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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贝勒永璜与侧福晋伊尔根觉罗氏入宫拜见皇帝之后,又往长春宫拜见坐月子的皇后。

伊尔根觉罗氏第二次见到皇后,已经不像一开始那般紧张。

皇后仍如之前一般亲切,让他们不必多礼,叙话一回,又让宫女拿来一件呢绒袍子,一件织锦羊绒袄,分别赐给永璜和伊尔根觉罗氏:“东陵在山中,冬日里更为寒冷,这两件衣裳正好御寒。”

永璜笑道:“这羊绒甚好,想是傅恒大人在漠北置办的,倒是便宜了儿臣和侧福晋了。”

璟瑟在一旁陪坐,闻言道:“舅舅说漠北的商号卖的呢绒和皮子可多了,进献了不少呢。前儿皇额娘也赏了慎娘娘一件松花缎面白狐皮里的大氅。”

永璜道:“儿臣在先祖陵寝,虽远离人烟,平素主持祭品等事务,也听闻万里茶道上南北客商交易繁盛,听说张家口一带有一驿站唤作鸡鸣驿,说是驿站,实则与一座城池一般,要儿臣说啊,这北地的皮货、羊绒,也不比十三行那些洋人的哆罗呢、羽缎料子差,只是准部多有侵扰,这万里茶道的西北段也易受影响。”

几人又闲话一回,到了午膳的时辰,皇后便留他们用膳。

明玉基本按照元一提供的“科学月子餐食谱”,结合宫廷做法来准备容音的膳食,呈上来猪肉馅提褶包子、白菜镶鸡翅肚子香蕈、鲫鱼豆腐汤等菜,又备了些永璜爱吃的菜和一道用银制火锅盛的白菜炖野鸡热锅,用攒盘装了白肉片、牛羊肉片、野鸡肉片等,还有装着各色作料的锡制一品锅。

容音让两人坐下,对伊尔根觉罗氏道:“不知道侧福晋爱吃什么,明玉就准备了这个锅子,侧福晋想吃什么就让他们涮。”

永璜看到那道鲫鱼豆腐汤面色微变,却立刻转了笑脸对伊尔根觉罗氏道:“你看皇额娘多体贴你。”

伊尔根觉罗氏连忙行礼谢恩。

用了午膳,几人逗弄了一下永琮,容音便说:“永璜如今在外开府,不比从前时时在宫中,今日入宫,也得去拜见你的两位养母。”

永璜低眉道:“今日儿臣觐见皇阿玛时提了纯娘娘与婉娘娘的养育之恩,皇阿玛也很是感叹,今日午膳要去钟粹宫呢。等皇上与纯娘娘用了午膳,儿臣再去拜见。”

自从苏绿筠因太后迁居清漪园一事得罪皇帝,皇帝便少入钟粹宫,后来嬿婉入宫,慎妃复宠,更显得钟粹宫冷清。

苏绿筠自知犯错,但看着皇帝几次晋封后宫都没自己的份,如今连自己从前的宫女魏嬿婉都封嫔在即,很快就要与自己平起平坐,她心中不免空落落起来。

她也想过守着儿子过日子,可如今皇后又添嫡子,自己的庶子就算是个金元宝,皇帝只怕也懒得多看一眼,且永璋天赋并不出众,将来更不知要落到何种境地。

腊八后的一个雪天,她去撷芳殿探视三阿哥,恰逢如懿带着海兰去探视五阿哥。

她憎恶海兰,连带着也不大愿意再见到如懿,因此见到两人时只是躲在一旁,并不愿意上前见礼。

却听见海兰对如懿说:“五阿哥已经被养废了,便是将来能交给主儿养着,靠他自己是不成了,若是主儿能为五阿哥寻一个好岳家,也是给了他靠山。”

如懿不置可否。

海兰替如懿撑着伞,没看到站在门口的五阿哥,接着道:“主儿,奴婢如今已被贬为宫女,五阿哥有奴婢这个生母,便如圣祖的八阿哥一般,八阿哥生母是辛者库的奴才,只因婚配的是安亲王岳乐的孙女,这才有了夺权的资格。大阿哥,连侧福晋都是挑的满洲八大姓出身的格格,这嫡福晋还不知道要挑多高的出身,永琪若是不能有个好妻房,将来还有什么指望。”

她听了这几句,不禁心中暗恨,海兰还想给永琪配个好人家,是为了日后更能与永璋争抢皇上本就稀薄的宠爱吗!

