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他们开车去把剩下的东西买完了,来到鸡鸣寺。
桂儿非常担心渔鹰送货过来的时候会撞上他们,她左右看了一下,幸好还没有来。
连忙催促沙延耀:“哥哥,我们先把东西拿上去吧。”
沙延耀点点头,让丁香去拿东西。
他们进去里面又等了好一会,阿诚才拎着两个硕大的纸扎莲花走了上来。
桂儿很想要知道渔鹰有没有安全转移,但又不能问阿诚,只好假装不在乎。
他们在鸡鸣寺用买来的东西一一进行了祭拜,沙延耀还特地添的一笔不少的香油钱,那住持在旁边看到了,连忙请他们去茶室喝茶。
听说了他们是因为生了儿子来还愿和再次许愿的,煞有其事的双掌合十,嘴里念:“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桂儿咬紧下唇才忍住了没有笑出来。
他们在鸡鸣寺里,拜完神就回去了,这天接下来的时间桂儿尽量表现的跟平常没什么两样,倒是田小姐,很高兴这一次她的表现,还特地叫婆子把炖给自己喝的补品拿了一盅过来给桂儿。
第二天上学的路上,桂儿终究还是没忍住,试探性的问:“阿诚哥,昨天……”
“哦,小姐,我都听丁香说了,说大少爷因为你对我们下人太宽容而斥责你了,你不用在意,按道理来说,你确实是主子,我们是奴才,你哥既然这么说了,以后你就照他说的去做吧,我们不会往心里去的。”阿诚完全误会了她想说的话。
桂儿只能顺着他的话说:“那以后我在我哥面前就按他说的去做,私底下我们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你也知道。我只不过是个养女,其实也寄人篱下,比你们好不了多少的。你和丁香帮衬了我很多。对了,昨天那个店里面的伙计送到了山脚下,就走了吗?你完全可以叫他往上送的呀。”
阿诚愣了一下,笑着说:“那伙计应该是老板的亲戚,跟老板一样白白净净的,就不像干重活的人,哪里肯多干一点?把东西送到山脚下撂下就走了,还有几个人上来跟他打招呼,说约去哪里玩。”
“哦,这样啊。那店也不好说话嘛,以后不光顾他了。”桂儿一边说着一边却放下了心来,起码现在知道渔鹰同志已经顺利跟接应的同志接上头了,自己任务算是完成了。
来到了学校,一进校门,沈小姐就向她迎面走来,笑眯眯的说:“桂儿同学,上次考试的试卷批改好了,你来我办公室拿上发给同学吧。”
桂儿点点头就跟随沈小姐来到了办公室,这时候办公室里面还没有别的老师过来,沈小姐兴高采烈的握住桂儿的手说:“太好了,桂儿,渔鹰同志已经由我们其他同志顺利接应,踏上了去目的地的列车。我们圆满的完成了任务。”
桂儿这时终于得到了确切的消息,高兴的点点头。
“而且渔鹰同志和掌柜的都对你交口称赞,说你临危不乱,能够随机应变,在事情发生变化的时候,能够及时提醒他们还想出应对的方法。”
桂儿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后脑勺,笑着说:“我也没想到田小姐因为我说是去给她生男孩还愿的,就那么重视,非要沙延耀也一起去,还好,当时渔鹰同志一开始没有露面,要不然说不定会被认出来。”
沈小姐听了,皱着眉头,严肃的说:“沙延耀也去了?那他会不会有可能其实对你有所怀疑,才跟着一起去的?”
桂儿倒没想到这一层,她仔细回想了一下昨天沙延耀的表现,不像是对自己有所怀疑,就摇摇头说:“应该不会,他跟平常没什么两样,而且他们夫妻。看我是为他们去还愿的,还挺高兴的。”
“这可不好说,沙延耀这个人看起来文弱无害,实则心机深沉,你还是要小心一点好。”
桂儿点了点头。
“他现在等于是有两个儿子了,肯定心满意足了吧?” 沈小姐突然冒出来一句这样的话,桂儿有点不知所措,不过也不奇怪,毕竟是彼此的前任,就算毫无瓜葛了,也会有对比的。
“其实也没多好,两个儿子,两个妈,整天勾心斗角的,夫人还因为她们吵架被那个田小姐拿首饰乱丢把头给砸破了。现在夫人心里面可不喜欢田小姐了,只不过是碍于沙延耀现在是受田小姐的伯父关照,所以只好忍气吞声罢了。”为了安慰沈小姐,桂儿是把沙府的丑事全都往外说了。
“而且,沈小姐生的那个儿子是个六指的,沙延耀和夫人表面上不在意,其实我感觉心里面还是有一点点介意的。”
“这样子吗?不过也许现在的生活才是他满意的状态吧,仕途春风得意,娇妻美妾,儿孙满堂。”沈小姐笑着说:“我跟他终究不是同路人。”
没过几天,清明假期就到了,田小姐也快出月子了,沙延骁那边打来电话说:“大帅想要见新出生的孙子,让他们回去摆满月酒。”
田小姐很不情愿,田老爷和田太太也想在南京摆,说南京这边亲戚朋友多,当然是田家的亲戚朋友。
夫人虽然笑眯眯的,但是始终没有松口,这是她的嫡孙子,回江城摆满月酒是一件多露脸的事情,要是自己的孙子居然在娘家摆满月酒,而不在婆家买摆,那她的老脸往哪搁呢?
沙延耀来回的两边协调,两边虽然都没有把话说的很绝,但是都不愿意让步。
桂儿其实也想回江城,她想回去操作桃花出嫁的事情,于是就对夫人和沙延耀建议说:“既然这样,不如咱们两边都摆吧,这样两边的客人就都请到了。”
“你话倒说得好听,不用花钱啊,摆两趟,都是咱们家出钱,到时候田家那边收到的礼是不会交到咱们这里来的,上次婚礼就是这样。”
桂儿愣了一下,她这才想起,大房为了托举沙延耀,这些年找关系,走门路,又被周处长敲诈勒索,可谓是大出血,大帅平时虽然大马金刀,咋咋呼呼的要摆派头,其实对于自己的妻妾并没有那么大方。现在帅府的各房太太妾室说不定大房都不已经不是最有钱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