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临再次皱紧眉头，方浅松了手：“我不会比她差。”
“你清楚我们的婚姻是什么目的，各取所需，别对我投入什么感情。婚内你可以去找你喜欢的人，我不管你，别闹得大家都难堪就行。等我们两家的合作稳固后，我们就离婚。”
方浅脸上的笑容僵了僵，强撑出来的笑容看起来有些苦涩：“离婚？再娶她吗？”
“那是我的事。话我已经说得够清楚了，你要是实在难以接受，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封临转身离开，不带一丝留念。
方浅看着他走进电梯，她望着电梯方向久久没关上房门。
离婚。
结完婚她就会想办法处理乔盛意，绝不能让这个隐患留在封临身边对她的地位构成威胁。
就算封临不爱她，她也不会将封临身边的位置拱手让人。
她也不信封临能对一个女人长情多久。
兴许他现在说的话，要不了多久自己就忘了。
……
封临回到家，看到餐桌上一桌子早已冷掉的饭菜，刀功依旧没怎么长进，但似乎是照顾他的口味，都做得很清淡。
每道菜几乎都是刚出锅没动过的样子，
乔盛意是在等他回来吃晚饭吗？
心里刚冒出这个念头，立马就被自己否认掉。
他对她没重要到这个地步。
多半是她自己不喜欢清淡的口味，自己点了外卖吃都难说。
他进屋找了找，客厅卧室，乔盛意都不在。
他立马出门去了对面，没摁门铃，直接用了门锁密码。
乔盛意还没换，顺利地开了门。
屋内黑漆漆的一片，开门的瞬间就吹来一阵穿堂风，寒意十足。
“啪嗒——”
他点亮玄关处的灯，屋内依旧安安静静，只有卷卷从沙发上跳下来，在地板上伸着懒腰。
他抬脚准备直接去卧室找人，路过客厅的时候，才接着玄关处的灯光看到躺在沙发上的乔盛意。
阳台的窗户没关，下雨的夜风吹进房间，她把身子蜷成了一团睡得眉头紧皱。
没看电视，手机也没放短视频，她是怎么在这睡着的？
没忍心叫醒她，捡起单人沙发上放着的毯子，盖在她身上。
封临坐在沙发边缘，手轻轻落在乔盛意的头上，一边看着她的睡颜，一边轻柔抚摸着她鬓角的碎发。
像是感到了他身体的温暖，乔盛意把脑袋往他腿边凑了凑，封临浅浅勾起嘴角，就这么僵着身子在沙发边坐着。
直到半个小时后乔盛意被卷卷的叫声吵醒。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沙发边的黑影时吓了一跳。
客厅没开灯，光线很暗，封临急忙出声安抚她：“是我。”
乔盛意明显松了口气，从沙发上坐起身子，看着黑暗中的封临。
刚醒来脑子还有些懵，下意识对睁眼看到的人是封临产生了厌恶的情绪，表情里都透着嫌弃。
而后才反应过来她现在和封临是个什么相处模式，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问他：“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刚。敲门你没听见，担心你出事，我就直接进来了。”他美化了自己擅自进屋的理由。
乔盛意将信将疑看了看他，穿上拖鞋走到墙边打开了客厅的大灯。
咂了咂干巴的嘴，她走到水吧边给自己倒了杯凉白开。
喝下肚更觉浑身发冷。
“做了一桌子菜怎么没吃？”
封临起身走到水吧边，问她。
乔盛意这才注意到他下巴边的红色痕迹。
虽然没有明显的嘴唇印，但这个颜色只能是女人的口红了。
藏在下巴棱角线靠下的位置，不容易发现，估计他自己擦拭的时候都没注意到，才会留下痕迹。
“等你呀。”乔盛意睁眼说瞎话，视线从他下巴出挪开。
这个点才回来，怕不是已经在方浅家里翻云覆雨过一场了。
封临绕过吧台，从身后抱住乔盛意，没去揭穿她话里的不真实，还顺着她的话茬说：“久等了。”
乔盛意一想到他这怀里刚抱过别的女人，想着怪恶心的。
她笑着将封临的身子撑开：“不过应该是白等了，你肯定吃饱了才回来的吧？”
封临没听话乔盛意话里的深意，只道：“一起过去吃？”
乔盛意伸手落在他下巴上，拇指指腹蹭到他下巴上的红印，然后擦在了他浅色衬衣的领口上，笑道：“偷吃都不把嘴擦干净再回来。”
连衣服都换了，白天的时候他穿的黑衬衣。
乔盛意越更觉得封临画的那些饼挺可笑的，还说什么让她等两年。
等他和方浅的孩子会打酱油？
封临低头看着乔盛意蹭在他领口上的红色，皱紧眉头解释说：“我没偷吃。”
乔盛意笑着挪开手，在水池边洗了洗：“是我用词不当，你是光明正大的吃，不能叫偷。跟我才是偷。”
封临眉头皱得更紧。
乔盛意放下水杯，去给卷卷添饮食，蹲在猫别墅前，背身对着封临说：“你要是还饿就把那些菜热一下将就吃点，你要是不饿，就把菜倒了。”
“你吃没吃？”封临问她。
“吃了。”她饿也不敢说没吃。
她现在一吃东西偶尔就会忍不住，她不敢让封临发现。
封临必定不会让她把孩子生下来。
“吃的什么？外卖？”
乔盛意顺势承认：“嗯。”
封临明明猜到了，听到乔盛意承认还是会有些失落。
她果然不会等他回家。
“忙完你手里的事，去我那边。”
乔盛意没回头，但嘴上应得干脆又乖巧：“好。”
封临沉闷的站在那盯着乔盛意的背影看了好几秒才转身回了他的那边。
以前乔盛意事实喜欢跟他作对，他不舒服。
现在乔盛意听话乖巧，他也不舒坦。
封临站在浴室镜子前，扬起下巴看了看。
怎么就留了口红呢？
还偏偏被乔盛意看到了。
说他和方浅试了试结果没亲？
他自己都觉得这样的说法像很拙劣低智的借口，乔盛意恐怕只会一笑了之。
又或许乔盛意根本不在乎他有没有和方浅亲过。
他今晚就是住方浅家里，乔盛意也不会多问他半个字。
任凭这两天乔盛意一口一个“老公”的喊，也只是她想从他身边离开的手段罢了。
他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