好在永琪尚年幼,婚配还要等个十几年,又是三灾六病的,能不能活到成婚时都难说,倒是不足为虑。但是永璜……永璜虽然从前养在自己膝下,但出了嬿婉的事情,之后又去了婉嫔那儿,只怕和自己的母子情分早就淡了,对永璋也不如以往,他是长子,最早娶妻,本就得皇帝重视,若是再有个显赫的岳家,岂不是更把永璋比下去了!

苏绿筠心中慌乱,没有听到如懿后来的话,也没发现,海兰朝她躲避的地方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

她这几日左思右想,正混乱着,忽然太监来报皇上要来钟粹宫用午膳。

这一下惊喜非同小可,苏绿筠便把这些烦心事抛诸脑后,命人好好准备午膳。

午膳时,皇帝态度也和蔼,两人仿佛回到了潜邸时的那段时光。

苏绿筠大着胆子问:“皇上今儿怎么想起来钟粹宫用午膳了?”

皇帝道:“哦,今日永璜带着侧福晋回来觐见,朕想起你也抚养过他一段时日,便过来看看。”

苏绿筠听皇帝提起永璜和侧福晋,不禁又把那烦恼多时的事情从脑后提溜出来。

她思来想去,开口道:“您说起永璜,臣妾倒是有一事,永璜也开府了,这身边才一个侧福晋,也该娶个嫡福晋了。”

皇帝听了这话,想想确实如此,便说:“是啊,朝中大臣们的闺秀,有几个年纪合适的,品貌端方的,只是永璜之前说他还年轻,不敢贪恋美色,所以朕也在斟酌。”

苏绿筠道:“永璜是个懂事的孩子,心思又细,但愿他以后的福晋,也是一个性子柔软恭顺,能够听从夫君心意的。”

皇帝道:“你养过他一段时日,也算为他着想。”

苏绿筠听了皇帝这句褒扬,觉得可以更进一步,便说起豪门大户的格格都有性子,接着举荐了她远房表妹的女儿,伊拉里氏。

皇帝嗯了一声,陷入沉思。

下午,皇帝翻了陈大受上的关于盐务贪腐的折子,又看了傅恒改过的整肃马政的条陈。

盐政的事情,涉及高恒,他也不喜高恒奢侈,只是毕竟还要靠着高斌治水,倒是不好整顿;至于马政,他其实也并不想傅恒把马政的事情做成,毕竟傅恒的出身、岳家都够显赫,自己把他送去边陲,就是为了削弱富察氏,若是再让他年纪轻轻就做出什么政绩,不升也不行了,可升了就让富察氏更加坐大。

只是他召乾清门行走车尔登扎布问起马政一事,车尔登扎布却给了他一个必须整顿马政的理由。

车尔登扎布说准部一直以来虎视眈眈,当年势强之时,即使之前在超勇亲王手下吃了大亏,依然能趁他们父子外出时突袭塔米尔,将其弟和部落中牲畜劫掠,之后更试图在划定疆界时生事。现下兄长成衮扎布封世子,父王也慢慢放权,正是内部板荡之期,才会使之前一直压制的贪腐之风兴盛起来。若是不由朝廷出面进行彻底整顿,放任西北防务废弛,则无法防备准部。

不知是说到动情处,还是为了打消皇帝的疑虑,车尔登扎布沉重道:“皇上,当年准部偷袭塔米尔,奴才回援不及,可怜奴才的妻子怀了九个月的身孕,受惊早产,生下女儿后就去了,奴才的两个弟弟也被他们劫走。连奴才这样和皇家结亲的人家尚且被如此对待,这准部之人残暴贪婪,敌视大清,可见一斑!即使有端淑长公主前往和亲,只怕他们仍然狼子野心,不可不防!”

