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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星垣抱着定鳌盘跑过来,盘面的星纹已经乱成一团,原本指向归墟核的指针,此刻却在明代星图标注的“镇核台”位置疯狂打转:“《星砂考》里说,镇核台是明代归墟守为了稳定归墟核建的据点,里面有‘核镇符’,能暂时压制核蚀。可镇核台在归墟核和星心谷之间的‘核雾带’里,那里的核蚀比海面强十倍,连星砂都能被蚀成灰。”

林望潮从守碑人祠堂赶来,手里捧着本线装古籍,是刚从地窖里找到的《归墟守实录》,里面夹着张镇核台的地形图:“实录里写着,镇核台有‘三重门’,分别需要归墟守令牌、青铜残片、星罗盘才能打开,少一样都进不去。而且核雾带里有‘核蚀影’,是被归墟核怨念污染的古代归墟守魂息,会模仿活人的样子,靠近就会被缠上。”

凌珠的传讯鲛很快带来消息:黑鳞洲的鲛人已经开始往高处迁,核蚀已经漫到洲边,老鲛人王用传承珠的光暂时挡住了核蚀,却撑不了多久,希望他们能尽快拿到核镇符。

当天下午,五人带着装备出发。凌珠准备了足够的鲛油和鲛鳞粉,鲛油里掺了鲛人血,燃烧的光雾能暂时驱散核雾;苏星垣将星罗盘与定鳌盘绑定,确保能在核雾带里定位;林望潮把核镇符的古籍记载抄在绢布上,随时查看破解之法;沈砚之将青铜残片与归墟守令牌放在一起,两者的光相互滋养,能增强对核蚀的抵抗力;阿蛮则始终握着同心佩,她的归墟守血脉能提前感应到核蚀影的靠近。

船队驶入核雾带时,天瞬间暗了下来。淡红色的雾裹着细碎的核蚀颗粒,落在船板上,发出“滋滋”的声响,船板竟被蚀出细小的孔洞。凌珠立刻让鲛人点燃鲛油,淡蓝的光雾在船周围形成屏障,核雾被挡在外面,却像有生命似的,不断撞击着光雾:“核雾里有东西在跟着我们,速度很快。”

阿蛮的同心佩突然亮了些,她指着左前方:“是核蚀影!有三团,正在模仿我们的样子。”众人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核雾里果然浮现出三道模糊的人影,穿着和他们一样的衣服,连动作都模仿得惟妙惟肖,只是身影泛着淡红,没有五官。

“别跟它们对视!”林望潮喊道,他翻开《归墟守实录》,“实录里说,核蚀影会通过眼神钻进人的意识,让人产生更严重的幻觉,只能用归墟守的信物驱散。”沈砚之立刻掏出归墟守令牌,令牌的金光扫过核雾,三道人影发出凄厉的尖叫,瞬间消散在雾里。

继续往镇核台行驶了约莫一个时辰,前方突然出现道黑影,是镇核台的轮廓。台身是用黑色的岩石筑成,上面刻满了明代归墟守的咒纹,只是大部分咒纹已经被核蚀染成赤红,失去了效力。台的正门紧闭,门上刻着三个凹槽,分别对应归墟守令牌、青铜残片、星罗盘的形状。

“快开门!”凌珠的声音带着急促,她指着船后的核雾,“更多的核蚀影过来了,光雾撑不了多久!”沈砚之、阿蛮、苏星垣分别将信物按在凹槽里,三道光同时亮起,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里面泛着淡绿的光——是核镇符的光。

众人冲进镇核台,门在身后自动关上,挡住了外面的核蚀影。台内是个圆形的大厅,中央的石台上,放着枚巴掌大的黄色符牌,正是核镇符,符牌周围刻着星心阵的纹路,与星心谷的阵纹一模一样。林望潮刚要去拿符牌,大厅的阴影里突然传来脚步声:“没想到你们来得这么快,省得我们费力找了。”

