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无缺虽然已经到了两山的中间,但相距鼓钟山还有五六十丈之远,而且血无缺的在急速的下降,按照这个姿势他想要借助仙臂石跳跃到鼓钟山势如登天。
但还是小瞧了血无缺,身在空中急速下降的血无缺突然右手一展,他经常不离手的那把铁筋羽扇出现在了掌心之中。
就在一瞬间,他的手腕如同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推动一般,猛地一抖。只见他手掌中的羽扇如同被赋予了生命一般,突然脱离了他的掌控,带着一股强劲的风势,如同一支离弦之箭般脱手而出。
那羽扇在空中急速盘旋着,仿佛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轻盈而灵动。它以一种令人惊叹的速度向前方飘去,所过之处,空气都被其搅动,形成了一道肉眼可见的气流。
然而,就在羽扇飞速前行之际,血无缺却展现出了他惊人的实力。他猛吸一口真气,身体在空中稍稍停顿了一下,然后如同一道闪电般,以一种斜着的姿态向前飞纵而出。
血无缺的动作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他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稳稳地落在了那正在急速旋转的羽扇之上。
令人惊奇的是,那羽扇似乎对血无缺的重量毫无察觉,依然如同一开始那样,滴溜溜地旋转着向前方飞去。血无缺的身影在羽扇上显得有些模糊,仿佛他与羽扇已经融为一体。
十来个呼吸之后,羽扇在空中经过了几个盘旋,终于缓缓地落在了鼓钟山的边沿之处。而血无缺则如同一只轻盈的飞燕,纵身一跳,稳稳地站在了鼓钟山山岩内侧的一块石头之上。
就在血无缺的双脚刚刚触碰到地面的一刹那,他的身体像是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所牵引,如同鬼魅一般,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他从未在这个地方出现过,没有留下丝毫的痕迹。
然而,就在血无缺刚刚进入天剑宗的一刹那,他原本站立的地方,竟然也悄然浮现出了两条人影。这两个人影不是别人,正是沈笑和冰儿。
沈笑和冰儿虽然没有血无缺手中的羽扇,但冰儿却拥有一条白色的绫带。这条白绫在冰儿的手中,仿佛有了生命一般,灵动而飘逸。
而且,他们二人的轻身功夫更是不在血无缺之下,甚至犹有过之。只见冰儿手中的白绫如同一道闪电般迅速飞出,准确无误地缠绕在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上。
紧接着,冰儿轻轻一跃,如同一只轻盈的飞燕,顺着白绫的牵引,稳稳地落在了大树的枝头。
而沈笑则是在地上捡起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然后迅速将白绫绑在石头上。他的动作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没有丝毫的拖沓。
绑好白绫后,沈笑如同一只矫健的雄鹰,纵身一跃,紧紧地抓住了白绫。他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然后如流星般向着鼓钟山疾驰而去。
冰儿见状,也毫不示弱,她紧随其后,如同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轻盈地落在了沈笑的身旁。
就这样,沈笑和冰儿如同两只矫健的雄鹰,以惊人的速度向着鼓钟山俯冲而下。
人在半空,如同血无缺一般因真气用完便向山涧跌落,不过沈笑和冰儿二人纵出的距离比之血无缺可是多了将近二十丈,可见他们二人的轻身功夫强了不少。
就在沈笑和冰儿急速向下跌落的瞬间,令人惊叹的一幕发生了!只见沈笑手掌猛然一展,一道白色的绫带如同闪电一般从他手中激射而出。这白绫如同有生命一般,在石头的强大拉扯力量下,如箭一般直直地射向鼓钟山。
说时迟那时快,沈笑和冰儿如同轻盈的飞燕一般,在白绫飞射而出的同时,轻轻一跃,稳稳地踏在了白绫之上。白绫仿佛感受到了他们的重量,迅速绷紧,带着他们如流星般疾驰而去。
仅仅两三个呼吸的时间,沈笑和冰儿便借着白绫的飞纵之力,如仙人降临般稳稳地落在了鼓钟山之上。他们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转瞬间便消失在了黑暗之中,沿着血无缺方才离去的方向疾驰而去。
然而,就在沈笑和冰儿刚刚离去不久,言擎父子也如法炮制,从仙臂石上飞身而下。不过,他们并没有像沈笑那样使用白绫,也没有羽扇这样的法宝。只见言擎父子各自从大树上折下一根拇指粗细的树枝,然后在身体悬于半空之际,将树枝如同标枪一般用力掷出。