皇帝手指轻扣桌面,准部,的确也是个威胁。

晚上,陈婉茵正凝神画着皇帝的肖像。

她本就无甚宠爱,又有大阿哥这个养子,对子息的心早就淡了,见到皇帝为着永琮的出生开怀,她也跟着舒心起来。

大宫女空青收起永璜、伊尔根觉罗氏的肖像画稿,看她凝神画着皇帝的肖像,笑道:“主儿笔下,皇上总算有笑脸了。”

她落下一笔,轻笑道:“是啊。”

眼中却是深深的落寞。

她是喜欢皇帝的——毕竟从小,母亲就教导她日后出嫁,要敬爱自己的丈夫。

她并未按照父母的期望那般寻一个知根知底的人家,而在她家财被侵吞,自己被献入王府,最无助的时候,是宝亲王给了她一夕恩宠,让她有了依傍;后来入宫,她自知性子沉闷,并不知情识趣,可皇上还记着她,不但将她一路升到嫔位,让她住到这以尊贵着称的翊坤宫,还把大阿哥交给她抚养。

她并不想分辨这其中有几分是因为她的堂叔,又有几分是借机打压其他嫔妃的算计。

无论如何,皇上给她的好处,也是实实在在的。

她不善交际,恩宠也少,翊坤宫一直寥落,鄂常在也是个不爱说话的,之前唯有嬿婉还来几趟,与她们喝喝茶。已经是如此冷寂的日子,若是什么都看透,心里就更是孤独了。

好在永璜虽在她膝下时间不长,也并不多么亲近,但面子上还过得去,今日入宫,除了拜见皇后和纯嫔,竟然也想着她这个后来的养母,又来了趟翊坤宫,多少让她觉得宽慰。

皇帝踱步进来,空青一惊,见陈婉茵画得专注,头都不抬,正欲提醒,皇帝却以眼神制止。

他看正殿中陈设朴素,唯有桌后墙上挂着一幅栽绒红花地天女散花壁毯还略有些亮色,这栽绒本是西北的工艺,只是西北之民多受准部侵扰,动荡不安,栽绒也是难得。傅恒回京后献了一批这样的壁毯入宫,皇后那儿也有两幅。想来是皇后念及婉嫔协理宫务的辛苦,又知道她喜丹青也读佛经,特意赏赐了这样一幅精美又有佛法意趣的壁毯。

陈婉茵画下最后一笔,不经意抬头,愣在原地,失声道:“皇上?”

旋即意识到自己的失礼,忙跪下道:“臣妾有失远迎,皇上恕罪。”

皇帝让她起来,留心看她在桌上那些画稿,又让空青把手上的画稿打开,不禁叹道:“画的是朕、永璜和侧福晋,画得真像,必是平日入眼入心。难怪永璜只在你膝下一年多,却也惦记你。”

陈婉茵已是又兴奋又慌乱,连话都不会说了:“永璜孝顺,臣妾……臣妾受之有愧。皇上,皇上请坐下喝杯茶吧。”

说着吩咐空青沏了普洱茶上来。陈婉茵亲自用手试了试一个黑金漆描山水手炉的温度,还特意在外套上羊绒炉套,才交到皇帝手中。

皇帝笑道:“你倒是记得朕爱喝普洱。”他在炕上坐下,状似不经意问道:“纯嫔今日提起,想把她远房表妹的女儿伊拉里氏许给永璜为嫡福晋。你怎么想?”

陈婉茵道:“这,臣妾一个汉女,这前朝大臣的格格们,臣妾都不认识,若是永璜觉得好,自然是好的。”

皇帝解释道:“这伊拉里氏的阿玛只是二等轻车都尉,又是个小姓,永璜只怕未必会喜欢。”

陈婉茵不知道二等轻车都尉是多大官,只得道:“这娶亲全凭皇上的心意,不过臣妾想,还是要选永璜心仪的人才好。”

皇帝道:“天家的夫妻,哪里讲究那么多情分。朕与皇后,也不过是先帝之命,并非彼此相悦,这么多年,不也是这般君臣相谐地过来了。倒是你,待朕这般用心,朕这些年,冷落你了。”

