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恶魔分局。
马扎叔看着被带下来的李源自，他闻到了一股尿骚味。
“谁啊，喝那么多的饮料”
“这货呗，找个水管给他冲冲，敢跟我们玩完美受害者，他真是想的出来”江涛说完就叫来两个突击队，带这货去找消防栓冲冲。
用高压水枪滋干净。
“徐闯，我的办公室，过来”
几人一扭头，发现雷局站在分局通往停车场的那扇门。
“好吧，我的麻烦来了，你来嘛？”
“啧，我还怕这个？”
去了雷局办公室。
看着满脸不在乎的徐闯，还有百分百是给对方撑腰来的江涛，雷局没有骂人，只是靠在椅子上问徐闯为什么要这么做。
“做什么？”
“新月区不是我们的辖区，你过去抓一个人，还在街上跟其他同事对骂，我知道你很有背景，也很年轻，但你确定这样做是好事？”
“我能有什么背景啊...我要真有背景，我都不至于被派去守五年水库了”
“大天市的市民就是你背景，我不是指江涛，而是被我们保护的人”
雷局神色复杂的看着徐闯，他从不觉得一个朋友，一个兄弟，可以无条件的支持你，真正的支持，是人们对你发自内心的信任。
对方用五年时间换来了这个经过多方亲自认证的经历，却在无形之中将这份常人无法获得的荣耀，当做不要钱的东西给挥洒出去。
人们现在依旧是信任徐闯的。
只是以后就不一定了。
“你具体想说什么？”
“你师傅教你的时候，只教过你如何当一名好警察，但他因为自身的经历，没办法教你当一个好局长，所以接下的时间里，没有我的命令，你不能离开警局一步，没有我的指示，你什么都不能干”
雷局的话，让徐闯不满了。
“不用皱眉瞪眼，没用的，你根本不知道我曾经面对过什么，你那五年的等待，根本不配跟我的经历相提并论，我等了二十年，才等来这个机会，你认为我会允许你瞎搞？”
“怎么，你也得罪人了？”徐闯语气充满了挑衅。
“不，大天市曾经绝不允许一个喜欢男人的男人，当任何一个分局的局长，即便我一个月连破十六起命案，我也要等到如今才行”
“额...”
徐闯身上的气焰瞬间就消失了，因为自己的兄弟欧天志也是这样，所以他天然对这些人态度比较好。
只是这个角度，他是完全没想到的。
自己根本不知道对方是啊...
尽管雷局从到这第一天开始，徐闯就发现他异常的精致，不管是服装还是发型，都是精心打理过的，但他真没发现对方...
“你不知道？”雷局一脸诧异的看着徐闯，自己的事，当初在大天市闹得沸沸扬扬，对方的师傅肯定是知道的。
在当时，副局选拔名单里，只有自己跟另外一个竞争对手。
对方挖他的黑料，找到了他的取向，然后上报给了局长，于是他只能失败。
这种事，当然也怪他自己，没有保密到位，如果对方没有挖到这个料，当做攻击手段，那他早就上去了。
“不知道啊...我怎么会知道...我完全没有想到你还有这个事啊”
“那你的观察力可能需要多多训练了”雷局撇了撇嘴，自己的事迹，随便找个40岁以上，还在职的大天市警察，他们都会说出来。
可徐闯硬是可以完全不知情。
可以的，徐闯你平时都在干什么？？？
“那...”
“嗯，服从命令，从这个开始吧，我就这么一些时间了，所以我想做出一些成绩来，把你这个行事风格过于放荡不羁的分局打造出秩序来，我就可以申请退休了，在此之前，你必须服从命令”
“哈哈...”
已经在沙发上坐下的江涛，他笑了一声，实际上谁都知道，徐闯的师傅不可能经常过来，黄立也不可能天天盯着他，这货打从一开始敢调查张老板，就证明他不是那么守规矩的人。
这一点在警察内部，就非常致命的。
有些制度就是用来保护他们自己的。
现在终于有人可以教徐闯这门课了。
“还有，江涛...江老板，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怎么称呼你，你能约束住攻坚队嘛？”雷局看向某个正在幸灾乐祸的家伙。
“说实话，不能，因为攻坚队只有两个极端，要不就是度假放松，要不就是专业战场模式，你绝对不愿意看到他们用专业态度处理大天市诸多问题的”
“如果要这么干，大概我们一天就得给别人换几千扇防盗门了”
江涛耸了耸肩，攻坚队很好理解的，人家来这边，一直都是在放松度假，之所以愿意上街逛，不就是因为大天市的街头永远都会非常有趣？
自己可以让他们攻坚目标，但也只能通过筛人的方式，把喜欢动枪的人赶走，除此以外，就无能为力了。
“所以他们要不就是发动战争，要不就是放松”
“是的，这个话题，你可以继续跟徐闯讨论，反正你要把他训练成一个合格的局长，所以我先去看看李源自去”
不在这里多留的江涛开溜了，他跑到羁押室，某个家伙已经被冲洗了一遍，然后扔在这个地方，等待自然风干。
“好了，我们到这了，你打算说一说，自己到底干了什么嘛”
“还是说我们要继续过招，你这个明知道城市被庇护之光覆盖，然后还不敢硬接手雷爆炸的真男人”
看着低头不语的李源自，江涛耐心十足的拉过椅子坐下。
等了十分钟。
对方终于抬头了。
“怎么了，脖子酸了？”
“我没有任何错，我的决定是正确的，我只是在挽救这一切”
“是嘛，那就先说说，谁让你在算法里面加入代码的”
江涛他都听厌了‘我没错，我的决定’是正确的这类话，这话用一遍就差不多了，一直用就挺烦的。
“我没有错...”
“唉...李源自，你真是不被揍一顿，就不长记性啊，机械式的重复有什么用呢？”
江涛的耐心也正式走到了尽头，他要用异能，让对方说实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