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风高,一道黑影隐进了悠闲居。
因为悠闲居是前前皇帝偷欢娱乐的场所,位于皇宫后院。常年并没什么人来,比较阴森。
黑影点开火把,引入眼帘的是壁画上的一个大美女,衣着不整,花月若隐若现。
“这便是大宋第一公主刘楚楚了,看着确实养眼,让人欲罢不能啊。”
黑影正是前宫大总管蔡大福,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胯下,悲愤的摇了摇头,“可惜我无福消受了。如今改朝换代,而我一太监却无处安放,真是见了鬼了。”
“刘魁言而无信,想要做回男人,还得靠自己。”
“天下绝学阴阳术就在这里。”
蔡大福想起曾经往事,突然心头蠢动,一股莫名的伤悲切入心口:我怎么这么苦啊,三岁丧父,五岁丧母,七岁阉割,九岁侍主,好不容易熬到头,做了太监大总管,如今却落了个一无是处,无处安放的太监……
悲从中来,孤苦断肠。
撩起一块地砖,恶狠狠的朝壁画砸去,嘴里念念有词,“让你美出天际,让你衣衫不整,让你风月暴露,我让你支离破碎。”
嘭!
壁画被砸的稀碎,
一张锦衣玉布飘落,金丝绣的围边,闪闪发光。
蔡大福不假思索的捡起来,仔细查看。一排排小字跟蝌蚪一样栩栩如生,
《天缺术》
:缺者,此生之憾也。然天不负人心,凡缺必有所得,亦缺亦根,亦正亦邪…修成此术者,灵魂上身,可为所欲为。
灵魂上身?这不就是太监的法宝吗!
……
而此时的刘魁,被小春子带着,偷偷摸摸的往城东而去。到了一处并不算热闹的雅居,挂着牌匾:鸳鸯谷。
“鸳鸯谷,真的是鸳鸯谷啊!”
“陛下……”
“呃……”
“哦,不,是文员外。这就是鸳鸯谷。文人墨客偷闲的地方。”
刘魁满意的点点头,他现在是文寻欢,不是大宋陛下了。
进了门,
一俏妇悠悠而来,挂着一张笑的合不拢嘴的脸,富态满屋。白牙红唇,腰圆臀大。
“这位是?”
小春子急忙解释,“临州来京赶考的公子,名曰:文寻欢。家里做买卖的,老有银子了。”
递上一大锭金子,顿时就让老鸨的眼睛大亮,大户的魅力是那么的无法阻挡。
“文……文寻欢,这名字真的是和我们鸳鸯谷有缘啊,想必是为了红罗衫而来的吧,今晚很多文人雅士集聚一堂,就是为了一睹美人芳颜。快些里面请,你们给的银子多,我给你们安排个好地方。”
这么直白的嘛?
刘魁一把拉住小春子,“继续给。”
小春子会意,又递上一大锭金子。
老鸨看了一眼刘魁,笑了笑,表示已经心领神会。
话不多说,安排落座。因为花了银子,而且阔绰,所以刘魁被安排在独立的雅坐里。
刘魁有点小兴奋,第一次逛红楼,原来是那么的忐忑。这与紫烟阁不一样,相对安静,而且在坐的一看都是文明人。大家都保持克制和耐心,好像考试一般安静。
大堂之上!
龟公说道:“大梁元年!鸳鸯谷以诗会友,谁胜出,可与红罗衫姑娘到雅间一述……”
刘魁木讷,丝毫不在意周边骚动的多位文人,而是把目光看向了站在边上的小春子,问道:“何为大梁元年?”
小春子一愣,随即解释道:“陛……主子,现在是大梁啊,”
刘魁越听越不懂了,“怎么就大梁了。什么时候改国号了,怎么就变成大梁了。这么大的事,我怎么不知道?啊?”
“你不知道?”
“我怎么就知道了。”
小春子附身细语,“哦,也无所谓。皇后娘娘说了,反正你也不管,知不知道都不重要了。”
啪,一巴掌!
“她不说可以,你他娘的是我的近身奴才,你怎么可以不说,你这是欺君之罪,我要诛你九族。”
小春子捂着嘴,委屈的接着解释,“皇后娘娘说,大宋是过去式了,中间插了一个大齐,已经不适合沿用大宋年号了。几天前就公告天下,为大梁了。”
刘魁瞪了一眼,接着被堂上的声音打断了思绪。
“有请鸳鸯谷花魁,江南水乡柔情似水女子,红罗衫。”
话音刚落,一女子盈盈而出。百媚娇艳,充斥着整个厅堂。众人皆惊愕,沉醉。
美,美的让人窒息。
黑眉如水墨笔,勾兑清晰。双眸明亮,如婴儿般沁人心脾。脸颊俊俏,轮廓圆润,鼻梁入云,红唇半玉。
身似晚霞惹红妆,沉若秋水带莲波。肩削皙脂锁琵琶,两点紫梅藏深谷。
不知所云,不知所云啊!
简言之精华:腰如细柳臀如刀。
刘魁痴醉的眼神,已经证明这一次夜寻欢是多么的值得。忘却了一切烦恼,心头挤满了恰同学少年的同床共枕又同梦。
“天地间,竟有如此美艳的女子。”
刘魁自言自语的感叹,老实说他怦然心动了,忍不住有些迷离了。
小春子见刘魁如此陶醉,也是满意的点点头,心头也是安然:我找到做奴才的窍门了,就是夺其所好,揣摩心绪,凡是陛下喜好的,肝脑涂地也要让他满足。
红罗衫环顾了一下四周,露了个脸就撤了,压根没给下面的群郎半点思索的时间和想象的空间。
大堂龟公顺势就说道:“各位都是京城的文人,也有进京赶考的墨客,大家都想跟红罗衫互吐衷肠是吧,但机会只有一个和一次……”
刘魁看向小春子,皱了皱眉头,“怎么?要举办科举了,我怎么不知道?”
小春子不敢再解释了,深怕挨打,勉强的笑了笑,“对,皇后娘娘定的,这几天就开考。”
刘魁没再纠结,毕竟不重要。
大堂龟公:“今晚诗文的题目是念青丝,各位随性发挥吧,不管才华几车,只要红姑娘看上了就行。一炷香的时间!”
刘魁算是听出来了,其实诗文只是一方面,最主要的是红罗衫看得上。于是看向小春子,
小春子摊手表无辜,“主子,泡茶倒水,洗衣做饭暖床,我都可以。这诗文,我斗大字不识,帮不了你。再说以你这英姿飒爽,风流倜傥的俊表,她没理由看不上啊。”
刘魁白了他一眼,“你还是不如马无才,这种事都不需要我亲自出马的,他能给我安排的妥妥当当的。你就不行,只会抱怨,只会推卸奴才责任……”
“我……?”小春子被塞的哑口无言,忽而灵光一现,“主子,我去给你买一份,你等着。咱字不认识,但不缺银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