是归墟教的残余!为首的男人穿着残破的金边黑袍,是星尊的副手“星使”,他身后跟着十几个教徒,手里举着裹着核蚀的弯刀,刀身上的赤红与核雾的颜色融为一体:“我们早就知道镇核台的位置,只是打不开三重门,等着你们送上门来。把核镇符和归墟守令牌交出来,我可以让你们死得痛快些。”

“归墟核的能量已经快失控了,你们拿到核镇符也没用,只会被核蚀吞噬!”阿蛮举起同心佩,佩上的光对着教徒扫去,教徒们的动作慢了下来,核蚀的赤红淡了些——同心佩的归墟守力量能暂时压制核蚀。

沈砚之趁机将青铜残片扔给林望潮:“你去拿核镇符,我们挡住他们!”林望潮点点头,绕到石台旁,开始按照古籍记载的方法,用守碑人的血激活核镇符的咒纹。星使见状,立刻挥刀对着林望潮砍去:“别想激活符牌!”

苏星垣突然转动定鳌盘,盘面的星纹对着星使射出道金光,星使的刀被金光挡住,震得他后退几步。凌珠带着鲛人冲上去,鲛人尾巴甩动,带起的鲛油落在教徒身上,燃起淡蓝的火,教徒们惨叫着在地上打滚,核蚀在火中慢慢消散。

沈砚之与阿蛮背靠背站着,青铜残片与同心佩的光连成屏障,挡住袭来的教徒。阿蛮的归墟守令牌突然发烫,她感应到镇核台外的核雾越来越浓,核蚀影的数量已经超过了百道:“核镇符还没激活吗?外面的核蚀影快破门了!”

“快了!”林望潮的额角渗出冷汗,他的血已经滴了七滴在核镇符上,符牌的淡绿光越来越强,“最后一步,需要归墟守的魂息注入!阿蛮,只有你能做到!”

阿蛮立刻往石台跑,星使突然从地上爬起来,手里举着个黑罐,往石台扔去——罐里装的是浓缩的核蚀,一旦炸开,核镇符会被彻底污染,再也无法激活。沈砚之眼疾手快,甩出青铜残片,残片的光挡住黑罐,罐在半空中炸开,核蚀溅在光屏障上,发出“滋滋”的声响,屏障瞬间出现裂痕。

阿蛮趁机将手按在核镇符上,归墟守令牌的光与符牌的光融合,她的魂息顺着掌心注入符牌,符牌突然发出耀眼的绿光,顺着镇核台的咒纹蔓延,整个大厅的核蚀痕迹瞬间消退,门外传来核蚀影的惨叫,淡红的核雾也开始慢慢散去。

“成功了!”苏星垣激动地喊,定鳌盘的星纹恢复正常,指向归墟核的红点不再渗血,反而泛着淡绿的光——核镇符成功压制了核蚀的扩散。星使见大势已去,突然从怀里掏出个青铜哨子,吹了声尖锐的哨音,大厅的地面突然裂开道缝,里面泛着赤红的光:“你们以为赢了?归墟教的大祭司已经在归墟核的‘核门’外等着了,他手里有‘开门咒’,很快就能打开核门,到时候整个东海都会被归墟核的能量淹没!”

星使说完,纵身跳进裂缝,裂缝瞬间闭合,只留下地面上淡淡的赤红痕迹。众人围过去,林望潮摸了摸地面,脸色沉了下来:“裂缝通向归墟核的方向,是核门的备用通道。开门咒是明代归墟守为了应急留下的,一旦被归墟教拿到,他们就能强行打开核门,夺取归墟核的能量。”

阿蛮的归墟守令牌突然飘起来,对着裂缝的方向亮起:“我能感应到核门的位置,就在归墟核的正上方,是道用星砂和玄铁筑成的门,开门咒需要‘三物’才能激活——归墟守的血、核镇符的碎片、还有古代归墟守的魂息。星使刚才说大祭司已经在核门外,说明他们已经拿到了其中两样。”

