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檀雅看到他的第一句话就是：“凝煞第十重？”
“十重中期。”
方昱道。
容檀雅眼露惊艳之色：“没有煞丹你也能修炼如此快，你本身天赋在初修院绝对位列前三。”
顿了顿。
将桌子上摆的一个锦盒推过来：“我带李慕天找地煞阴脉时，碰到有卖二品煞丹的，随手买了一颗。”
方昱结果打开，里面躺着两颗。
他疑惑看导师。
容檀雅：“另一颗是碰到头阴脉守护妖兽，斩杀后，发现竟凝结的二品煞丹，运气挺不错的。”
“多谢导师。”方昱躬身揖礼。
容檀雅问：“炼化这两颗后，地煞真液品级可能提升？”
“九成左右，还差一颗。”
方昱道。
容檀雅点下头：“我知道了，你先去炼化吧。”
拿着煞丹方昱回到山腹密室，再次盘膝打坐，一颗煞丹吞入腹，气旋黑洞转动，提炼出精纯能量注入丹田里，同时融化出一滴滴煞液，融入七十二滴地煞真液里。
一周后。
方昱出关。
他境界攀升至凝煞十重后期，地煞真液品质没有晋升，还差最后的临门一脚。
距离四院大比已不足两个月，南域天气转凉，秋风瑟瑟，落叶缤纷，初修院穿上金装。
一场小型赛事筹办中。
这是为四院大比举办的，地点在云海听涛阁前面的湖泊上，只有真武榜成员能观战，而参赛成员也仅限于榜单前十。
目的很明确。
从初修院中挑选三位最强，与带队导师一起，前往神威城！
方昱来到云海听涛阁，此阁没有以往的热闹，应中通，石定山跟他打招呼，朝前面使眼色。
方昱看去。
平台最前面站着几道身影，为首的傅恒，金烈阳不多说，此外便是剑幽音，陈长生，星令秋，御平生，猪鬣，猿空几人。
说是真武榜内部赛。
实际上。
真正选手就他们几个。
“方学弟来了。”傅恒看到他，微笑打招呼。
“刚出关就听江兰学姐说，真武榜在这里举行小型比赛，过来看看。”
方昱道。
傅恒简单介绍：“距离四院大比已不足两月，根据以往经验，需要提前一月前往，也就是两周后，所以现在得确定最终选手。”
方昱：“都有谁？”
“我，金学弟，剑学妹，星学弟，猿学弟要比。”
傅恒道。
剑幽音跟陈长生属情侣，彼此很熟悉，陈长生没参赛，代表在他看来剑幽音获胜希望更大。
星令秋，御平生，猪鬣，猿空同样。
唯一奇怪的是猿空。
在场很多以为猪鬣会参赛，没想到是猿空，看来半年多下来，他进步在猪鬣之上。
“你俩也比？”
方昱好奇看着傅恒和金烈阳。
金烈阳解释：“这届四院大比关系重大，谁都不能掉以轻心，我跟傅学长也会出手，若表现不佳，名额自有更替。”
“嗯。”
方昱点头赞同。
“真武榜内部赛事，点到为止，不可击伤，胜负由大家公论。”
傅恒宣布规则。
四院大比在即，状态肯定要保持巅峰，一味争胜负难免受伤，这非常不合适。在场都是真武榜学生，见多识广，能分辨凝煞境孰强孰弱，绝对公平。
金烈阳：“谁先来？”
“我。”
猿空站出来，看向星令秋：“学长，你我一战？”
“上次我险胜半招，若论生死搏杀，当时我已输掉，学弟蛰伏半载，再有精进，我自忖已不是对手。”星令秋笑着站出来，话音一转，坚毅道：“但事关学院利益，我还是要掂量下学弟是否能代表学院出战。”
“好。”
“请。”
俩人御空，落到湖面上。
星令秋双臂展开，万里晴空变黑暗，紧跟着无数星辰浮现，熠熠发光，宛如萤火虫照亮长空。
在他操纵下，一道星幕垂下。
猿空则从耳朵里拽出一根金棍，脚踏湖面，烈焰自脚掌浮现，迅速覆盖全身，化作护腿，护膝，裙摆，蛮带，铠甲，心镜，护肩，金冠，最后还凝聚出一条火焰披风！
火焰披风摆动，映衬的猿空神威不凡。
它如神兵天将。
相比起真武大赛时的猿空，此刻的他更加神武不凡，有圣辉之相，仿佛是传说中极乐净土的斗战胜佛临尘。
半年多前。
猿空以凝煞巅峰，战半步炼罡星令秋，惜败半招。
而今——
它同样是半步炼罡境，只是炼化天罡阳液少几滴罢了，以它妖兽身躯，配合佛门耳识，已具备碾压之势。
它率先出手。
脚踏湖面，挥动金棍，兜头砸向星令秋，星令秋双手横推，星幕如倾倒银河飞瀑，冲向猿空。
砰！
轰隆隆……
湖面扬起怒浪，天穹炸开口子，在激烈碰撞下二者交手。
上一次、
猿空施展天赋神通，身躯膨胀，化作九丈巨猿，金棍变成铜柱，携三倍力量砸向星令秋。星令秋落地前，操纵群星，凝聚一柄星辰巨锤，先一步把猿空砸到地上，靠的是出其不意。
这次猿空已有准备。
一直注意着天穹星幕，当星令秋被打的接连爆退时，一道道星光如流星火雨般落下。
不是巨锤。
是流星。
星令秋换了一种攻击手段。
但猿空依旧游刃有余，金棍挥舞间，击碎所有星光，长啸一声，金棍如定海神针般猛地插进湖泊里。
随着它用蛮力掀动。
湖泊扬起万顷浪，将星令秋拍出湖泊范围。
胜负已分。
猿空以绝对优势取得胜利。
星令秋输的心服口服，躬身抱拳：“猿学弟果然进步神速，此届四院大比，浩然书院有指望了。”
“学长谬赞。”
猿空收起神通，变回普通形态，火甲披风都消失，金棍被塞回耳朵里。
“休息半个时辰，再跟剑学妹比一比。”
傅恒道。
金烈阳则看向剑幽音，笑问：“剑学妹可有信心胜过猿空学弟？”
“比过才知。”
剑幽音也是位冰山美人。
真武榜内部赛事没有普通的盛大，精彩程度有过之而无不及，所有学生在回味猿空跟星令秋之战。
其中包括方昱。
他看向盘膝修炼的猿空，又看眼气质冰冷的剑幽音，眉头轻轻一挑，这两位里有一个将是他的对手。
只是……
现在还没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