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都放在一起。
用了她的沐浴液。
早上，急匆匆，洗澡。
越嵩攥紧手里的签字笔，艰难绷住表情。
这一段话里，废话很少，全是重点。
随便一找就能拎出来这么多的关键词。
很难不让人怀疑这人的目的。
注意到他脸色不好，顾叙淡定掸了掸袖口，面无表情的看向众人：“人都到齐了，那就开始吧。”
后面的会议，可以看得出来越嵩心情不是很好。
一大早本来神清气爽的，现在好了，还不如不回来。
整场会议，越嵩那边气压一直很低。
除了必须发言的时候，其余时间，他凝视着桌上的文件，一声不吭。
任谁看了，都知道他今天情绪不高。
这里都是平时和他接触很多的管理层，知道他平时性子如何。所以见到他这副模样也不免好奇。
他这是怎么了？
难不成是因为要离职了，所以不舍？
或是不甘？
该不会不是主动离职吧？有内幕？
其他人默默交换了个眼神。
一直忍到会议结束，顾叙一离开，几人连忙围上越嵩，对他好一阵嘘寒问暖。
“不是。”
越嵩再三表示他的离职是正常调动。
说是调动……勉强也算吧。
毕竟也是顾家的产业，和顾叙也沾了个边儿。
所以表面看起来，他和顾叙之间没有任何利益冲突，没有发生大家想象中的那些狗血故事。
“那是因为什么啊？”
“就是啊，刚刚看你还有说有笑的。转头顾生来了，你脸瞬间就拉下来了。”
“没。”越嵩不想提这个，收拾东西准备走人。
本来该上去和顾叙打个招呼的，但是他现在没有这个心思，准备去分公司看看，然后直接飞京市。
眼不见心不烦。
“难不成是在京市遇到了什么心仪的女孩儿？”
“看这个样子，不像是遇到了心仪的女孩子，更像是失恋了啊。”
大家哈哈一笑，没想调侃他的，只是想借此活跃一下气氛，调动一下越嵩的情绪。
谁知道，越嵩脸色又是一沉。
看到这一幕，四周笑声戛然而止。
彼此对视一眼：“完了，真撞枪口上了。”
“哪个乌鸦嘴？”
越嵩没注意到他们看自己的眼神，起身：“行了，我先走了。”
——
从会议室出来，越嵩看到了艾瑞克。
他心情更差了。
艾瑞克就相当于古代皇帝身边的大太监，一出现那就是代表了皇帝本人，一般都是带着圣旨来的。
越嵩想绕道走，但艾瑞克笑嘻嘻的贴了上来，先阿生一步帮他按下电梯，“越总，这边请。”
阿生没有进会议室，所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看越嵩的脸色不太对劲，他连忙警惕起来。
越嵩一个眼神，阿生立刻拦下了要进电梯的艾瑞克。
越嵩看着外面的人，冷冷道：“有事？”
“一会儿到午餐时间了，许顾总让我问您有没有想法到食堂尝尝新菜。”
“嗤。”越嵩：“他什么时候有这个闲情雅致了。”
“主要是顾总担心您这次走了，应该将来很长一段时间都吃不到贺氏食堂的菜了，您会想念这里的。”
“这次的新菜牛油果土豆沙拉和清炒油麦菜反响很好，大家都说绿色蔬菜有益身心健康，您应该会喜欢的。这样吧，我叫人打包待会儿给您送过去吧。也是顾总的一份心意。”
“……”
电梯门合上，里面沉寂了一会儿，然后传出一声脏话。
——
回到车上，越嵩脸色比那盘菜还要绿。
阿生下意识看了一眼他的头顶。
“看什么？！”
某人语气不是很好。
阿生也很直白：“看您的头发，没事，还是黑的。”
“……”
越嵩很想给他一脚。
但是隔着前后排确实不方便施展。
“他算个屁的正宫，拐着弯的骂谁小三呢？”
“要论起来，嗤，他不也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倒是和我争起来了。”
阿生知道怎么给他顺毛，一边开车一边劝着：“那说明在顾总眼里你也很有威胁啊，是好事。”
“他能暗示你被绿，说明在他看来，你应该很受顾小姐喜欢。”
“……”
果不其然，后排安静了。
阿生得意一笑，很快哼起了小曲儿。
越嵩靠坐在后座，表情并没有因为阿生的话缓解几分。
依旧紧绷着一张脸，他没有觉得高兴。
因为顾叙怎么想都不重要。
本质上，他和顾缈之间，没有发生任何事。
自从他落地京市后，顾缈答应给他暖居，可到现在也没主动联系过他。
找她聊天也是石沉大海。
就算是轮回也该回复了吧。
可是她就不回。
他倒是隔三差五的和向上司汇报工作似的，屁颠屁颠凑过去，贴个冷屁股。
打开手机看了一眼，越嵩编辑了一条消息发出去。
【你在京市吗？我有事找你，方便见面吗？】
另一边，顾缈已经睡醒了。
听到手机震动，她拿起来看了看，迟疑了片刻回复：【不在，我在港城。找我什么事？】
【那正好，我现在也在港城，你在哪里？我去接你，见面聊。】
“……”顾缈微微坐直身体，重新审视一遍两人的对话，总觉得好像掉坑里了。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
时间还早，顾叙说下午才回来。顾缈也觉得闷闷的，于是答应了。
出门才发现，外面下雨了。
她站在屋檐下欣赏了没多久，越嵩就到了。
坐上车，她直奔主题。“找我什么事啊？有话快说。”
她懒得计较他套路自己的事。
她一上车，越嵩就闻到了熟悉的牛奶香。
和几个小时前，顾叙身上的，一模一样。
他抿了下唇，良久才道：“聊聊迟斐和实验室的事。”
闻言，顾缈顿时来了兴趣，系好安全带转身看着他，“有进展？”
“算是吧。”
“这两天迟斐大概要飞港城，没准要待上一阵子。”
“啊？”顾缈皱眉，“他要上课，估计不太妥。”
“或许是要两边跑吧。”越嵩语气淡淡。
顾缈决定回去劝劝迟斐，每天来回跑，身体也吃不消啊。
“你刚说的进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