“我们得赶紧回去准备。”沈砚之收起青铜残片,核镇符的光还在大厅里弥漫,能暂时稳住核蚀,“归墟教有了开门咒的线索,肯定会尽快集齐三物,我们必须在他们打开核门前赶到核门,阻止他们。”

众人离开镇核台时,核雾带的淡红已经消退了大半,海面的赤红色也淡了些,远处黑鳞洲的方向,传来鲛人的欢呼声——老鲛人王传来消息,核蚀已经被压制,鲛人部落暂时安全了。

回到望鳌村,村民们在码头摆好了庆功宴,可没人有心思庆祝。沈砚之将众人召集到龙王庙,摊开归墟守手札和镇核台的地形图:“核门的备用通道只有归墟教知道,我们只能从正面走,需要穿过核雾带、核蚀海沟、星心谷,最后才能到达核门,至少需要五天时间。”

苏星垣指着定鳌盘:“按星象推算,五天后的凌晨,归墟核会进入‘能量峰值’,是打开核门的最佳时机,归墟教肯定会选在那时候动手。我们必须在四天内赶到核门,做好防御准备。”

凌珠立刻传信给黑鳞洲,让老鲛人王准备十艘最快的鲛人船,带上足够的鲛油、鲛鳞粉和鲛人血,随时准备出发;林望潮则留在望鳌村,整理守碑人祠堂里所有关于归墟核和核门的古籍,寻找开门咒的破解方法;沈砚之、阿蛮、苏星垣则去检查装备,确保青铜残片、归墟守令牌、星罗盘、核镇符等信物都处于最佳状态。

当天夜里,望鳌村的镇魂灯亮了整夜。沈砚之坐在潮音石上,手里握着归墟守令牌,令牌的光映着海面,远处归墟核的方向,泛着微弱的赤红,像颗危险的眼睛。阿蛮走过来,坐在他身边,同心佩的光与令牌的光融合:“你在担心?”

“我担心我们赶不上。”沈砚之轻声说,“归墟教已经走了备用通道,比我们快一步,而且他们有大祭司,肯定还有更多我们不知道的邪术。”

阿蛮握住他的手,掌心的温度传来:“我们有归墟守的传承,有伙伴,有望鳌村的人,有黑鳞洲的鲛人,这些都是我们的力量。而且……”她指了指胸口的同心佩,“我能感应到古代归墟守的魂息,他们在守护着核门,会帮我们的。”

苏星垣抱着定鳌盘走过来,盘面的星纹突然对着归墟核的方向亮起:“我发现了个秘密,定鳌盘和归墟守令牌能形成‘星核引’,能缩短一半的路程,我们可以走‘星砂航道’,这是明代归墟守专用的航道,能直接穿过核雾带和核蚀海沟。”

林望潮也赶来,手里拿着本泛黄的古籍,是《核门秘录》:“秘录里写着,开门咒有个弱点,需要在能量峰值时才能激活,而且激活过程需要半个时辰,我们只要在这半个时辰内破坏其中一样激活物,就能阻止核门打开。”

沈砚之站起身,心里的担忧渐渐消散。他翻开《东海民俗志》,在新的一页写下:“丁未年春,核蚀泛海,镇核台取核镇符,败归墟教星使,知归墟教大祭司欲夺归墟核,持开门咒赴核门。备星砂航道,寻破解之法,四日后启程,阻核门开启,护归墟核。”

龙王庙的灯火亮了整夜,众人都在为四天后的行程做准备。凌珠带着鲛人检查船只,苏星垣校准星砂航道的星象,林望潮整理古籍里的破解之法,沈砚之和阿蛮则在祭台旁练习信物的配合,确保在战斗中能发挥最大的力量。

天快亮时,海面上的赤红色已经基本消退,核镇符的光在望鳌村的上空弥漫,像层淡绿的纱,守护着这片海。沈砚之站在码头,望着归墟核的方向,归墟守令牌在胸口轻轻发烫,像是在回应古代归墟守的召唤,也像是在预示着即将到来的决战。

