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踏着晨雾回到凌云关时，天已微亮。城门口的青石板还沾着夜露，顾逸晨牵着林熙言的手刚跨过门栏，就察觉身侧人脚步轻轻晃了一下——昨夜破核时林熙言耗了太多暖光，返程路上又一直帮洛千羽护着被暗刺擦过的手腕，此刻他脸色透着层浅白，连指尖都没了往日的温软，指腹还残留着点淡灰色的暗尘，是方才帮洛千羽逼退暗能时沾到的。
“先去解析室，看完残片就带你回房歇着。”顾逸晨放缓脚步，另一只手悄悄拢了拢林熙言肩头的披风——晨风吹得披风边角发飘，他怕人着凉，指尖划过披风布料时，还特意往林熙言颈后掖了掖。林熙言点头时，眼尾还带着点未散的倦意，睫毛轻颤着，却还是扯出个浅淡的笑：“先看残片，别耽误君瑞他们。”说话时气息都轻了些，像是怕多用点力就撑不住。
解析室里早已亮着暖黄的灯，净化石桌泛着淡青色的光纹，顺着桌沿游走，将铺在上面的残片拓印边缘残留的暗尘一点点消解。窗台上摆着个粗陶小瓶，瓶里插着几支鲜嫩的艾草，叶片上还沾着晨露，风从窗缝吹进来，带着淡淡的草木香。君瑞正俯身盯着拓印，指尖泛着淡蓝的空间微光，正一点点放大九角星的西北角图案，久未停歇的异能让他指尖微微发颤，拓印的光影都跟着晃了晃。欧阳枫站在他身侧，指尖悬在拓印边缘帮着稳住光纹，见众人进来，他先走到窗台边，拿起陶瓶往里面添了点清水，才从怀里摸出块用油纸包着的桂花糖糕，轻轻碰了碰君瑞的胳膊：“先含块垫垫，省得一会儿头晕，我帮你扶着拓印。对了，这艾草是季泽早上送来的，说能净化空气里的暗尘，让咱们解析时少受干扰。”糖糕是昨夜从伙房拿的，还带着点余温，君瑞接过时指尖顿了顿，眼底漾开点浅暖，低头咬了口，才继续调整异能：“昨晚拓印时就发现，九角星每个角的纹路都很特殊，像是对应着旧灵脉的位置。”
顾逸晨扶着林熙言在桌旁的石凳上坐下，顺手从怀里摸出个青铜暖手炉塞到他手里——是出发前特意在伙房灌的热水，此刻炉身还温着，刚好裹住林熙言微凉的掌心。林熙言捧着暖手炉，指尖终于慢慢泛了点血色，抬眼看向拓印时，眼神也亮了些：“君瑞，能不能把西北角的标记再放大些？那螺旋纹看着像雾隐沼泽的灵脉标记，去年我们去探查时，沼泽边的石碑上就刻着一样的。”
君瑞闻言，指尖微光又凝了几分，将西北角的螺旋纹放大到巴掌大：“还真是！你看这纹路的收尾处，有个 tiny 的月牙印，当时我还特意记了下来。”欧阳枫则指着拓印东南角的三角纹，指尖轻轻点了点纹路边缘，恰在此时，晨光驱散了窗棂上的薄雾，一缕阳光斜斜落在拓印上，三角纹的棱角竟与光影角度完美重合：“这个对应黑风谷暗能井，去年我去查暗能波动时，井壁上就刻着同款三角纹，当时以为是普通的防护纹，现在看这光影角度——灵晶说不定藏在暗能井东侧，那里正午阳光刚好照出这样的纹路。”他说话时，另一只手还没离开拓印边缘，生怕光纹晃了影响众人看线索，指尖随着光影移动，轻轻描着三角纹的轮廓。
