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柚没听清系统的奖励，因为怀里的奶团子实在说话奶呼呼的，小小的。
花柚必须贴近仔细听，却还是有些听不太清楚，但她很有耐心，乖巧的幼崽很招人喜欢，花柚揉着幼崽的脸蛋肉肉，又耐心询问。
这遍花柚听清了。
“害怕……打我……全都……都……不喜番我。”
花柚原本还算柔软的眼眸倏地闪过一丝凌厉地探究，眉头也蹙了起来。
她感觉到怀里幼崽有些抗拒地颤抖，又从空间里掏出温热的草莓牛奶放到幼崽手心里捧着。
暖呼呼甜滋滋的牛奶让茶落没那么害怕了。
他舔舔甜滋滋的牛奶，眼眸清澈又依赖地看着花柚。
花柚让他跟收起一条尾巴，但好像又忘了一条尾巴怎么走路，正在笨拙学习走路的崽崽玩。
花柚拜托落落教崽崽学习走路。
落落特别喜欢崽崽，两只小崽子凑到一块儿，落落还不忘给崽崽分享草莓牛奶。
花柚被戳中了心脏的柔软处，垂着眸上了五楼。
花柚的表情是说不出的严峻。
茶桉跟顾然在听完小老板的猜测后，愤怒地眼睛猩红。
顾然的手都在抖，她的孩子……她的孩子……
花柚知道有些家长在找回孩子后，因为心疼孩子，自己也难受，所以不会特别仔细地调查孩子曾经发生的事，总觉得孩子回来就好。
但是，有些伤害不是刻意忽略，就能不存在的。
过了一会儿，茶桉的情绪稍微好一点，他说：“我们查过的，我查过的，但落落曾经在的那所小学统一口径，没有透露对落落半点不好。”
花柚的语气讽刺：“有些学校的确会这样，为了学校的名声和招生不受干扰，从校长到老师，都会上下相互包庇，口风很严。”
她这话的语气讥讽的就像是她经历过一样。
茶桉和顾然看向花柚。
如果是真的，茶桉甚至不敢想他儿子会有多么的无助。
茶桉恨恨道：“我会彻查到底。”
如果是真的，那参与在这件事里的所有人，都别想全身而退。
茶桉从来不是圣父，商场如战场，他能在商场有如今的地位，绝非看上去这样温和。
花柚点点头，继续说道：“我建议你们最好将茶落之前的经历都查清楚，以及，我怀疑你们找回他之后，他也遭遇过欺凌。”
这话就太严重了。
自从找回孩子，顾然跟茶桉对茶落几乎是寸步不离！谁能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对孩子不好！
顾然不太赞同。
茶桉也很是迟疑。
“先别急着反驳，我想，茶落回家治疗精神力疾病之后，他的情况应该有过好转吧。”
“后来茶落的情况又突然变得很严重，在那之前一定发生过什么，有什么人来过，你们应该会很有印象。”
花柚想着楼下那个可爱乖巧的幼崽，还是多说了几句。
这件事的真相是什么，花柚也不确定，但她心思细腻，琢磨着茶落说的话，再结合顾然跟茶桉的表情，便知道茶落在最初治疗后，的确有过好转。
这很容易猜，医院内研究多年研究出的药物虽然无法根治精神力疾病，但也不是摆设，药物的加持加上茶桉跟顾然的精心呵护，茶落在精神力疾病方面肯定会有好转。
但为什么又会变坏呢。
一定是有什么人刺激到他了。
“有时候一个孩子如果不喜欢说话，家长总会担心他是不是太孤单了，需要一些玩伴。但有些孩子，又蠢又坏，嫉妒心强心眼又多，并不是一个好玩伴，而家长不可能寸步不离地跟在孩子身边。”
家庭中的霸凌、亲戚中的霸凌。
这其实很常见。
但对于顾然与茶桉这种随时都在被讨好的人而言，就很可能并不了解。
花柚合理猜测，点到为止，事情还是要他们去查清楚的。
房间传来关门声。
顾然原本的委屈和愤怒，在这几句话之后，只剩下了茫然。
“我……”
她有印象了。
的确，如小老板的猜测那般，在落落的情况稳定后，她找来、不，是她大哥让他儿子昊昊来陪陪她跟茶桉。
昊昊这些年常来家里玩，自然在她想给儿子找个能照顾他的玩伴时，首先想到的就是她大哥的儿子。
她想，他们知根知底的，还是亲戚，是表兄弟，关系会很好的。
但顾昊却让她失望了。
她曾看到过顾昊将落落喜欢的玩具丢在地上。
他在欺负落落。
顾然从一个小孩子身上察觉到了厌恶的情绪。
她便将顾昊送回了大哥家，之后再也没让顾昊来过。
可在那时落落已经病情加重了的。
而且每天她跟茶桉都会查看他们不在的时候，客厅和玩具房里的监控。
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顾然拼命回忆的时候，茶桉一边调监控，一边询问一直在家伺候的保姆。
保姆的记性还是很不错的，“先生，除了客厅和玩具房，昊昊好几次带着落落去了电影院玩捉迷藏。”
电影院。
茶桉心下一沉。
茶家常住的别墅内，绝大多数地方都安装了监控。
但在落落回来前，电影院没有安装监控。
昊昊知道。
他特意带着落落去了他以为的没有监控的房间。
做了什么。
茶桉调到了保姆所说的大致日期，找到了那天的监控。
监控里，瑟缩着蜷缩在电影院的座椅下的是他的儿子，嘴巴里一直在说着对不起。
而来做客的顾昊，用手指压着他的脑袋，邪笑着用恶毒的言语攻击他儿子，让他不要抢他的诧然。
当晚，落落的病情加剧了。
顾然看完，差点气晕过去。
她堪堪稳住，颤抖着手打给了她大哥。
顾家。
顾氏再次与项目失之交臂，公司里的传言和股东的不满弄得他焦头烂额。
“妈，我不是让你跟我妹认个错吗！”
顾午不耐烦道。
但他妈非常固执。
“我不，我凭什么跟她认错啊，我是她妈，我有什么错，要认错也是她跟我认错，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妹妹那个胳膊肘往外拐的东西，我这次非要给她点教训，你放心吧，你妹妹就我这么一个妈，就你一个哥，除了咱们，她还能依赖谁呢，她早晚会给我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