村里的狗叫了起来,远处的镇魂灯还在亮着,鲛绡灯的光飘在海面上,像在为四天后的航程引路。沈砚之知道,这场守护归墟核的战斗,会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艰难,可他的心里充满了坚定——只要他们还在一起,只要归墟守的传承还在,就没有什么能阻挡他们,无论是归墟教的邪术,还是归墟核的危险。

只是没人注意到,归墟守令牌的背面,新浮现出道细微的核门纹路,与定鳌盘上的星砂航道纹隐隐呼应,像在指引着正确的方向,也像在警告着核门后隐藏的、比核蚀影更可怕的东西——归墟核的怨念凝聚的“核魂”,正等着吞噬所有靠近的活物。

星砂航道的淡蓝光雾第一次出现漩涡时,沈砚之正握着青铜残片站在旗舰船头。残片的蓝光原本与航道两侧的星砂呼应,形成平稳的光带,此刻却像被什么东西拽着,往左侧的雾里拉扯——漩涡的中心泛着暗紫,是核魂的气息,比在镇核台感应到的更浓,像团活的阴影,在雾里沉浮。

“稳住船!”凌珠的声音穿透雾声,她站在船舷边,手臂上的鱼鳞纹亮起,十只黑鳞鲛人正用尾巴抵住船身,试图对抗漩涡的吸力。可漩涡的力量越来越强,最外侧的两艘鲛人船已经开始往雾里飘,船上的鲛人发出急促的呼喊,鲛油灯的光在雾里摇晃,随时可能熄灭。

苏星垣趴在定鳌盘前,指尖飞快地在盘面滑动,星纹在漩涡方向形成密集的光点:“是‘核魂涡’,核魂的怨念搅动星砂形成的,漩涡中心有‘核蚀晶’,是核魂凝聚的能量体,不毁掉晶,漩涡永远不会停!”他抬头望向沈砚之,“定鳌盘显示晶在漩涡最深处,周围围着三层核蚀影,都是被核魂控制的古代归墟守骸骨,刀枪不入,只有归墟守的信物能破。”

阿蛮的归墟守令牌突然飘起来,与胸口的同心佩形成淡金光罩,罩住整个船队,漩涡的吸力瞬间弱了些:“我能感应到核蚀晶的位置,也能听到里面的魂息——他们在哭,在求我们救他们,核魂用怨念困住了他们的意识,让他们成为傀儡。”她往雾里走了两步,金光罩跟着延伸,“我去引开核蚀影,你们趁机去毁晶。”

“不行!”沈砚之拉住她,青铜残片的蓝光与金光罩融合,“核魂肯定在等你靠近,它想吞噬归墟守的魂息。我和你一起去,我用残片挡傀儡,你用令牌唤醒他们的意识;凌珠带鲛人稳住船,苏星垣和林望潮找晶的弱点,我们速战速决。”

两人乘着小艇,往漩涡中心划去。雾里的核蚀影很快围了上来,是十几具穿着明代守墟服的骸骨,手里的骨刀泛着暗紫,对着小艇劈来。阿蛮的令牌金光扫过骸骨,骨刀上的暗紫淡了些,骸骨的动作慢了半拍:“他们还有意识!快用残片的光刺激他们的魂息!”

沈砚之立刻将残片对准骸骨的头颅,蓝光钻进骨缝,骸骨突然僵住,空洞的眼眶里闪过一丝清明,嘴里发出细碎的呻吟:“核……魂……救……”可没等完全清醒,漩涡中心突然传来一阵尖啸,核魂的怨念再次压制住他们的意识,骸骨重新举起骨刀,攻势比之前更猛。

“晶在前面!”苏星垣的声音从雾里传来,定鳌盘的光在漩涡中心亮起,映出块拳头大的暗紫晶体,晶的周围缠着无数道淡白的魂息,正是被困住的古代归墟守,“晶的底部有道裂缝,是核魂的弱点,用核镇符的光射进去!”