陈婉茵鼻子一酸,道:“皇上待臣妾已经很好,臣妾不敢再有奢望。”

皇帝长叹一声:“傅恒说西北马政有贪腐之弊,还有盗卖马匹之事,不利于防务,你叔叔也上了折子,说两淮盐商,行贿之事多发,平素也是穷奢极欲,为着斗富,或是将金箔抛撒风中,或是购置大量不倒翁丢尽江中,以致于堵塞河道,长此以往,风气必然败坏。前朝如此,后宫也如此,或为母族,或为名位,或为子女,或为所谓真情,更有贪婪成性的,什么都要!若是天下人,都如皇后与你一般无欲无求,朕也不必那么烦恼了。”

见陈婉茵已经惶恐地跪下,皇帝叹了口气,让她起来。

“今晚早些安置吧。”

第二日皇帝又召来永璜,直接说了纯嫔欲将伊拉里氏许给永璜坐嫡福晋的事情给永璜说了。

永璜面上意外之色一闪而过,旋即恭谨道:“若皇阿玛觉得好,这亲上加亲的事情,儿臣自然是乐意的,只是不知能否再等几年?”

皇帝没有回答,反而问道:“你早已不是纯嫔的养子,何来的亲上加亲?”

永璜道:“纵然纯娘娘只养过儿臣一时,也是儿臣的养母,当年炩娘娘还是儿臣宫女时,庶人金氏和官女子海兰炮制传言说与儿臣八字犯冲,纯娘娘便不让她在儿臣身边伺候,这本是虚无缥缈的话,可因儿臣曾经遭逢邪祟,纯娘娘为着儿子好,也就信了这神鬼之言,如此慈爱,儿臣也该尽人子的孝道。这婚配之事,除了皇阿玛,皇额娘,自然也该听一听纯娘娘的话。”

皇帝面色微冷,站起来背对着永璜道:“你固然是孝顺,可是,伊拉里氏是小姓,且纯嫔这亲戚不过是二等轻车都尉的女儿,若嫡福晋是出自这样的小门小户,便是对你没有助力了。你特意先只选了一名出身伊尔根觉罗氏的侧福晋,想必对嫡福晋有更高要求,只怕伊拉里氏非你所愿。你可想好了?”

永璜道:“皇额娘教导过儿子,行事应光明正大,儿臣为皇阿玛当差,自然要堂堂正正在凭自己的本事和孝心,岂能一味依赖岳家。”

他叹了口气,接着道:“儿臣不敢隐瞒皇阿玛,其实儿臣不先娶嫡福晋,是想着,若只有侧福晋,便是一时没有子女,还能说儿臣不愿庶子先于嫡子出生。可若娶了嫡福晋,几年间一直没有子女,便说不过去,外间议论起来,对嫡福晋侧福晋都不好。可儿臣私心,不想自己的妻妾,和额娘一般,因为年少生子而落下病来。

儿臣的侧福晋,虽是大姓出身,其阿玛也只是个七品官,远不如二等轻车都尉。儿臣当初选侧福晋,本也不是为着这姓氏,只是觉得侧福晋与儿臣投缘,而她刚好姓伊尔根觉罗罢了。可能到儿臣跟前应选的,本就多是名门大姓的女子啊。”

皇帝被这番话说得有些心虚,也暗暗觉得永璜毕竟年轻,把许多事情看得太简单。只是真要说起来,他也的确是从一开始就不属意永璜为储君,毕竟他虽然忌惮富察氏,可也一直希望由嫡子继位,而永琏是个好孩子,何况还有永琮呢。

他本来还有些担心,永璜拖着不选嫡福晋,是不是着意要挑一个家世好的格格,为他夺嫡助力,如今既然都说开了,那就这么着吧。

只是纯嫔未免私心太重,手伸得也太长了,当年发落嬿婉,看来多半是为着永璋,起了小人之心。他不想那样轻易如她的愿,至少也要多些敲打。

还有,金玉妍已经死了便罢,这里头怎么又有海兰的事情?

他便道:“你这心思虽古怪,却是因孝顺哲悯皇贵妃而起,朕也就不说什么了。这嫡福晋还是要娶的,至少也要先定亲。只是海兰又是怎么回事?”

