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两个小时,涉及几万亿的合作居然口头上就被谈妥了。
送走了刘总,我似乎脑袋都轻了一大截。
回到酒店的客房,杨安娜还在为我担心,“易晨,到底是什么人啊?”
“合作伙伴,是康老帮我牵的线。”
“这还真是,大半夜谈合作。”
“只能说夜长梦多啊!”
……
随后的几天,日子过得异常平静,仿佛这个世界从来没有如此安静过。
然而,我心里清楚,这只是表面现象而已。
在大多数人看不见的地方,实际上正暗流涌动,一场巨大的风暴正在酝酿之中。
就在我为家人做完头七的那一天,杨安娜突然告诉我一个惊人的消息:“金石集团的股价崩盘了!而且明显是有人在恶意做空,现在市值已经腰斩了!”
我震惊不已,连忙追问:“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我这件事?”
杨安娜解释道:“因为负面消息加上很多机构的恶意做空,各种因素叠加在一起,导致情况变得非常复杂。那个刘总没有给你打电话吗?”
我摇了摇头,回答道:“没有!”
杨安娜忧心忡忡地说:“如果情况继续这样恶化下去,我们的合作可能就要泡汤了。要知道,金石集团可是为数不多具备开采和分离这种矿的企业啊!”
我沉默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拨通了刘总的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刘总略显疲惫的声音:“吴总啊,这时候电话过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我深吸一口气,直接问道:“刘总,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刘总似乎愣了一下,然后回答道:“你说的是我们公司被做空的事情吧?”
我肯定地回答:“是的!”
刘总叹了口气,说:“吴总,你这是兴师问罪呢,还是有其他想法?”
我连忙解释道:“不,刘总,我没有那个意思。既然我们已经合作了,我就希望能够帮到你。如果你的公司挺不过这次难关,那么我也会失去你这个重要的合作伙伴啊。”
刘总沉默了片刻,然后说道:“不好意思啊,吴总。我原本以为只是一些小虾米在捣乱,没想到竟然有十几家大机构一起做空我们公司,现在我已经面临流动性的问题了。”
我思考了一下,说:“刘总,我这里有两个方案。一是我们立刻签订一份书面协议,这对市场来说算是一个利好消息,可以稳定股价。另外一个方案是我们集团购入您公司的股份,通过这种方式来拉升股价。”
刘总感激地说道:“好吧,那我们两家先同时发一个公告,协议我会尽快飞过来,明天就签,你看这样可以吗?”
我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好,我同意!”
挂断电话后,我立刻拨通了集团的电话,将与刘总的约定详细地告知了他们。
然而,令我始料未及的是,就在我安排完这一切还不到半小时的时间里,集团那边竟然直接一次性购入了一百亿金石集团的流通股!
这一举动犹如巨石入水,瞬间激起千层浪,金石集团的股价如火箭般飙升。
我瞪大眼睛,紧盯着手机屏幕上那不断攀升的曲线,心中暗自思忖,罗丹彤这家伙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她这样做完全违背了我原本的计划。
我原本的想法是先发公告,然后再逐步进场,这样可以避免引起市场的过度波动。
可她却出人意料地安排人反其道而行之,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然而,事与愿违,尽管我们投入的一百亿在短时间内确实如预期般地将金石集团的股价拉升到了一个惊人的高度,但紧接着,股价却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直线下跌。
在这短短的一个小时里,我们竟然亏损了好几亿!
这巨大的损失让我瞠目结舌。
就在我惊愕之际,杨安娜却面带微笑地看着我,似乎对这一切早有预料。
她轻描淡写地说:“易晨啊,这不过是投石问路罢了。”
“投石问路?”我疑惑地重复着她的话,完全不理解她的意思。
杨安娜点点头,解释道:“没错,就是投石问路。你别着急,再等等看,过不了多久,股价就会再次飙升。我敢跟你打赌,她肯定会再砸进去两百亿,而且一定是在今天的交易结束之前。”
我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问:“为什么?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杨安娜嘴角微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说道:“她要砸出一个涨停板,然后再发布公告。这样一来,股价必然会引起市场的广泛关注,吸引更多的投资者跟风买入。”
我若有所思地缓缓点头,心中似乎有了一些头绪,“嗯,我好像有些明白了!”
杨安娜见状,紧接着说道:“依我看,金石集团的账面上肯定已经没有钱了,现在完全是靠着我们在苦苦支撑啊。”
我有些惊讶地看着她,问道:“这也是你分析出来的?”
杨安娜自信地笑了笑,解释道:“你看啊,中午的时候金石集团发布了回购公告,按常理来说,这应该会引起股价的大幅上涨才对。可是你看,他们的股价仅仅拉升了不到百分之二,然后就开始跳水了。这种情况,难道还能说明他们有钱吗?”
我仔细琢磨了一下她的话,觉得确实有几分道理,于是说道:“嗯,我懂了。那既然如此,我们就继续吧,不过这还真是有点刺激呢!”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我们说话的当口,交易信息突然显示,金石集团再次出现了一笔巨大的交易,股价也随之被疯狂地拉升。
然而,这波拉升仅仅持续了不到百分之五,股价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压住一般,开始疯狂地下跌,完全没有任何支撑的迹象。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突然急促地响了起来,屏幕上显示的是罗丹彤的来电。
我心头一紧,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想都没想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杨安娜见状,满脸狐疑地问我:“易晨,你怎么不接电话啊?”
我深吸一口气,压低声音对她说:“我觉得我的电话可能被监听了!”
“不会吧?那用我的电话吧!”
“你的电话也不一定安全。”
杨安娜思索片刻,“既然这样,我们的所有决策都是单向透明,那我们就和他们要一个欲擒故纵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