林熙言听得认真，捧着暖手炉的手微微前倾，想伸手指向拓印的东北角——那里的纹路看着像极了去年在霜雪山见过的冰脉标记，可手腕刚抬到半空，就轻轻晃了晃，指尖连定在纹路上方都有些费力。顾逸晨眼疾手快，伸手扶住他的胳膊，掌心覆在林熙言的手背上时，指尖触到了点粗糙的暗尘，还带着点残留的凉意。“脸都凉了，别硬撑。”顾逸晨的声音放得更柔，指腹轻轻蹭过林熙言掌心的暗尘，眼底藏着点心疼，“这是帮千羽护手腕时沾的？都没顾上擦。”
“我没事，就想看看那个角是不是霜雪山的冰脉……”林熙言小声反驳，指尖下意识蜷了蜷，像是怕顾逸晨担心，“就一点点暗尘，不碍事的。”话没说完，就被顾逸晨轻轻打断：“剩下的让君瑞他们记下来，咱们先回房，我给你煮点桂圆茶，再用雷焰帮你揉揉手腕，暖一暖就好了。”他说话时，指尖已经在林熙言的手腕上轻轻揉了起来，淡紫的雷焰裹着点暖意，顺着经脉慢慢渗进去，缓解着暖光耗损带来的酸麻。
君瑞抬头瞥见这一幕，悄悄拉了拉欧阳枫的衣袖，两人默契地放轻了声音。欧阳枫还顺手将拓印往自己这边挪了挪，避开林熙言的视线，省得他又惦记着线索：“你们先回去吧，解析完我们把每个角对应的灵脉点都记下来，整理成册子送到你房里，保证一个细节都不落下。”说着，他还晃了晃手里的纸笔，语气里带着点安抚的笑意。
林熙言还想再说什么，却被顾逸晨半扶半搀地站起来。暖手炉被他紧紧抱在怀里，炉身的温度透过掌心传过来，连带着顾逸晨扶在他胳膊上的手也暖暖的。走到门口时，他忍不住回头看了眼石桌上的拓印，晨光刚好透过窗棂洒在拓印上，九角星的纹路泛着淡淡的光。顾逸晨顺着他的目光望去，轻声道：“放心，灵晶线索跑不了，你养好精神，咱们才能一起去雾隐沼泽找灵晶，到时候还能顺路看看沼泽边的灵脉石碑，不是吗？”
林熙言闻言，终于点了点头，脚步也跟着稳了些。顾逸晨牵着他的手往住处走，晨雾渐渐散了，阳光穿过凌云关的城楼，将两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落在青石板上，叠着淡淡的暖意。刚走到回廊转角，就见洛千羽捧着个小巧的瓷瓶跑过来，额角还沾着点薄汗，显然是一路跑过来的：“熙言哥！逸晨哥！”他跑到两人面前，把瓷瓶递向林熙言，声音软软的，“季泽哥说这个是补异能的药膏，涂手腕不疼，我刚才试了点，暖暖的，你快涂涂！”瓷瓶是季泽特意留的温和款，瓶身还带着洛千羽掌心的温度，林熙言接过时，洛千羽又补充道：“我已经跟伙房说了，一会儿给你们送热粥，熙言哥你要多喝点补补！”顾逸晨揉了揉洛千羽的头，眼底带着笑意：“谢谢你啊千羽，有心了，你也快去歇着，别跑太累。”洛千羽用力点头，看着两人走远，才攥着衣角往自己住处走，脚步轻快得像踩着风。
洛千羽刚拐过回廊另一角，就撞进萧逸和南凌风的视线里——南凌风正靠在廊柱上揉手背，瞥见他空了的药膏瓶，立刻直起身故意挑眉调侃：“哟，你这是把季泽藏在贴身布袋里的补能药膏送出去了？他那宝贝药膏，平时连我碰都不让碰，要是知道被你送了人，保准得念叨你三天三夜。”萧逸却没接话，只是从怀里摸出个小巧的锡盒递过去，锡盒上刻着简单的草药纹，语气没什么波澜：“你的手背还没好透，这个是温和款伤药，涂着不刺激，别跟上次似的藏着伤口。”洛千羽接过锡盒，指尖碰着温热的盒身，耳尖微微泛红，小声道：“谢谢萧逸哥……”南凌风还想再说什么，萧逸已经抬手拍了拍洛千羽的肩：“快回去歇着，明天还要帮君瑞看灵晶线索。”洛千羽点头应着，攥着锡盒快步往住处走，身后还传来南凌风的嘀咕：“偏心！我上次要伤药，你怎么没这么痛快……”
