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闾丘屏的话,萧若兰撇了撇嘴。
“怎么就能争到逐日弓了?”
“这么多敌人,哪有那么容易?”
“而且圣山那边也派人来了。”
“虽然不是圣山亲自来人,可他们既然打着圣山的旗号,那我就不能无视他们。”
说着,她举起了手中的一封书信。
“你们看看,这是他们之前传给我的东西。”
“里面虽然没有明着威胁,却也是言之凿凿。”
“说是如果咱们敢去遗迹中跟他们争抢,到时候少不得又得大战一场了。”
听着这话,闾丘青立即骄傲地扬起头来。
“没什么。”
“她要打,那咱们就好好和她们打一场。”
“不把她们打服,他们是不可能对咱们低头的。”
说着,闾丘青兴奋地站起身来握紧了拳头。
对于马上要面临的敌人,她非但没有畏惧,反而兴奋无比,恨不得狠狠地惩治她们一番。
看到闾丘屏如此高兴,闾丘屏和萧若兰都无奈地叹息一声。
“你呀你,你个小丫头想的还是太简单了。”
“哪有那么容易啊。”
“虽然打的话,正面咱们打也是打得过的,可他们这次也来了不少人,到时候又是一番争执。”
“我担心的是咱们和圣山打完了,其他几家又冒了出来,正邪两道的魁首最近也蠢蠢欲动。”
“他们虽然不敢明着挑战道宗和圣山这种旁人巨物,可私底下小动作也是不少。”
说到这里,萧若兰无奈地叹息一声。
“要知道这样的话,那我也想办法通过道宗多带几个人进来,也不至于这么捉襟见肘。”
听着远处的议论,秦玄大概心里有数。
这次进入古战场的势力不少,虽然中州的超级势力没有亲自下场,可他们各自的代言人却纷纷下场了。
圣山应该派了某个宗门来充当代言人,道宗的代言人自然就是这位兰阳郡主。
“只是她们为什么都费尽心机地想要争夺这逐日弓?”
难道她们不想要古战场更内层的东西了吗?
还是说更里面的东西另有人负责?
秦玄一时间惊疑不定。
就在这时,那位萧若兰挥了挥手。
“先不管了,明天咱们就要到遗迹那边了。”
“到时候跟她们碰碰头,看看她们是怎么想法。”
“反正大家商量一下,如果不成,那大不了咱们手底下见真章。”
说到这里,萧若兰眼神中也透出一丝煞气。
虽然她这个人个性温婉,可不代表就没有脾气。
若是真有人想在太岁头上动土,她不介意。狠狠的教训一对方一番。
想到这里,她活动一下筋骨,随后看向闾丘屏和闾丘青两人,脸上露出一丝温柔。
“好了,你们两个先去休息吧,明天一早咱们就动身。”
“是。”
闾丘屏跟闾丘青站起身来,姐妹两人一前一后,行了礼之后便走出了大帐。
萧若兰此时正拿着书信低头思索着。
而另一边,闾丘屏和闾丘青两人离开大帐,就朝各自的就朝两人共同住的小帐篷走去。
看着这两人往回走着,秦玄也将注意力投向她们,想看看这两女想干什么。
等两女走进帐篷之后,闾丘青突然看向闾丘屏。
“姐姐,自从那天之后,你整个人就魂不守舍的。”
“这好几天了,我就发现你有点不对劲,你是不是……”
说着,闾丘青咬了咬下唇。
她担忧地看向闾丘屏,伸手拉住姐姐的手,关切地看着她,眼中已经带上了一层雾气。
“姐姐,是不是那天那人欺负了你?你不敢跟我说,怕事情传出去。”
那天脱离危险后,闾丘青好几次问闾丘屏有没有发生什么。
可闾丘屏始终支支吾吾说什么都没发生。
可闾丘青不是傻子,她看得出来姐姐羞红的脸色。
可碍于姐姐的面子,她装作什么都不懂,没有再问。
今天姐姐又是这个样子,她在心底实在忍不住,必须得亲自问个清楚。
听着这话,闾丘屏脸上一红,朝她啐了一口。
“你这丫头在胡说什么?”
“姐姐我怎么可能被那人毁了清白。”
话还没说完,闾丘屏想起了那日的场景。
虽然那人倒也算是谦谦君子,最后并没有真的做那种事,可两人之间确实也发生了一些事,两人之间绝对算不得清白。
不过她也清楚,那人并不是真的想要贪心她的身子,而是想要从她这里多问点话出来。
所以想到这里,她不由得叹息一声,连连摇头。
“我和那人打斗了一番,我们都奈何奈何不了对方,他就只能让我离开了。”
可是这话,闾丘青怎么会信?
她盯着姐姐,双眼中已经含满了泪水,拉着姐姐的手,眼泪流了出来。
“姐姐,我知道你是怕我伤心,所以才这么说。”
在闾丘青看来,她们那天已经被困到了阵法里,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姐姐说打不过,只不过说是托词罢了。
十有八九真的已经被那人毁了清白,只是姐姐为了让自己安心一点,才故意撒谎。
越想,她就越觉得姐姐受了很大的委屈,彻彻底底哭了出来。
见状,闾丘屏又气又恼。
她气的是自己明明没发生那种事,自己的妹妹却不相信。
恼的是如果妹妹又是个口不择言的大喇叭。
万一出去声张几下,把自己的私事胡说八道一番,到那时候自己就真的说不清楚了。
“你可不要胡说,我什么事情都没有,你要是胡说八道了,我还怎么嫁人?”
听着话,一旁的闾丘青却怎么也不信。
可看那姐姐矢口否认,她也只能攥紧拳头。
“姐姐你放心。”
“不管那贼人有没有对你下手,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而此刻在远处听着这姐妹两人议论的秦玄,不由得摸了摸鼻子,这可真是尴尬。
说起来,那天自己确实手上稍微占了点便宜。
可归根结底只是为了套出点情报,才不得已而为之,并不是真的要占那女子的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