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
三万大军进入商,消息被封锁,甚至于商这座城都被下令封锁。
大军在商休整,而商令也开始征召船只。
“将军 ,商令传来消息,商县之中只能征召一般的船只,根本不够......”
王贲皱着眉头,朝着岷,道:“末将以为,我们的骑兵当过武关而出,迎战项燕。”
“王贲,由你率领骑兵乘坐战船沿着丹水而出,我与杨端和率领步卒,翻越少习山。”
“诺!”
点头答应一声,王贲心中松了一口气:“将军,到时候我军如何联系?”
“黑冰台会确保联络不会中断。”
岷沉吟半晌,道:“休整半日,我部会立即出发,船只征集后,你们也开始出发。”
“诺!”
这个时候,黄羊走了进来,朝着岷,道:“将军,黑冰台传来消息,项燕攻破了析,正在朝着武关推进!”
“上将军与庞媛在太室山侧交手三次,两胜一平,王翦将军已经攻破朝歌,陈兵邯郸城外。”
“与此同时,麃公将军陈兵大梁.......”
闻言,岷沉吟半晌,开口,道:“战争很快就会结束,联军只怕是要退!”
“我们必须要加快速度,在武关重创楚军,然后转道梁。”
“传令杨端和,让将士们立即休整,半日后出发。”
“诺!”
........
析。
“将军,粮草已经运了过来,根据消息,武关守将乃是司马汤,关中有一万士卒。”
吴江朝着项燕,道:“我们失去了大秦序痒令的消息,但是,合纵令败于蒙骜之手,局势有些不稳。”
喝了一口凉茶,项燕沉声,道:“传令下去,大军立即开拔,奔袭武关!”
“合纵令那边败绩,若是我们这边再无战果,这一次的合纵,根本就是一个笑话,大王那边根本不会长久。”
“诺!”
在项燕一声令下,楚军从析而出,朝着武关杀去。
与此同时,岷也率领着步卒,悄然离开商,朝着少习山脉而去。
“上将军,武关将会成为这一战的核心。”
中军司马看着蒙骜,语气肃然,道:“不管是王翦将军,还是麃公将军,都不会进攻邯郸与大梁。”
“如今庞瑗虽然连败两场,但,其势依旧不可小觑。”
“我们无法威慑到新郑与濮阳。”
“项燕正在朝着武关进发,而序痒令人也在武关之内。”
.......
这一刻,蒙骜轻笑,道:“武关,将会见证一颗璀璨新星的诞生。”
“他不会在武关之内坚守。”
“奔袭,穿插,才是他应该做的!”
说到这里,蒙骜话锋一转,道:“传令下去,确保函谷关的安全,决不能让任何敌人进入函谷关一带。”
“大王不久将之抵达函谷关劳军!”
“而伴随着大王抵达函谷关,这一战才真正的开始!”
“让斥候营盯着韩国与联军大营。”
“诺!”
点头答应一声,中军司马转身离去。
幕府之中,蒙骜看着军争图不由得会心一笑,这一战,大秦的基本战略目的,已经全部达到。
王翦在这一战之中,表现亮眼,也积累了战功。
而年轻一辈,也都在这一战之中,得到了锻炼。
而且,每一个人都表现的很不错,这让蒙骜心中松了一口气。
王翦以及岷,蒙恬,等人的表现,让蒙骜看到了大秦锐士无敌天下传承的平稳过渡的可能。
........
咸阳。
章台宫中,秦王政神色肃然,朝着吕不韦,道:“仲父,寡人今日出发,咸阳诸事,就有劳仲父了。”
“诺!”
吕不韦点了点头,然后朝着秦王政,道:“大王,臣让蒙武率领大军护卫,确保万无一失。”
“好!”
两人都清楚,不能再拖下去了。
要不然,秦王政人还没有抵达前线,战争早已经结束了。
秦王政看了一眼赵高,语气肃然,道:“下去准备,一个时辰后,出发!”
“诺!”
当赵高离开,秦王政与吕不韦并肩站在章台宫大殿上,秦王政开口,道:“仲父,这一战,我大秦年轻一辈,表现如何?”
“不瞒大王,出乎了臣等预料。”
吕不韦脸上浮现一抹笑意:“不管是岷,还是蒙恬,王贲,亦或者杨端和,李信等人,他们的表现都很不错。”
“只要假以时日,经历了战争,他们都会成为大秦锐士的中流砥柱。”
“特别是岷!”
“是啊!”
这一刻,秦王政也是感慨万千:“第一次上战场,便击破了项燕的后军,不论是战机的选择,还是胆魄,都是异于常人。”
“仲父,不要再让合州那边派遣人手了。”
闻言,吕不韦脸上的神色微顿,朝着秦王政,道:“大王,合州那边已经有人口一万五千,而且,还有一支三千人的甲士。”
“根据消息,那边正在打造海船。”
“嗯!”
秦王政深深地看了一眼吕不韦,意味深长,道:“仲父,从一开始,寡人就清楚合州的情况。”
“只是合州,并非中原。”
“更非秦土!”
“序痒令能拿下合州,这是他的本事。”
“我们现在需要放眼中原,而且,序痒令对于大秦的忠诚,不容置疑。”
他心里清楚,若是岷对于大秦没有忠诚,就不会一门心思的建设大秦,甚至于不惜让自己成为众矢之的,也要组建序痒署。
最后,又将序痒署交出。
很显然,对于权势,岷心中其实并不看重。
作为大秦的王,而且 ,也清楚岷这前半生的成长轨迹,他很容易就能够猜测出来,岷这样的目的。
当然,吕不韦也能够猜测的出来。
吕不韦沉默了许久,看着秦王政直言不讳,道:“大王的意思是,岷这样做是为了当年的梁山宫变?”
“大概率是这样的!”
秦王政无奈苦笑:“寡人没有那么心胸狭隘,而且,母后一事,也不是岷主导。”
“但是,这话,寡人没有办法说。”
“就算是寡人说了,他也未必信,相反彼此都会很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