廊尽头忽然传来沉稳的脚步声，季泽扛着暗影噬魂刃从城外巡山回来，刃身还沾着点郊外的湿润泥土，刃尖残留的暗尘被晨露打湿，凝成细小的黑点。他刚走近回廊，就见萧逸站在廊柱旁，便抬手将掌心攥着的一块深绿色石子递过去——石子比拇指略大，表面刻着个与拓印西北角一模一样的细小月牙印，边缘还沾着点黏稠的沼泽泥，凑近能闻到淡淡的水草味：“雾隐沼泽边缘芦苇丛捡的，这月牙印和拓印上的完全对得上，石子里裹着点微弱的灵脉气，应该是灵晶附近的伴生石，能当找灵晶的标记。”萧逸接过石子，指尖蹭过月牙印，冰凉的石面带着沼泽的湿气，他抬头看向季泽：“解析室刚确认西北角对应沼泽，这石子刚好能当实物佐证。”季泽点头，又从怀里摸出张折叠的粗麻纸条递过去，纸条上用炭笔简单画着沼泽地形：“陨星谷方向暗能波动没异常，但沼泽东侧的芦苇丛有教徒踩过的痕迹，明天去沼泽找灵晶得多带些风系异能者，方便清障。”萧逸接过纸条收好，南凌风凑过来想拿石子看看，季泽却先一步收回手，眉峰微蹙：“别碰，石子沾着灵脉气，你手背上的伤没好透，灵脉气会顺着伤口渗进去，容易引发异能紊乱。”南凌风撇撇嘴，却也没再抢，只是嘟囔：“偏心！千羽就能碰，我碰一下都不行……”季泽没接话，只是拍了拍萧逸的肩：“解析室要是缺什么，随时找我。”说完便扛着刀往住处走，留下南凌风在原地对着萧逸抱怨。
回到住处，顾逸晨扶着林熙言坐在窗边的软榻上，转身去了外间的小厨房。很快，他端着个白瓷碗进来，碗里飘着圆润的桂圆和饱满的红枣，热气裹着清甜的香气飘过来：“这罐桂圆是上次去雾隐沼泽，你说泡水暖身子，我特意在当地晒了带回来的，还加了点红枣，更补些。”他把碗递到林熙言手里，又拿过之前洛千羽送的药膏，挤了点在指尖，轻轻握住林熙言的手腕：“先涂药膏，再喝粥，喝完正好歇会儿。”药膏的暖意混着顾逸晨指尖的温度，顺着林熙言的手腕慢慢散开，连带着心里也暖暖的。
正喝着粥，院门外忽然传来轻轻的敲门声，顾逸晨起身去开，见伙房的小兵拎着个食盒站在门口，笑着递过来：“顾公子，林公子，这是洛千羽小公子特意叮嘱的热粥，说林公子耗了异能，让我们多放些桂圆和红枣，还加了点冰糖调味。”顾逸晨接过食盒，林熙言凑过来掀开盖子，果然见碗里的桂圆比顾逸晨刚煮的还多了大半，颗颗饱满，冰糖融在粥里，泛着淡淡的甜光。林熙言拿起勺子舀了一口，甜意顺着喉咙滑下去，刚想再舀一颗桂圆，就被顾逸晨轻轻按住手——他从怀里摸出根干净的细牙签，小心地从林熙言的勺子里挑起桂圆，指尖捏着桂圆轻轻一转，将里面细小的核挑出来，放在碗边的小碟里：“慢些吃，别硌着牙。你上次在城头吃桂圆糖糕，就不小心卡过一次核，咳了半天，这次我帮你挑干净。”林熙言看着他认真挑核的模样，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背，眼底的笑意更柔：“都过去那么久了，你倒还记得这些小事。”顾逸晨抬头笑，指尖蹭过他的指腹，带着点温热的触感：“你的事，不管多久，我哪件忘了？”
