舱门刚刚合拢，昏黄的灯光摇曳。
李二宝的手猛然掐住王远东的脖颈，把他硬生生钉在舱壁上。
那一瞬间，空气像被抽干。
王远东的脸涨得通红，呼吸被彻底切断，眼珠布满血丝，喉咙里只有破碎的气音。
他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站在自己眼前的人。
李二宝低下头，声音冷沉：
“我们终于见面了。”
他手劲骤然加大，王远东的喉结被挤得往上顶，颈骨发出咯吱的脆响。
“这一路，你躲了我多久？暗箭多少次？现在好了，我要一笔笔跟你算清。”
话音未落，李二宝猛地抬膝，狠狠顶在王远东的小腹。
“噗！”
王远东整个人弓起，血沫伴着呕吐物喷了出来，洒在地板上。
李二宝没有丝毫停顿，手一松又猛地将他按倒在舱门边的金属地板上，屈膝半蹲，直接抬脚踩向他的膝盖。
“咔！”
一声清脆的断裂，王远东的左膝彻底报废。
冷汗瞬间从他额头涌出，脸色惨白，嘴张得老大，却发不出声。
没有废话，上来就先废掉了王远东的右腿。
李二宝居高临下，声音冷硬：“这是替秃子收的利息。”
他没有停，脚步移到另一条腿上，狠狠一踩！
“咔嚓！”
另一条腿骨应声碎裂。
王远东浑身剧烈抽搐，眼神开始涣散。
疼痛让他浑身发抖，喉咙里只有窒息般的呜咽。
李二宝蹲下身，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抬起满是血污的脸。
“你不是最喜欢安排人动手吗？你不是觉得，别人都得死在你布的局里吗？现在呢，你倒是说说。”
王远东的牙齿在打颤，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李二宝冷笑一声，猛地拧住他的右手，往后折！
“咔！”手腕脱臼，瞬间变了形。
“这一手，替杨海收。”
王远东的眼神陡然一缩，泪水与冷汗混在一起，滴落在地板。
李二宝盯着他，冷硬的语气一字一句：
“杨海跟了我这么久，替我挡刀，最后死在你布的局里，你拿什么偿？”
他没有等答案，直接抓过另一只手，又是一扭！
“咔嚓！”
两只手彻底废掉，软绵绵地垂在身侧。
王远东的身体剧烈颤抖，眼中透出求生的本能，却夹杂着难以置信的绝望。
李二宝低下头，声音冷得刺骨：“你欠的命，一条条记着。我不会让你死得那么快。”
说着，他抬拳，猛地砸在王远东的胸口！
“咚！”
沉闷的闷响，伴随着骨骼碎裂。
王远东胸腔一凹，血沫直接喷出，溅在舱壁上。
李二宝压着他，脸色冷峻，手指一根根点在他身体上：“这是龙腾号上的人，这是码头上的血，这是你让我背的屈辱。”
每点一次，拳脚就跟着落下，沉狠而精准。
王远东的身体越来越僵，眼神里从恐惧，渐渐变成麻木。
李二宝却没有停，他把王远东的头发揪起，让他的脸硬生生贴在金属地板上，血混着汗水淌开。
“你不是一直高高在上吗？不是觉得，所有人都得跪在你脚下吗？”
“今天，轮到你被踩在脚下了。”
李二宝抬脚，狠狠踩在他后背，力道之大，几乎要把他的脊骨压断。
王远东想要说什么，可是胸腔都已经被击碎。
剧痛，让他头脑意识模糊，根本无法开口。
他做梦也没想到，在自己即将离境，一只脚已经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时，会被困在自己的机舱里。
最关键的是，来人，居然是李二宝。
“从赵明德，到后来你三番五次地针对我，想要抓我的人，甚至弄死我，你应该不会想到，我们会以这样的方式，见面吧？”
李二宝的动作没有一丝凌乱，像是在把一张账单逐项核清。
他的拳脚落得干脆，每一下都像是把一个名字从账本上划去。
他顺着王远东被压倒的侧身，又是一脚，狠狠踢向那只已经变形的手掌。
掌骨在冲击下又一次错位，王远东的指尖瞬间失去了力道，像是被人抽去了生命的温度。
李二宝抓起断裂的手指，拧了又拧，直到那人发出撕裂般的苦闷声。
每拧一次，像是在为过去一桩桩旧账点上一笔红墨。
“杀人好玩吗？打压人，很刺激吗？”
“现在，终于轮到你，来体验下这种感受了。”
他又把力道集中到肩膀与锁骨处，手肘像榔头般砸下，发出闷响。
王远东的上肢彻底失去控制，肩膀凹陷，整个人像被抽干了支撑。
李二宝不急不躁，像是在拆解一个复杂的机器，手法既准又狠：膝盖、脚踝……
每一处都不放过，直到那人只能做出断续的、毫无力气的反抗。
他忽然停下，俯身把王远东脸掀起，让对方直视自己的眼睛。
那双眼里有恐惧，有恳求，但此刻被血迹和泪水模糊。
李二宝平静地说出几个名字，像是在念祭文，又像是在核账单：
“秃子，杨海，龙腾号的死者，每一个都要算；每一声喘息，都是你的债。”
他说完，低头又是一连串的重击。
没有喊叫，也没有激动，只有一股冷静的残酷。
他在那人身上把记忆中的所有伤痕重新复刻：码头夜战的血、贪婪帐本的空白、那些他亲眼看着消失的人。
他让王远东在疼痛里明白，什么叫代价，什么叫无法挽回。
终于，他缓缓站直，整个人像刚完成一桩重要仪式。
王远东躺在金属地上，四肢失灵，胸口起伏浅薄，眼神已模糊成一片死灰。
李二宝单手拎着瘫软的王远东，冷声道：
“没法带你走了，就让你永远留在这里，和秃子和杨海，一起陪葬。”
话落，他单手拎起王远东，将这具瘫软的人形残骸提到半空。
血沫顺着王远东的下颌滴落，双腿无力地垂着。
李二宝的掌心在他脖颈一紧，骨节发出喀喀声，下一秒就能拧断。
就在这瞬间！
李二宝忽然心口一凉，几乎是本能地侧身！
肩膀炸开血花，子弹擦着锁骨打穿，鲜血立刻喷洒出来！
剧痛灼烧全身，可他没有迟疑，猛地松手把王远东丢到地上，身体一滚，避开了后续射击。
“砰！砰！砰！”
三声闷响，子弹击中舱壁，火星飞溅。
李二宝抬眼，终于看清。
昏黄灯光下，舱尾的阴影里，一个魁梧的黑人缓缓走出。
他身材如铁塔般高大，肩宽臂长，肌肉隆起，眼神冷漠，手里握着一把特制的消声手枪。
他的气息沉稳，不像是普通杀手，更像是久经沙场的职业战士。
李二宝冷冷盯着他，鲜血顺着肩头淌下，却没有退缩。
黑人嘴角一勾，声音低沉而冰冷：“你能躲开这一枪……我承认，你比我想的更难杀。”
李二宝眼神森冷，握紧手中匕首：“你太晚出手了。”
话音未落，他猛然冲出，脚步在金属地板上踏出铿锵声。
黑人眼神一凛，手指连扣扳机。
“砰！砰！砰！”
子弹狂飙，李二宝身体低伏，翻滚间借机扑到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