林望潮已经乘着另一艘小艇赶来,他手里举着核镇符,符的淡绿光对着晶的裂缝射去。可刚靠近,晶突然炸开,无数道核蚀碎片对着众人射来,阿蛮立刻用金光罩挡住,碎片落在罩上,发出“滋滋”的声响,罩上出现细密的裂痕。

“核魂在耍我们!”沈砚之的残片突然发烫,他看见雾里的核魂显露出部分形态——一团黑红色的雾,里面裹着颗跳动的暗紫核心,正是核魂的本体,“它故意让我们以为晶是弱点,其实是想趁机毁掉核镇符!”

核魂的本体对着林望潮扑来,林望潮来不及躲闪,核蚀碎片已经划伤了他的手臂,伤口瞬间泛紫,核蚀开始往经脉里钻。“快用鲛人血!”凌珠的声音传来,她带着两只鲛人冲过来,鲛人立刻咬破指尖,将血滴在林望潮的伤口上,血与核蚀相遇,发出“滋滋”的声响,紫意渐渐消退。

阿蛮的令牌金光暴涨,对着核魂本体射去,核魂发出凄厉的尖叫,雾里的核蚀影瞬间停住,意识短暂清醒:“核门……大祭司……祭品……”话没说完,核魂的怨念再次爆发,本体钻进雾里,漩涡开始急速收缩,将所有小艇往中心拉。

“快撤!”沈砚之拉住阿蛮,小艇在漩涡里打转,凌珠的鲛人拼尽全力,才将他们拉出漩涡范围。回到旗舰时,林望潮的脸色还很苍白,手臂上的伤口虽然不再泛紫,却留下道暗纹,是核魂的怨念残留:“核蚀影刚才说‘祭品’,归墟教肯定在核门外准备了活人祭品,用他们的魂息激活开门咒。”

阿蛮的同心佩突然亮了,她闭上眼睛,古代归墟守的记忆片段在脑海里闪过——核门开启需要“三祭”:归墟守的血、活人的魂息、核魂的怨念,大祭司手里的开门咒卷轴,其实是用明代归墟守叛徒的血写的,能强行融合三祭之力。“他们抓了望鳌村的村民和黑鳞洲的鲛人!”阿蛮猛地睁开眼,声音发颤,“我看到了,核门外的‘祭魂台’上,绑着至少二十个人,都是我们熟悉的人,有张大爷的孙子,还有老鲛人王的小孙女!”

凌珠的手瞬间攥紧,鲛人的瞳孔里满是怒火:“我们必须加快速度,再晚,他们就没命了!”苏星垣调整定鳌盘,星砂航道的光带因为刚才的漩涡,出现了段断层,需要绕路才能继续:“绕路至少要多花半天时间,归墟教肯定算好了我们的行程,就等着我们赶不上。”

沈砚之摸出青铜残片,残片的蓝光虽然比之前弱了些,却依旧坚定:“不绕路,从断层穿过去。断层下面是‘星砂暗礁’,虽然危险,但有鲛人的帮助,我们能过去。”他看向凌珠,“需要你的鲛人在前面探路,用身体标记暗礁的位置。”

凌珠没有犹豫,立刻召集所有鲛人:“这是我们的家人,我们不能让他们死!愿意去探路的,跟我来!”十只鲛人齐声应和,它们跃入海中,在断层的雾里排成队,用尾巴拍打水面,标记出暗礁的位置——每碰到一块暗礁,鲛人的身体就会被划出一道伤口,海水里很快染上淡红的血。

船队跟着鲛人的标记,慢慢穿过断层。暗礁的尖石划过船底,发出刺耳的声响,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直到最后一艘船穿过断层,凌珠的鲛人已经有三只受伤严重,被同伴扶上船时,还在强撑着说“快……去救……孩子”。

穿过断层后,星砂航道的光带重新变得平稳,核门的轮廓也渐渐清晰——那是道数十丈高的玄铁门,门上刻满了巨鳌的纹路,此刻正泛着暗紫,是核魂的怨念在聚集。门的左侧,果然有座祭魂台,台上绑着二十个人,每个人的身上都缠着黑丝,是核蚀的怨念,他们的头垂着,不知是死是活。

祭魂台的旁边,站着归墟教的大祭司,他穿着件绣满核魂纹的黑袍,手里举着卷泛黄的卷轴,正是开门咒。他的身后,站着十几个教徒,手里拿着刀,对着祭台上的人,随时准备动手:“沈砚之,你们终于来了,正好赶上‘开祭’,让你们亲眼看看,归墟核的力量,是如何属于我的!”