永璜道:“这也是纯娘娘告诉儿臣,至于细节,儿臣就不得而知了。皇阿玛若想确证,何不召娴娘娘一问?”

皇帝坐下,捏捏鼻梁,他现在是真不想和如懿碰面啊!

但若是有机会让如懿理亏……

他吩咐进忠:“去传娴妃来。永璜,你先下去吧。”

如懿见皇帝传召自己去养心殿,暗道皇帝还是先来与自己亲近了。

云淡风轻地走进养心殿,听皇帝说,是想与他商议商议永璜嫡福晋的事情。

如懿暗想永璜虽然没能养在自己膝下,但皇帝这么问,还是把她当做永璜的母亲的。

甚至此事只怕还没问过皇后,更觉得把皇后比下去了。

于是道:“中宫嫡子年岁还小,皇上要是给永璜这个长子,配个高门大户的女儿,想必有心的人会生事。皇上应该不会忘了当年就是有人忌惮永璜是长子,才让他受了这么多委屈吧。”(台词取自原剧)

要不是怕头疼,皇帝是真想说给他最多委屈的人不就是你吗!还好意思暗戳戳说皇后容不下长子!

他深吸一口气道:“你的思虑啊,也是朕的思虑。朕想着,夫妻和睦就好了,也不必在乎门第高低。纯嫔向朕举荐了她的远亲伊拉里氏,朕想着纯嫔到底养过永璜,亲上加亲,也是很好的。不过呢,你倒是给朕提了个醒。”

他忍着气,道:“这嫡子年幼尚未婚配,若是你有了自己的孩子,也到婚配之时,会不会有人生事呢?因此朕想啊,永琏虽然还不到成婚的年纪,倒是可以先订下亲事了。”

说着让进忠传车尔登扎布,和蔼道:“辅国公啊,你昨日提到自己的女儿,朕也是十分感伤。你的阿布,哥哥,连同你,都是在光显寺之战中立下大功的,尤其是你,先帝表彰过你亲冒矢石,作战英勇,却不想还有这么一桩伤心事,朕便想着,该好好庇佑你的亲眷才是。这样吧,你的女儿,算来应与二阿哥年岁相仿,朕,就效仿民间之俗,给他们定门娃娃亲,等他们成年,就让你女儿当二阿哥的嫡福晋。”说着解下腰间鹿尾绒线燧囊道:“这是皇后亲手为朕所做,今日就赐予你以为信物。”

车尔登扎布当即跪下:“奴才谢皇上隆恩!”

皇帝也很满意,这样顺着如懿的话语,将超勇亲王的孙女许配给了永琏,不但拢住了漠北,而且永琏的地位,也就更加稳固了。

同时超勇亲王长子为世子,而在京当差的次子成了皇家的姻亲,将来给车尔登扎布提一提爵位,封个扎萨克,也是对漠北内部的制衡。

他问了车尔登扎布女儿的闺名,是敖登,蒙语中“星辰”之意,满意道:“是个好名字。辅国公起来吧。姑父与姑母纯悫公主情笃,永琏与敖登格格成婚,既是满蒙联姻的旧俗,也是一段再续前缘的佳话啊。”

车尔登扎布下去,皇帝收起笑脸,又问如懿:“只是朕听到传闻,当年你的宫女海兰似乎炮制谣言蒙蔽纯嫔?”

如懿道:“永璜在纯嫔膝下时,臣妾尚在冷宫,对外界之事,一概不知。”

皇帝轻笑:“那就是海兰自己的主意了?”

海兰听皇帝提起当年之事,膝盖一软跪下:“皇上,都是奴婢自作主张,您千万不要因此错疑了姐姐!”

皇帝道:“那就是确有此事咯?进保,把海兰拖下去,掌嘴二十,纯嫔虽然是受人蒙蔽,总归她自己也有糊涂之处,去把纯嫔传来,就在养心殿门口看着海兰被掌嘴。还有,晓谕六宫,给嫔妃们提个醒儿,若为了自己的孩儿作出了糊涂的事情,纵然是爱子心切,朕亦不能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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