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黑山轻叹一声，手抚额头，没好气地说道：
“冰舌头就是水属性啊？来，你舔舔我的脚丫子，看看是不是水火双属性？”
“滚！不带这么埋汰人的！”
宝玉黛白了他一眼，拿过仙剑舔了好几口，依然分辨不出来。
她忽然眼珠儿一转，从另外一堆法宝中挑出一柄仙剑，问道：
“你看看这柄！”
黑山稍一感应，知道是一把幻剑，猛地调动体内幻之本源，用力一劈。
一把剑幻化成几十把剑，更是飞出数道剑气。淡淡道：
“幻剑！”
“嗯！你会施展幻术，当然能猜到，看看这个！”
“与火本源有关！”
“这个呢？”
“与金本源有关！”
“哟！你小子可以啊，这个呢？”
宝玉黛递过来一把玉镜子，眼神中憋着坏儿。
黑山拿在手里，暗想仙剑是人工打造，不难判别。
但玉镜子是天地之物，不好说。尤其当威能耗尽之时，与死物无异。
他尝试和天地盘建立联系，没啥反应，只觉头脑格外清晰，诧异道：
“莫非与脑子有关？提神醒脑？”
“咯咯咯咯咯！”
宝玉黛一阵娇笑，拿过玉镜子照了照，问道：
“你看镜子里的我美吗？”
“嗯…？”
黑山一下来了精神，心想难道又收获一件顶级法宝？
忙不迭凑过去看了又看，和本人没啥两样，好奇道：
“这把镜子有什么神奇之处？”
“我问你呢，美不美么？”
“美！”
“咯咯咯！没啥神奇的，就是一把化妆镜，明亮而已！”
“……！”
黑山再次拿到手中，左挥右甩，前后翻看。然而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摇头苦笑道：
“呵…！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啊！”
“咯咯咯咯！我就不爱美，我喜欢你这样的！”
“……！”
宝玉黛在桌面一拨，腾出一片地方，兴奋道：
“你不许走啊，和我们一起鉴宝。早知你有这本事儿，我至于这么累嘛！来，看看这个！”
这个女人非常认真，一件一件法宝从头来过。
黑山对她的印象大为改观，至少鉴定过的法宝大差不差。
而且即便自己拥有全部本源之气，依然无法分辨某些法宝。
譬如玉石，很难断定功效。妖兽产出的法宝也不易确认，同样都是狐眼或猫眼，功用完全不一样。
折腾了好一会儿，宝玉黛拿起一条黑色肚兜，调笑道：
“嘿嘿！山哥，赌一把如何？你要是答对啦，我给你一株万年本源草药！”
黑山没有应声，伸手接过，细细感知一番。觉得是一种贴身防护法宝，可抵消术法攻击。
他发现这个肚兜竟有好几种本源，主要是邪之本源。心中有了底，点头道：
“可以啊，差不多也该吃饭了！”
“嗯，我问你，谁穿过？”
“……！”
“咯咯咯咯咯…！”
“咯咯咯咯咯…！”
“咯咯咯咯咯…！”
……
黑山一脑门子黑线，暗想别看是贴身衣物，不一定过了几手呢！
宝玉黛止住笑，左右看了看，眨巴着眼睛道：
“我提醒一下，那人就在此间凉亭中。”
“嗯…？”
“真的，确切地说，就是我们六人中的一个！”
黑山抬眼扫了一圈，感觉她没说谎，但是她们的法宝怎么和自己的掺到一起了？不由问道：
“怎么搞混了呢？”
“没混，搭着卖，更受欢迎，价格也更高。”
“噢…！”
他恍然有所悟，却真分辨不出来，只能确定阳曲没穿过。
“唉…，山哥，你闻一下我们几个的脚丫子呗，或许就知道啦！”
“你们别脱啊，我还没答应呢！”
黑山赶紧制止她们脱鞋的动作，一看便知是闹着玩，忍不住问道：
“唉…，现在流行闻脚丫子吗？都是啥癖好啊！”
“嘿嘿嘿！”
宝玉黛阴笑两声，褪去靴子，亮出雪白的小脚丫，开口道：
“还不是你带的头儿嘛！听说舔过毒女的脚丫子，每天都给阳曲姐姐舔一遍，她说那滋味好酸爽啊！咯咯咯咯！”
“那天箓南天舔巫女的脚，他回去也说很爽啊！”
耍千秋插了一句，一脸坏笑，特意翘起一条腿，扭着大拇哥。
黑山看了看六个赤脚的女人，不由望向阳曲，心想什么时候舔过，怎么变成天天舔呢？
“小黑，你鼻子灵，闻味寻人。试一下嘛，看看能不能闻味寻物！”
阳曲抬起脚丫子，自个儿闻了闻，接着道：
“这两天没怎么走路，不臭的，从我开始吧！反正你也天天舔，我都习惯啦！”
“……！”
黑山蹲下身子，不禁有些恍惚，她到底怎么了？
左手托起一只小脚丫，猛然间醒悟，应该是长时间对她施加幻术的影响。询问道：
“舔的时候舒服吗？”
“当然舒服啦，心里痒痒的。而且被你舔，有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嘶…，噢…！”
黑山一瞬间明白了，已然不是单纯的幻术，而是幻术叠加而成的幻境。
他之前怕被打扰，一直施幻哄睡阳曲，没想到变成这种结果。
心中忐忑难安，不知能不能解除。歉意使然，不自觉地亲吻一口脚面，默默为她穿上靴子。
“黑山，该我啦！”
“山哥，还有我！”
黑山站起身，看看那五人兴奋的小脸还有扬起的小脚丫，冷哼道：
“哼！很好玩吗？吃饭！”
他转身走出凉亭，顺手拉上阳曲，只听到，
“你还没回答我呢？到底谁穿过呀？”
“一个混蛋玩意儿！”
“小黑，你…，你才是混蛋呢！我的奶子被你玩坏啦，你的手真狠啊！”
阳曲的声音压得很低，虽是责怪，却隐带一丝欣喜。
黑山没有说出真相，全程都是她自个儿在玩，心疼道：
“歇几天吧，多吃点儿肉！”
“嗯，是得歇一阵子，玩不动啦，一碰就疼。”
他们坐到铁锅旁，宝玉黛等人陆续跟过来，叽叽喳喳声渐起。
黑山默然无语，满脑子全是幻境，心想幻术难道可以这样吗？
如果对身边人不停施幻，久而久之，是不是都将进入某种幻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