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
确实有股淡淡的血腥味。
慕臣风连忙趴到闻曳白身上，一番搜寻，还真发现闻曳白后背有一条半臂长的伤口，“你受伤了！”
“徒儿已经处理过了，无碍。”
闻曳白说着便握住慕臣风的手，从自己身上拿开后，迅速揽过慕臣风的软腰，圈入怀里。
“怪我。”
慕臣风愧疚。
闻曳白之前因为夷卯国和仙界持续了百年战，总是受伤。
闻曳白懒得修复，只要伤口愈合不出血就可以，所以身上新伤旧伤反复叠加，伤疤也触目惊心。
战争结束后，闻曳白才修复了身上的伤疤。
然而这皮肤好了没多久，又因为他慕臣风坚持想守护弛遥仙岛，又把闻曳白拉进战场里。
“是怪你，红颜祸水。”
“？？”
慕臣风惊，“我就客套一下，你还真说我！”
“师尊扪心自问，师尊干的这些事，是常人能干的出来的吗？”
慕臣风起身，翻身坐在闻曳白身上，恼道，“我不就被人交腕了，你一直揪着不放！”
“师尊可知交腕何意。”
“不就被他抓了一下手腕，能怎样？”
“雄蛟的配偶标记是对配偶绝对忠贞的限制令，师尊这样的，肯定是要红杏出墙的，他日必定触犯限制，触发标记的处罚机制，最后被万蚁啃噬殆尽。”
“……”
慕臣风吓出一身冷汗。
这么歹毒的配偶标记。
合则来，不合则散的事，干嘛弄成这样。
难怪闻曳白那日暴躁愤怒，一点余地都不给夅言留。
夅言此举，不管是对慕臣风的忠贞要求，还是对慕臣风不忠的处置方式，触及的，全是他闻曳白的逆鳞。
为此，闻曳白也不得不融合夅言，否则这个配偶标记依然会在慕臣风身上生效。
这哪里是求偶献记，这分明是诅咒。
得不到就毁灭。
反正交腕对雄蛟来说，就是顺手的事，可以给多个人交腕，但被交腕者却需要绝对服从。
“所以是你救了我小命……”
慕臣风还觉得闻曳白那日可怕，搞半天，他只是在护他。
见某仙君热泪盈眶，某鬼趁火打劫，“那么师尊要以身相许吗？”
“多大点事！”
慕臣风熟练趴下，“今晚床宴，六爷请。”
更何况还是报救命之恩。
鬼却无动于衷，还拒绝道，“徒儿有点累，烦请师尊主动。”
“……”
慕臣风的脸噌一下红了。
虽说被摁千万次，床宴经验丰富，但他慕臣风主动还真寥寥无几。
“可以熄灯吗？”
某仙君哀求。
“不可。”
机会难得，鬼绝不让步。
“哥哥，我真不行……”
某仙君泪崩。
他脸皮薄，开灯被动都要他半条命。
慕臣风不知所措的时候，听到“呼哧”一声，那撕下的布条就轻柔地贴在慕臣风的眼睛上。
“……”
慕臣风愣着。
听着他跟前胸膛里传出的心跳声，感受着他额前拂过的气息，任那手指在他头后绑扎布条。
遮住了就看不见了，可以掩耳盗铃。
但慕臣风的脸反而更红了，都快比上那遮目的红布条了。
闻曳白目不转睛的看着娇羞不知所措的慕臣风，声哑情深，“徒儿此生有幸遇师尊。”
无论做什么，他闻曳白都心甘情愿。
慕臣风做完心理建设后，起身爬向闻曳白。
那柔软的手指就像拂江的柳叶一般，在闻曳白的身上轻贴摸索。
那绿瞳微微一斜，注意到他手背上的衣衫。
闻曳白便顺手按住，随慕臣风前行，那白衫就被闻曳白扯了下来，从慕臣风的肩上滑落，一直耷拉到慕臣风的臂弯上。
那雪白的躯体，瞬间漏了一半。
慕臣风还在确定位置，毕竟他也没有爬到闻曳白身上。
专注的他，并未发现鬼的坏心思。
闻曳白边欣赏他又欲又纯的师尊，缓缓地爬向自己，边拨动他手边的布料。
随那修长的手指不断揽收，某仙君身上的白衫也越拉越低，一直被鬼扯到了腰部。
柔软的布料就耷拉在那摄人魂魄的腰线里，看的鬼血脉膨胀。
但鬼依旧故作镇定。
某仙君一顿摸索，终于爬到目的地，刚松一口气又立马紧张起来，“我……我是应该……”
慕臣风坐在闻曳白腰上，不知所措。
“什么。”
“我是应该先勾引一下你，还是，直接……开始？”
说话间，某仙君的脸已经烫得不行。
他哪里需要勾引他，他不用丢钩子，鬼自己就上钩了。
但鬼嘴上却道，“烦请师尊勾引一下。”
“……”
慕臣风思索半天，库存里没有勾引技能，投降道，“我不会，要不然，还是直接开始吧？”
“师尊可真豪放。”
“……”
这把某仙君难住了。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的。
努力搜寻了一番，猛然想起夷卯国抚律司的事。
某仙君脸一烫，心一横，身体往后一退，顺势趴在了闻曳白的身下。
在启口的一瞬间，把鬼给整震惊了。
“！！”
不是，倒也不用这样。
鬼就那么一说而已。
闻曳白连忙扶起慕臣风，心疼不已，“师尊不必如此。”
然而扶起慕臣风后，看到遮目的慕臣风错愕地张着嘴，朱唇娇艳欲滴，犹如含苞怒放的蔷薇，滴着口蕊里渗漏的甘露。
好一番视觉冲击。
受不了一点，鬼立即改了口，“师尊还是如此吧。”
“……哦。”
虽不理解，但某仙君还是照做了。
“……”
鬼愣。
不是，他干嘛这么听话。
莫名介意，鬼又捞起他的师尊，制止道，“师尊总这样，别人说什么，师尊都应承。”
“你不是别人。”
红布遮住了那双清澈的蓝瞳，却遮不住慕臣风脸上那灿烂明朗的笑容。
他真的很好看，就像初晨的日光一样，璀璨明媚。
鬼的脸竟然也不自觉地红了。
“我心中本无苍生，我只是容易心软。”
慕臣风对自己的情况自然是清楚的，他就一个普通人而已，他确实不忍拒绝那些哀求他的人。
“苍生与你，自然你更为重要。”
毫无疑问。
他初登这片大陆就只认他闻曳白。
他日若真有大义，那也是弗胤祖师创造出来的，“即便我修虚芫道大成，我也不会忘了你。”
闻曳白的心脏猝然停止，他怔怔地望着慕臣风那纯净绚烂的笑容。
虚芫道，他慕臣风真得修。
但不是为了苍生和弗胤祖师修，为闻曳白修。
闻曳白不断强大，锋芒难藏，终会成为众矢之的。
他得护着他。
那他就得有与之匹配的能力。
他慕臣风收拢的力量并非毫无用处，他都给闻曳白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