大祭司举起卷轴,开始念咒,祭台上的黑丝突然收紧,村民和鲛人的身体开始抽搐,魂息被一点点抽离,往核门的方向飘去。阿蛮的同心佩剧烈发烫,她想冲上去,却被沈砚之拉住:“不能硬冲,祭魂台周围有‘核魂阵’,我们一靠近,就会被核魂的怨念缠住,到时候连我们都会变成祭品。”

林望潮翻开《核门秘录》,手指在书页上飞快滑动:“核魂阵的阵眼在祭魂台的四个角,分别对应‘血、魂、怨、咒’,只要毁掉四个阵眼,阵就会破。我和苏星垣去毁阵眼,你们负责吸引归墟教的注意力,凌珠带鲛人去救祭品。”

计划很快实施。沈砚之和阿蛮举着归墟守令牌和青铜残片,对着大祭司冲去,令牌的金光扫过教徒,教徒的动作瞬间慢了下来。大祭司见状,立刻让教徒围住他们,自己则继续念咒,卷轴的光越来越强,核门的纹路开始亮起暗紫。

苏星垣和林望潮趁机绕到祭魂台旁,林望潮用封海印的墨玉光,毁掉了“血”和“怨”两个阵眼,阵眼炸开时,祭台上的黑丝淡了些。可就在他们要毁“魂”阵眼时,星使突然从雾里冲出来,他的手里举着块核蚀晶,对着林望潮的伤口砸去:“上次让你们跑了,这次,你得给我的首领陪葬!”

林望潮来不及躲闪,核蚀晶砸在伤口上,暗纹瞬间泛紫,他的意识开始模糊,手里的封海印掉在地上。苏星垣立刻用定鳌盘的光挡住星使,可星使的力量因为核蚀晶的加持,变得比之前强了很多,定鳌盘的光被压制,苏星垣的嘴角溢出鲜血。

“林望潮!”沈砚之看到了这边的危机,他想冲过去,却被教徒缠住。阿蛮的同心佩突然对着祭魂台飞去,佩的光缠住“魂”阵眼,阵眼发出“咔”的声响,开始出现裂痕。大祭司见状,猛地加大念咒的力度,卷轴的光对着阿蛮射去:“你这个叛徒的后代,也配当归墟守!”

阿蛮被光击中,倒在地上,嘴角溢出鲜血,归墟守令牌的光弱了下去。祭台上的魂息抽离得更快,张大爷的孙子已经开始翻白眼,老鲛人王的小孙女发出微弱的哭声。凌珠的鲛人冲了上去,却被核魂阵的怨念挡住,根本靠近不了祭魂台。

沈砚之红了眼,青铜残片的蓝光暴涨,他挣脱教徒的包围,一把扶起阿蛮,将残片的光注入她的令牌:“我们一起,破了这个阵!”阿蛮点点头,令牌的金光与残片的蓝光融合,形成道巨大的光剑,对着最后一个“咒”阵眼劈去。

“不!”大祭司发出尖叫,他想阻止,却已经晚了——四个阵眼同时炸开,核魂阵的怨念瞬间消散,祭台上的黑丝也跟着褪去。凌珠的鲛人立刻冲上去,解开绑在村民和鲛人身上的绳子,将他们救下来。

大祭司见阵已破,祭品也被救走,疯狂地举起卷轴:“就算没有三祭,我也要打开核门!我用我自己的魂息,融合核魂的怨念,一样能开启!”他将卷轴按在核门上,自己的身体开始被核魂的怨念吞噬,皮肤迅速变得干枯,眼睛里满是血丝。

核门的纹路开始剧烈闪烁,暗紫的光越来越强,门的缝隙里,传来核魂的尖啸,无数道怨念从缝隙里飘出来,对着众人扑去。阿蛮突然站起来,她的归墟守令牌与同心佩完全融合,古代归墟守的力量在她体内觉醒:“核魂,我知道你不是恶的,你只是被怨念困住的守护者!”

