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佐见杜骁把宋玉带走了,心里依旧很气愤。
他朝着林言心大声说着:“小姑姑,你可别听那宋玉的!
那老娘们儿整天搬弄是非,那张嘴说完东家说西家。
这才刚见面儿就来你面前诋毁我,安的什么心思?”
他越说越激动,嗓门儿都提高了不少。
顾南海向前走了一步,抬手制止住林佐:“跟谁在这儿大呼小叫呢?”
“我没有大吼小叫,就是有些激动,嗓门儿提高了些。”
“激动?自己没事儿朝着大海吼去,对着你小姑姑吼什么?”
林佐被顾南海说的有些无语,一拍脑门,朝着天空重重地叹了口气。
顾南海虽然不了解前因后果,但也清楚这件事儿和林佐两口子脱不了干系,扭头望向林言心。
林言心看着林佐,等他稍微平复了一些才问道:“你和冯月到底怎么了?
你真的搞破鞋了?”
“谁?”林佐不可置信地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我?我搞破鞋?
小姑姑有没有搞错?
咱们老林家的家训你忘了,我怎么可能会搞破鞋?
肯定是冯月瞎说八道,乱造谣!
冯月那张嘴就跟没把门似的,两口子的事儿出了门儿瞎说什么!”
他又有些激动,声音提得高高的,双手胡乱地挥舞着。
顾南海拧眉,攥住他的一只手:“冷静!”
“我冷静不了!”林佐用力地想挣脱,可是接连甩了两下手臂都没有挣脱顾南海的钳制。
顾南海用力将他手臂向后一拧:“我可以帮你冷静!”
林佐这几天因为冯月突然间又再次离家出走,本来心里就压着火儿,今天看见顾南海和林言心来了,算是心情好了一些。
可晚上听着宋玉说的那些话,像是在林言心面前说了他什么坏话,这让林佐一下子就控制不住心中的怒火了。
现在顾南海又将他的手臂拧在身后,林佐越想越生气,用力一侧身,回手就去打顾南海的面门。
顾南海手里还拎着林言心的篮子和浴巾,他矮身躲过林佐的手,顺势将篮子和浴巾放在一旁。
反手抓住对方手腕,猛地一带。
林佐重心前倾,顾南海趁机用膝盖抵住他后腰,同时将他另一只手臂反扣在背上。
林佐挣扎着想要翻身,顾南海却借力下压,将他整个人死死按在地上,膝盖牢牢抵住他后颈,令他动弹不得。
顾南海:“冷静了吗?”
林佐被压制得根本动弹不得:“不冷静,冷静不了!有本事你松开我,咱俩再打!”
林言心走过来拍了拍顾南海的肩。
顾南海这才松开了林佐。
林佐边揉着自己的肩膀边不服气地朝着顾南海吼着:“打呀,为什么不打了?
你不是挺能打的吗?
有本事咱俩再大战他300回合!”
“行了,林佐,你冷静些。”林言心看着激动的林佐,声音放得很轻柔。
“小姑姑,我冷静不了,我一点儿也不能冷静!
我知道刚才宋玉没说完的话是什么意思?
她说我搞破鞋,对不对?
就因为冯月离家出走前当着他们夫妻的面儿冲着我吼,说我搞破鞋。
所以宋玉就告诉你我搞破鞋。
凭什么她们要说我搞破鞋,我怎么就搞破鞋了?
是被捉奸在床了,还是被她们发现什么奸情了?
她们这上嘴皮儿一碰下嘴皮儿,把我说的就不是个人了!
你们谁想过我的感受?
我又不是石头做的,我的心也是红彤彤、血淋淋的……”他边说边长出气。
顾南海和林言心也不再说话,只是看着他激动地喋喋不休。
这期间顾南海担心林佐一激动,挥舞的手伤到林言心,依旧朝前走了一步,将林言心挡在自己的身侧。
林佐看着顾南海那么护着林言心,一边舔着腮边的软肉,一边瞪大眼睛,频频点着头,满脸的不耐烦。
胸口因为气愤上下起伏着:“好,你们是模范夫妻,你们是关系好的两口子,我和冯月啥也不是!
我就是那种搞破鞋、欺负女同志的臭男人呗!
反正我在你们心中现在肯定就是个混蛋!
那你们有没有为我想过?
有没有问过我的感受?
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觉?
一个个就会指责我,就会说我,就会背地里编排我!”
“没有人背后说你,没有人背后编排你,更没有人指责你!”林言心实在听不下去了,声音也提高了一些,“宋玉之所以和我说你和冯月的事情,也是我主动问的。
我若是不问,她根本没有在我面前提过你们两口子的事儿!
关于你们夫妻二人的事情,当初在大院儿里住的时候,我眼睛又不瞎,能看出来你们两个人的感情并不好。
也能看出来冯月爱着你,而你表现的并不像是爱她,倒像是在完成责任。
冯月也从来没有在我面前说过你一句不好。
林佐,我希望你冷静!现在就我们三个人,你若是在我们面前都冷静不了,你认为你在冯月面前会冷静吗?
会好好地处理你们两个人的关系吗?”
林佐不停在他们面前来回踱着步,接连走了几圈,才停在林言心面前:“小姑姑,我真的是无能为力。
你刚才说的不错,我确实是在努力完成身为一个丈夫的责任,我确实是不爱她。
当初若不是我爸爸非逼着我娶她,我不可能会娶冯月。
而且我敢对天发誓,我从娶了冯月之后,就一直在按照丈夫的责任严格要求自己,并没有对不起冯月。
你不是想知道她这次为什么会离家出走吗?
好,我告诉你!
她不知道脑袋怎么搭错了筋,想让我把工资都给她,可我的工资都给了方圆,上哪去拿出来给她。
而且我也向她承诺,从下个月开始,以后我的工资会交给她一半。
这件事情都已经说到这份儿上了,冯月还不愿意!
你说她有什么不愿意的,那是我的工资,我为什么连支配自己工资的权利都没有了?”
“方圆是谁?”林言心问着。
“方圆是我高中同学,她丈夫是科研人员,常年不在家。
她一个女人照顾两个孩子,特别辛苦。
这几年我将每个月的工资留下来必须的一部分,其他的都给她汇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