窗外忽然飘来几片嫩白的槐花瓣，一片轻轻落在林熙言的粥碗边缘，沾着点晨露。林熙言指尖捏起那片花瓣，看着花瓣上清晰的纹路，忽然笑着抬头看向顾逸晨：“去年这个时候，咱们在凌云关城头也见着槐花了，当时你还把糖糕渣蹭我衣领上，我拍了半天才掉，你还笑我像只炸毛的小猫。”顾逸晨闻言也笑，指尖轻轻蹭过林熙言的发顶：“可不是嘛，后来还是我帮你拍掉的。等这次找到雾隐沼泽的灵晶，咱们再去城头看槐花，让伙房多蒸两笼你爱吃的蜜饯糖糕。”
身后的解析室里，君瑞已经把西北角的灵脉信息记了下来，指尖的微光也稳了些。欧阳枫帮他把糖糕纸折好收起来，又递过一杯温茶：“剩下的两个角我来放大，你歇会儿，省得异能耗太多。”君瑞接过茶，指尖碰了碰杯壁的温度，低头看向纸上刚描摹到一半的霜雪山冰脉标记，忽然顿住——他从怀里摸出张泛黄的纸，纸边有些磨损，还沾着点浅淡的雪渍，是去年去霜雪山探查时画的冰脉草图，上面用炭笔细细标注了裂缝的位置和走向。君瑞把草图铺在拓印旁，刚好能和拓印的冰脉标记对齐，他指着草图上一处拐点：“你看这个缺口，和去年熙言在霜雪山发现的冰脉裂缝拐点位置一模一样。当时他还说，裂缝深处有微弱的光感，只是那时候没往灵晶上想，现在看来，灵晶说不定就藏在裂缝最里面，这个缺口就是指引方向的标记。”欧阳枫凑过去细看，指尖轻轻点在缺口处，对比着草图上的标注：“还真像！你看草图上这里写着‘光感偏暖’，说不定就是光系灵晶的气息，一会儿把这个也记进册子，等熙言歇好，咱们再跟他确认下裂缝的具体位置和光感细节。”
欧阳枫忽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摸出个小小的布包，里面装着点深褐色的尘土——是上次去黑风谷暗能井探查时带回的暗尘，他将布包打开，小心地倒出一点尘土在拓印东南角的三角纹旁。神奇的是，尘土竟顺着三角纹的纹路慢慢聚拢，形成一道细小的土线，与光影下的三角纹完美重合：“你看，黑风谷的暗尘会跟着三角纹的纹路聚拢，说明这纹路和暗能井的能量场同源，之前猜灵晶在暗能井东侧，现在有了暗尘佐证，更确定了。”君瑞凑过去看，指尖的空间微光轻轻扫过尘土，尘土聚拢的速度更快，土线也更清晰：“把这个也记进册子，明天去黑风谷的人可以顺着暗尘聚拢的方向找，省得走弯路。”
窗台上的艾草又轻轻晃了晃，淡淡的草木香混着暗尘的微弱气息，反而让解析出的线索更显扎实——从雾隐沼泽的月牙印伴生石，到霜雪山的冰脉草图，再到黑风谷的暗尘共鸣，九角星的每个角，都有了实实在在的佐证。君瑞重新拿起笔，将暗尘共鸣的细节添在册子上，晨光透过窗棂落在纸上，将一行行字迹映得格外清晰，也为接下来的灵晶探查，铺好了坚实的路。
粥碗见了底，林熙言刚想伸手去接顾逸晨手里的空碗，就被对方轻轻按住手背。“坐着别动，我来收拾。”顾逸晨的指尖带着刚碰过粥碗的暖意，顺着林熙言的手背轻轻滑到手腕，帮他把松散的袖口往上捋了捋，露出涂了药膏的手腕，“药膏还没完全吸收，别沾到水。”
林熙言乖乖缩回手，看着顾逸晨端着碗筷去外间，窗台上的槐花瓣还在轻轻飘，一片落在他摊开的手心里。他捏着花瓣转了转，鼻尖又萦绕起熟悉的槐花香，正想着，就见顾逸晨从门外回来，手里还多了支带着晨露的槐花枝——枝桠上缀着好几朵嫩白的槐花，花瓣上的露珠晃悠悠的，没等林熙言开口，顾逸晨就坐在他身边，指尖捏着槐花枝轻轻摆弄。
