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当时我自己都以为我要死了呢。”
太虚剑灵也是长叹了一声，声音之中带着满是感慨。
当年那一战，打得太凶了，以至于自己差点都崩碎，若非后来李璇玑及时收手，自己估计真的就彻底消散这片天地了。
说完，他又忽然又话锋一转道：
“倒是你，当年你也遭受了不小的重创吗？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你也被这小子收服了？”
碑灵：“……”
片刻之后，它缓缓开口道：
“他得到了我主人的传承。”
“你主人？天辰？”
太虚剑灵显然知道他口中的主人的是谁，也是狠狠地惊讶了一下，随后问江天道：
“小子，你不是李璇玑的弟子吗？怎么会得到天辰传承？要知道，当年他们两个可是……”
江天回答道：
“我是璇玑道统的弟子，至于我为何会得到了天辰前辈的传承，这都是缘分。”
太虚剑沉吟，也没多问，只是道：
“看来的确是缘分，你小子的确不一般，不然以李璇玑的性格，他不可能收你为徒的。”
他毕竟也跟着李璇玑千年时间的，对于那个老家伙的性格也是无比的了解。
当年多少绝世天骄想拜他为师，都被他拒绝了，他能收下这个小子，肯定有他的奇特之处。
而天辰是一个和李璇玑脾气差不多的人，李璇玑都能投缘，他自然也不在话下。
江天听着太虚剑灵的话，没有接茬。
不过他内心却是回想到了当时被老头子带走的那一幕，如果不是自己那天上学的路上偶然遇见老头子，他估计一辈子都接触不到这个世界的另外一面。
“倒是你，你似乎也很虚弱……”
就在江天沉吟的时候，太虚剑灵又开口了。
这话是对碑灵说的。
碑灵笑了笑道：
“比你强，最起码我没有沉睡，而你却是沉睡了千年。”
太虚剑灵倒是没反驳什么，道：
“能活着就好。”
碑灵附和道：
“是啊，能活着就好。”
江天听见它们那意味颇深的对话，忍不住问了：
“二位，你们难道很久之前就认识？”
太虚剑灵回答道：
“也不算太久吧，当年那一战之中，倒是和它合作过几次。只能说，有几面之缘。”
江天听闻此话内心却是一骇：
“当年那一战合作过几次？”
这怎么可能呢，碑灵不是传承石碑吗？
它虽然诞生了灵性，但是传承石碑是不具备战斗能力的，它当年居然也参与了那一战？
太虚剑灵听见江天那很是意外的声音，道：
“那是自然，当年那一战它可是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毕竟它可是……”
但是，还不等它一句话说完，就被碑灵打断了：
“别说了，都是过往云烟，还提那些干嘛？现在我的责任就是守着当年主人留下来的功法神通，等他有朝一日归来。”
太虚剑灵闻言，微微一顿，随即也意识到了什么，笑道：
“没错，过往种种，皆已成历史，重要的是现在与未来。”
江天听见它们话里似乎在隐瞒什么，忍不住皱了皱眉。
难道说，传承石碑并没那么简单？
但是既然它们不愿意多说，自己也不好再多问。
“对了，小子，那把剑，你直接炼化了吧。”
就在江天若有所思的时候，太虚剑灵又开口道。
江天回过神道：
“炼化？这紫霄神剑，还需要炼化吗？”
太虚剑灵笑道：
“废话，这把剑可也是快差点产生灵性的，它刚刚和我抢夺那剑髓，就是为了能凝聚出自己的剑灵，可惜，被我抢占了先机。”
“虽然它现在只是一柄普通的下品灵器，但是它却是沾染过先天紫气的缘故，已经远超了普通的灵器水准，日后若是有机缘，它兴许还能突破！”
江天闻言，心中一震。
他原本以为紫霄神剑只是一把普通的灵器，没想到它竟然有着如此不凡的潜力。
先天紫气的加持，让这把剑的品质远超普通灵器，甚至有可能在未来突破更高等级。
江天问道：
“你是说，这把剑还能突破？”
太虚剑灵回答道：
“没错，这紫霄神剑来历可不浅，天外神陨锻造而成，只可惜当初锻造它的人实力不行，才开发了十分之一的潜力。若是你能将其潜力完全激发，这紫霄神剑未来或许能成为一件惊世骇俗的灵宝。”
“灵宝？”
江天一激灵，那种宝贝可是只有大乘修士才能掌握的东西，这紫霄神剑日后居然能媲美灵宝？
这一刻，他终于意识到。
自己这次哪里是捡漏了！
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机缘！
不仅复苏了太虚剑灵、获得了一道强大的剑阵、还获得了一把能够突破的灵宝的神剑。
这难道就是说，运气来的时候，挡也挡不住？
如果李醉仙此刻知道这件事情，估计他能气的直吐血！
“我明白了。”
江天郑重的点了点头，深吸了一口气，随后直接盘坐下来，全心全意的开始炼化起紫霄神剑。
太虚剑灵和碑灵见这小子进入了炼化的状态，也是相继沉默了下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太虚剑灵用只有它们两个才能听见的声音开口道：
“你为什么要隐瞒自己的身份？”
碑灵一直过了很久才回答：
“因为，我已经废了，我当年也很辉煌，我不想叫其他人知道我现在已经成为了一个废物。”
太虚剑灵闻言此话道：
“你受了很重的伤？”
碑灵没回答，只是将江天体内的那道巴掌大小是石碑给祭了出来道：
“你自己看吧。”
太虚剑灵看着它的本体，瞬间语气一凝道：
“上面存在着道伤？你……”
碑灵回答道：
“没错，道伤几乎将我的根基全毁，如果当时不是主人将他的本命精元分出一部分保下了我，我估计早就没了。我现在就是一块普普通通的石碑，早已经不再是当初大杀四方的吞天碑了。”
太虚剑灵听完之后，也是沉默了很久很久，最终又问：
“一点办法都没有？”
碑灵苦涩道：
“能有什么办法？道伤是无法修复的，就算是当年的主人也没办法，反正我早已经不在意了，活一日算一日吧。”
太虚剑灵听见它那摆烂似的语气，心中五味杂陈，虽然碑灵嘴巴上说不在意，但是它明白，同样身为当年那个年代赫赫有名的至宝，都是有自己的骄傲的。
它之所以这么说，只是没办法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