阿蛮走到核门前,金光笼罩着她,核魂的怨念在金光前停住,尖啸声渐渐变成呜咽。“明代的归墟守叛徒,用你的怨念控制了核门,让你变成了现在的样子。”阿蛮的声音温柔而坚定,“我是新的归墟守,我会帮你净化怨念,让你重新成为核门的守护者,而不是破坏者。”

核魂的怨念慢慢凝聚成一团,里面裹着的古代归墟守魂息,开始发出清明的光芒。大祭司的身体已经完全被怨念吞噬,他发出最后一声尖叫,身体倒在核门前,变成了一具干枯的骸骨。卷轴落在地上,被核魂的怨念烧成了灰。

可就在这时,核门的缝隙突然扩大,里面传来巨鳌低沉的心跳声——大祭司虽然死了,他注入的怨念却已经激活了核门的部分力量,核门开始缓慢打开,里面泛着刺眼的金光,是归墟核的能量,也是巨鳌心核的力量。

“核门还是开了!”苏星垣的定鳌盘疯狂转动,星纹在核门方向形成红色的警示,“归墟核的能量一旦外泄,整个东海的灵脉都会紊乱,到时候海啸、地震会接连不断,望鳌村和黑鳞洲都会被淹没!”

沈砚之走到阿蛮身边,青铜残片的蓝光与她的金光融合:“我们一起进去,用归墟守的力量和核镇符,重新封印核门,净化核魂的怨念。”林望潮、凌珠也走了过来,村民和鲛人的伤虽然还没好,却也拿起武器,准备守护在核门外,防止任何意外发生。

阿蛮点点头,她推开核门,里面是片巨大的空间,中央的石台上,放着颗篮球大的金色球体,正是归墟核,也是巨鳌的核心,周围围着无数道淡白的魂息,是古代归墟守的意识。核魂的本体飘在核的上方,它不再散发怨念,而是对着阿蛮发出温柔的呜咽,像是在等待救赎。

“开始吧。”阿蛮举起归墟守令牌,沈砚之举起青铜残片,苏星垣举起星罗盘,林望潮举起核镇符,四件信物的光连成一道光柱,对着归墟核射去。核魂的本体慢慢飘进光柱,里面的怨念开始被净化,淡白的魂息也跟着融入光柱,与信物的光融合在一起。

核门的缝隙开始慢慢缩小,归墟核的金光也渐渐变得平稳。可就在封印即将完成时,核的表面突然出现一道暗纹,是之前大祭司注入的怨念残留,暗纹迅速蔓延,核的金光开始变得不稳定,核门的缝隙又有扩大的趋势——怨念并没有完全被净化,还藏在核的最深处,等待着再次爆发的机会。

阿蛮的脸色变了,她能感应到,那道怨念与明代归墟守叛徒的血有关,需要用更纯粹的归墟守血脉才能彻底净化:“我需要进去,进入归墟核的内部,用我的血脉净化最后的怨念。”

“不行!”沈砚之拉住她,“核的内部太危险,一旦进去,你的魂息可能会被核吸收,再也出不来。”

阿蛮笑了笑,她摸了摸沈砚之的脸,同心佩的光映着她的眼睛:“我是归墟守,守护归墟核是我的使命。而且,我能感应到,核的内部有古代归墟守的力量,它们会帮我。你们在外面等着我,我一定会回来的。”

她挣脱沈砚之的手,化作一道金光,钻进归墟核的内部。核的金光瞬间变得耀眼,暗纹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核门的缝隙也重新开始缩小。沈砚之站在核门前,手里紧紧握着青铜残片,残片的蓝光与核的金光呼应,像是在传递着他的力量和等待。