树枝如同被赋予了神奇的力量一般,在空中急速飞驰,而后准确无误地落在了鼓钟山之上。言擎父子借助树枝的反弹之力,如同飞鸟一般轻盈地落在了鼓钟山,旋即便毫不犹豫地追着血无缺和沈笑他们消失的方向飞奔而去。
此时,夜色已深,万籁俱寂。天剑宗的大多数人都已经沉浸在梦乡之中,只有一些巡逻兵还在宗门之中来回转悠,警惕地守护着这片宁静的地方。
此时此刻,剑无为的书房内夜明珠却亮着,从窗户纸上隐约映照出两个人身影。
书房内,一片静谧,气氛凝重。上首的剑无为正襟危坐,他的脸色如寒霜般凝重,双眼紧盯着下首左侧椅子上的血无缺。
血无缺手持羽扇,轻摇几下,动作优雅却透露出一股冷漠。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剑无为,嘴角微扬,似笑非笑。
剑无为缓缓地端起桌子上的玉龙吞云琥珀杯,小心翼翼地将其凑近唇边,轻呷一口茶。茶水入喉,他却并未感到丝毫的舒缓,反而心中的烦闷愈发沉重。
放下茶杯后,剑无为的目光如炬,直直地射向血无缺,沉声道:“那血少主想要本宗怎么样?”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怒意。
很显然,两人之间已经产生了不愉快的摩擦。剑无为对血无缺的称呼并非寻常的“弟弟”或直呼其名,而是用了“血少主”这个敬称,其中的紧张气氛不言而喻。
面对剑无为的质问,血无缺的脸色依旧冷冽,毫无波澜。他直视着剑无为的眼睛,缓缓说道:“既然剑宗主这么说,本少主也不想枉费口舌,请将何千影交出来。”他的话语简洁明了,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剑无为闻言,眉头一皱,厉声道:“本宗没有什么何千影,也不知道何千影是谁。这里不是你圣灵宗找人的地方!”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威严,显然对血无缺的要求感到十分不满。
然而,血无缺似乎完全不惧剑无为有意无意散发出来的怒气,他冷笑一声,道:“是不交还是不想承认?”他的话语如同一把利剑,直刺剑无为的要害。
“凭空捏造,何来承认和交不交?”剑无为还是在尽量压制着怒气不让发作,道。
“看来天剑宗真的要和圣宗做对了。”血无缺脸上露出失望的神色,道。
“我天剑宗乃是名门正派,何来和你魔宗合作过?”剑无为几乎是怒吼了起来,道。
“剑宗主似乎是清高了起来,但天剑宗和圣宗到底是什么关系,剑宗主难道不知?需要我再详细将来龙去脉说一遍?或者要吃定我圣宗而成全与你天剑宗?”血无缺完全不理会剑无为的怒火,他冷冷一笑,道。
剑无为语塞了,他虽然身为名门正派的宗主,可是无法改变的是他是血满天儿子的这个事实,这些年他和圣灵宗的合作也不是一次两次,现在血无缺若是将此事公布于众那天剑宗还是天剑宗吗?而且他这些年的努力将会付诸东流,甚至可能结果还不如言家父子。
一口浊气再次吞进了胸膛,剑无为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再次端起茶杯吞了一大口茶杯之中的浓茶,缓了缓道:“你认定你说的人是我派去的?”
“不然呢?天一神剑不是人人都会的,即便是本少主也只知其表而不知其神。”血无缺道。
“那人真的会天一神剑?”剑无为脸上的讶色再现,道。
“骗你的原因是什么,结果又是什么?”血无缺道。
“但是,天剑宗会天一神剑的人不出十个,除了剑神和父亲大人就是我和无双外,再就是剑心剑胆和……”剑无为说到了这里突然住口不再向下说。
“想起来了?”血满天当然猜到剑无为下面的话,他转头看着剑无为,两道目光似乎要看穿剑无为的心脏,道。
“刘京宏,除了他之外再无人会此剑法。而且刘京宏也是最近三年才学会这套剑法的,但根据你的描述这个人不会是他。”剑无为道。
“这么保证?”血无缺道。
“十二分的保证。”剑无为点了点头,接着道:“天一神剑乃是天剑宗的镇宗剑法,如何能传授给外人,若不是三年前霸刀门的事情如何会传给他,况且他也只会三招。到底是谁呢?”剑无为陷入了沉思,似乎在苦思冥想这个何千影到底是何许人也。
“但我圣宗却出现了一个会施天一神剑的高手,而且剑法非常纯熟,他现在不但叛逃了圣宗,甚至将圣宗极为重要的东西偷走了。这件东西乃是宗主大人极为重要的事情,若是这件东西落入他人之手,即便这个人是神仙,宗主大人也会把他的人头割下来。所以找人的事情就是剑宗主的事情了,天剑宗的事情我无权插手也不想插手。但我想要说的是何千影必须要找到,而且还必须交给我处置。否则,我想这件事若是传到父亲哪儿估计就不会是简单的要人的事情了。”血无缺似乎不愿意再和剑无为纠缠这事,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