“上次在雾隐沼泽，你说喜欢槐花的香，我还想着回来摘几支给你。”顾逸晨的指尖很巧，没一会儿就用槐花枝和细麻绳编了个小小的槐花簪，嫩白的花瓣嵌在青绿的枝桠间，看着清新又可爱。他把簪子轻轻别在林熙言的发间，指尖蹭过林熙言的耳尖，见对方耳尖泛红，忍不住笑：“好看，比去年城头的糖糕还甜。”
林熙言抬手摸了摸发间的槐花簪，指尖碰到花瓣时，晨露沾在指腹上，凉丝丝的。他抬头看向顾逸晨，刚好撞进对方带着笑意的眼底，那眼底映着窗外来的阳光，还有他的影子，心里软得像化了的蜜：“你什么时候学会编这个的？”
“上次跟伙房的张婶学的，”顾逸晨指尖轻轻拂过林熙言额前的碎发，把沾在发梢的槐花瓣摘下来，“当时就想着，等槐花开了，编给你戴。”他说着，又从怀里摸出个小小的锦盒，打开来里面是块半透明的糖糕，裹着一层薄纱，“昨天让伙房提前蒸的蜜饯糖糕，怕你今天没力气，特意留了块。”
林熙言拿起糖糕咬了一小口，甜意混着蜜饯的果香在嘴里散开，和去年城头吃的一模一样。他嚼着糖糕，忽然想起什么，凑到顾逸晨身边，用没涂药膏的手轻轻拽了拽对方的衣襟：“去年你把糖糕渣蹭我衣领上，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顾逸晨顺势往他身边靠了靠，两人的肩膀轻轻挨着，能感受到彼此的体温。“那你想怎么算？”他低头看着林熙言沾了点糖霜的嘴角，指尖轻轻擦了擦，语气里满是宠溺，“是让我再帮你拍一次衣领，还是……”他话没说完，就见林熙言踮起脚尖，用额头轻轻碰了碰他的额头，槐花香混着糖糕的甜香飘进他鼻尖。
“这样算就好啦。”林熙言的声音软软的，像裹了层糖衣，说完就想往后缩，却被顾逸晨轻轻按住后颈，稳住了姿势。顾逸晨的呼吸很轻，落在林熙言的额头上，带着点温热的触感：“不够。”他说着，指尖轻轻捏了捏林熙言的下巴，让他抬头，然后在他的眉心印了个轻得像槐花飘落的吻，“这样才够。”
林熙言的耳尖彻底红了，连脸颊都泛着浅粉，他攥着顾逸晨的衣襟，把脸往对方肩膀上埋了埋，声音闷闷的：“外面还有人呢……”
“没人，”顾逸晨笑着摸了摸他的发顶，发间的槐花簪轻轻晃，“萧逸他们在巡山，君瑞和欧阳枫在解析室，没人来打扰我们。”他顿了顿，指尖顺着林熙言的后背轻轻拍了拍，像在安抚小动物，“等找完灵晶，咱们就去城头挂一串槐花，再买两笼糖糕，从日出吃到日落，好不好？”
林熙言在他肩膀上点了点头，鼻尖蹭过顾逸晨的衣领，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雷焰气息，混着槐花香，让人安心。他抬起头，刚好看到顾逸晨眼底的自己，还有窗外飘进来的槐花瓣，落在两人交握的手背上，像撒了把细碎的星光。
“好，”林熙言的指尖轻轻勾住顾逸晨的手指，“还要你帮我编槐花簪，比现在这个还好看的。”
顾逸晨反手握紧他的手，指尖与他的指缝相扣，暖意从掌心传过去，连空气都变得甜甜的：“没问题，你想要多少，我就编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