诺言，给它一个痛快，现在轮到你了。
别急着回答我。
你要想清楚答案，只要跟海兽祭司的不一样，我就让你生不如死。哪怕海兽祭司说的是假的，它在前，你在后，只要答案不一样，你就得认倒霉。”
方昱道。
毒蟒一脸绝望，还能这样？
但它真没选择。
只能希望海兽祭司说的真话，它才能把答案统一，否则就算知道海兽祭司说的假话，可假话有成千上万种，谁知道海兽祭司说的那条？
很快——
问题来了，方昱平静吐出十个字：“说出西岐城奸细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