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凛死死的盯着她,一米六五的她,被他的身影完全笼罩。
“切,我不信,我还不知道你,嘴巴厉害,胆子一点没有。”
说完,他用手轻抬起她下巴,痞痞的说道:“妹妹,都这么大了,接过吻吗?”
沈娇娇长这么大,谁都不服,今天更不可能服他。
不就是吹吗?反正这么多年他都在国外,她就算是把牛吹上天,他也不知道真假。
于是她大着胆子,凑近他,带着挑衅说道:“起止接过吻,连床我都上过。”
“我妈跟我说了,她当年都没挑,就跟了我爸了。
结果后面遇到的帅哥一个比一个帅,别的不说,就说我干爸,都这岁数了,这辈子都耗在我妈身上了。”
“所以她告诉我,让我别着急,好的都在后面。”
“慢慢挑,再说这都什么社会了,就兴你们男人左拥右抱,我们女人就得从一而终。”
“又不是古代,不用立贞节牌坊。”
“现在这社会,情出自愿,事过无悔。”
沈娇娇撒谎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就像沈烨当年说苏黎一样,睁着两个大眼睛,嘴里没一句实话。
男人眯着眼睛,眼里寒光乍现,低声问道:“你跟谁上过床?”
沈娇娇嗤笑一声:“你说的哪次啊,人多了?”
就我这模样,我勾勾手指头,没有一个男人能不动心的。
“是吗?”这么自信?
你面前不就有一个你征服不了的男人吗?
“谁啊?你啊?”沈娇娇有些站不住了,整个扑在他身上。
“卫凛,我早就说过,谁稀罕你,你找谁去,你就是再好,我沈娇娇也不稀罕。”
又是这句话:“我沈娇娇不稀罕。”
多年前,一箭正中他心脏,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是知道戳他哪里,能让他疼的撕心裂肺。
卫凛眼神黯淡了下去,哈哈,是啊,她不稀罕,哪怕他能把心掏出来给她,她都不会看一眼,从小到大,无论他怎么做,永远入不了这位小公主的眼。
“你扶好,我给你开门。”卫凛起身,站直,想要转身。
却被沈娇娇拉住,刚打开的门再次关上,这次两人换了位置,沈娇娇把他按在了门上,她整个人趴在他怀里。
抬起头,急切的问道:“你去哪?”
“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去,要不司姨该着急了?”
“ 我才不用你送,我妈不会着急,我三年前就搬出来自己住了。”
她的话让男人一愣,三年前就搬出来了?呵呵,原来如此,所以搬出来是为了方便男朋友随时去吗?
“地址告诉我,我送你回去。”
沈娇娇看着眼前的男人,他很高,高到她要踮起脚才能看到他的脸。
不知道是不是体内的酒精起了作用,沈娇娇按住要开门男人,大声喊道:“要我说几遍我不用你送。”
两人对视着,男人没在说话。
看他又是沉默,沈娇娇突然觉得心好堵,他小时候明明就喜欢跟在她屁股后面一直说说说个没完。
可就因为那次,她说她不稀罕他对她的好,他就真的收回了,从那天起,他再也没有主动去家里找过她。
甚至在学校看见了,他也当没看见。
她生气的时候,还是有很多人哄她,可再也没了那个她讨厌的跟屁虫。
多年的情绪,在这一刻全部释放,沈娇娇的手勾住了男人的脖子,大声说道:“卫凛,你就是全天下最最小气,最小肚鸡肠,最不是男人的男人。”
“你看我干嘛?”
“你这张脸还是和小时候一样让人讨厌。”
说完,沈娇娇踮起脚尖,使劲吻上了他的唇。
突如其来的柔软,让卫凛一愣,意识到她在干什么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有些颤抖。
卫凛很想推开她,因为现在的沈娇娇喝多了,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可是,唇上那柔软的触感,和香甜的气息,让他瞬间乱了呼吸。
他曾经不止一次在梦里对她做过各种各样的事儿。
从成年以后,他所有的幻想对象都只有她。
女孩的吻很生涩,甚至像是在啃咬他,他皱眉,刚才不是还说很有经验的吗?
不管了,反正她喝多了,是她主动吻的他,他只是配合一下而已,不吻白不吻,这么多年他想她想的发疯,发疼。
很快,捧着他的脸毫无章法一直在乱啃的小女人,被男人抱在怀里,男人主动加深了这个吻。
沈娇娇不知道两人吻了多久,她觉得她整个人都虚脱了,靠在他身上。
卫凛觉得如果再不放开她,可能在这个包间里他就会忍不住要了她,理智告诉他必须马上停止。
她是沈娇娇,是他从小到大放在心里的女孩儿,他怎么能趁她喝醉了欺负她呢。
男人松开了她,不停的喘着粗气,调整着呼吸。
最后,抱起她,走出了包厢。
车上,卫凛给她系好安全带,试图叫醒她:“娇娇,娇娇,你住哪儿?”
“我家住在黄土高坡,大风从坡上刮过。”
卫凛气的都想笑:“这是喝了多少酒啊?平时她就这样的?今天要是不是遇上他,遇上别人,不被别人扛走才怪。”
“司姨还是这么惯着她。”
“万一要是遇到了坏人呢?怎么办?”
卫凛越想越气,打开车门,上了车,他看了看时间,晚上十一点了,估计司姨早就睡了。
他叹了口气,只能把她带回家。
半个小时后。
万海别墅区····
这栋三层法式别墅,是父母送给他的成人礼,也是他名下第一个楼盘。
他走了四年,别墅三天会有人打扫一次。
回来这两天,他都住在老宅,今天应该佣人过来打扫过。
指纹锁 \"滴\" 地亮起绿灯,卫凛臂弯里的沈娇娇往他颈窝蹭了蹭。
玄关水晶吊灯应声而亮,光影掠过波斯地毯上的暗纹,照着他走向旋转楼梯的背影。
二楼走廊尽头的主卧里,卫凛弯腰将沈娇娇轻放在铺着灰蓝床品的大床上。
她睫毛仍在轻颤。
他小心翼翼的给她脱了鞋。
床头台灯晕开暖黄的光,他坐在床边,骨节分明的手不自觉抚过她的眼角眉梢。
四年未见,他不敢听她的任何消息,因为他怕自己管不住自己的心。
她比四年前走的时候,更美,美的让他看得移不开眼。
眼角褪去了那股稚嫩,他心里的那个小姑娘终是长大了。
——她身上每一处细微的变化,都像根细针扎进他心口,只要一想到今后她会嫁给别人,他就嫉妒的想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