凌珠的鲛人围在核门外,用身体形成道屏障;林望潮和苏星垣守在祭魂台旁,防止任何残余的归墟教教徒偷袭;村民们点燃了所有的镇魂灯,灯的光围绕着核门,形成道温暖的光带。

核的金光越来越平稳,暗纹终于完全消失,核门的缝隙也缩小到只有一指宽。可阿蛮的身影,却迟迟没有从核里出来。沈砚之的心跳越来越快,他对着核门轻声喊:“阿蛮,出来吧,我们成功了,我们可以回家了。”

核门的缝隙里,传来一阵温柔的金光,里面裹着缕淡红的魂息,是阿蛮的魂息,与同心佩的光融合在一起,飘到沈砚之的面前:“我还不能出去,核的内部需要有人守护,防止怨念再次滋生。我会在这里,陪着古代归墟守的魂息,守护归墟核,守护东海。”

魂息轻轻碰了碰沈砚之的脸颊,像是在告别,又像是在承诺:“你们回去吧,望鳌村和黑鳞洲需要你们。只要归墟守的信物还在,只要你们还记得我,我们就不算真正分开。以后每年的星砂祭,我会让核的金光,对着望潮港的方向亮起,那是我在告诉你们,我很好。”

沈砚之的眼泪掉了下来,他握紧同心佩,佩的光与核的金光融为一体:“我会等你,等你能出来的那一天。我会守护好望鳌村,守护好黑鳞洲,守护好我们的家,等着你回来。”

核门终于完全闭合,恢复成之前的玄铁模样,只是门上的巨鳌纹路,多了道淡红的光,是阿蛮的魂息印记。苏星垣的定鳌盘恢复了平静,星砂航道的光带重新变得平稳,核魂的怨念彻底消失,东海的灵脉也恢复了正常。

林望潮拍了拍沈砚之的肩膀,声音带着安慰:“她没有离开,她只是换了种方式守护我们。我们回去吧,还有很多事要做,要告诉望鳌村的人,我们赢了,也要帮受伤的村民和鲛人治疗。”

沈砚之点点头,他最后看了眼核门,转身跟着众人往回走。旗舰上,受伤的鲛人已经睡着了,村民们抱着被救回来的孩子,眼泪里满是庆幸。凌珠站在船舷边,望着核门的方向,鲛人的眼睛里满是敬意——阿蛮用自己的方式,诠释了守护的意义。

船队离开核门,往望鳌村驶去。星砂航道的淡蓝光雾里,核门的方向,始终泛着道淡红的光,像是阿蛮的目光,跟随着他们,守护着他们。沈砚之翻开《东海民俗志》,在新的一页写下:“丁未年春,星砂航道破核魂涡,核门外救祭品,败归墟教大祭司。阿蛮入归墟核,净化怨念,守核门。归墟暂安,然核内需守,阿蛮未归,待重逢之日。”

海面上,灵脉鱼群游了过来,围着船队转,鳞片的绿光与核门方向的淡红光呼应,像道温暖的桥。远处的望鳌村已经能看见轮廓,镇魂灯的光在码头亮着,青姨和老鲛人王正站在码头,等待着他们的归来。

沈砚之知道,这不是结束,归墟核的守护还需要继续,阿蛮还在核门里等着他们,未来或许还会有新的危机,新的挑战。但他的心里充满了希望,因为他知道,只要归墟守的信物还在,只要他们还记得阿蛮的守护,只要望鳌村的人、黑鳞洲的鲛人还在一起,就没有什么能阻挡他们,就一定能等到与阿蛮重逢的那一天。

只是没人注意到,核门的玄铁纹路里,那道淡红的光,正慢慢与巨鳌的纹路融合,形成道新的印记——那是阿蛮与巨鳌心核的连接,也是她与这个世界的连接,只要东海还在,灵脉还在,这道印记就会永远存在,等待着被唤醒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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