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返回基金会的车上。
“你又开始头疼了吗？”
牙仙捧着自己的罐子，看着Z女士，眼神中带有一丝关心。
Z女士收回了自己扶着额头的手，避开了牙仙的目光。
“我？不……我没有。”
“你不应该欺骗医生。”
“好吧……是有一点，只有一点点。我喝点儿热水就好了，不用吃那些……那些东西。”
她连忙喝了一口热水，回想起牙仙生物那奇特的口感，即使是热流划过喉咙，也还是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我不是讨厌你的牙仙们，我只是害怕那种口感。我们尝试了很多次，你了解我的情况。”
“别担心。我这儿有给人类的药物，你想试试吗？”
换而言之，给那些难以吞咽人形精灵的神秘学家所使用的备选方案。
“哦？这可真是意料之外的惊喜。多谢了。”
她接过牙仙拆好、递过来的几枚药片，就着热水吞了下去。
“你和凌依似乎有些争执。”
“……只是一些小事情，我们已经达成了共识。”
“嗯，那就好。”牙仙似乎松了一口气：“他是一个好孩子，很尊重长辈。考虑到他的身份和维尔汀，我并不希望他与我们有过多的冲突。”
“尊重长辈……或许吧。”
Z女士想到了他当初当她的面暴揍康斯坦丁，而且对议员们一口一个老登、虫豸的场景，嘴角不禁抽了抽。
也不知道牙仙是怎么将凌依和尊重长辈这个词联系在一起的。
“那些孩子之后会怎么样？”
Z女士回头看了一眼后排的车座，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你是说那个鹿女孩儿，还是那个麻烦鬼约书亚？”
“你可以一个一个地说给我听。返回基金会的车程不短，我们有许多时间可以用于聊天。”
“约书亚会为他的行为付出代价。”
Z女士放下了她手中印有“劳动最光荣”字样的搪瓷杯，对着牙仙说道：“擅自离岗是严重的违规。他的职位会进行下调，他本人还要面对三到五个月的禁足……
我当然会为他争取更宽大的处理，但我想那并不会改变什么。能帮助到他的方法不多……维尔汀或许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你是指让他在维尔汀的麾下工作吗？”
“没错。如果能让她开口要人的话……那么他只需要经历一场象征性的惩戒。结束后，他就能提起行囊去找维尔汀了。”
“这是一个很好的办法。小鹿姑娘洁西卡呢？她会如何？”
“她……”
Z女士犹豫了一下，随后看了一眼前面开车的亲信，还是将她和凌依之间的交流过程简单说了出来。
“凌依和她似乎有着一些约定，这需要小鹿姑娘去完成。在我们完成了神秘学家的登记之后，她会被人联的人接走。
之后，她会回到基金会接受一段时间的社会化教育。按修订版的神秘学家安全性评估量表结果显示，这小女孩是个不折不扣的危险分子。
我们从她的巢穴救出了九名被监禁者，其中三名来自电影拍摄小组，另外六名则来自半年前失踪的学生探险队。”
“那套量表题目不足，不具有切实参考性。”
“当然，等回到基金会，我们会给她更全面的量表。但那不代表着她的成绩会有所变好，你知道的，修订版的漏洞就在于容易评估过良。”
“她在基金会的时间里，我可以去看望她吗？”
“当然，和熟悉的人聊天是有助于社会化的。你不用过于担心她，她身上的实验价值与神秘学呈现方式都很特殊，我们是不会亏待她的。
至于在再社会化完成之后……按照她的意愿，我们会提供给她几个选择——其中就包括了加入司辰小队。”
“那是最好不过的。不过，我还有最后一个疑问。”
“请讲吧，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