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军略显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怎么忽然就成了致谢大会了？
他也没这个意思啊。
只是打趣了一下而已。
算了算了，还是换个话题吧。
于是他生硬地发问：“首长，远东地区的开发，谈得怎么样了？”
“那个啊……”首长连连摇头，“毛熊咬死了不松口呢，生怕我们直接夺了那块地。”
“咦？我们跟他们，不是关系很好的吗？”花翠翠惊讶地捂着小嘴，“怎么连合作开发远东，都这么难谈？”
对于花翠翠的惊讶，方军只是朝首长摊手：“这就是一般老百姓对于毛熊的看法。”
“夫人可不算是普通人来着。”首长笑了笑，“不过嘛……也怪宣传口，让大伙有所误会。”
在大众所能接触到的媒体上，所宣扬的，基本上都是毛熊与华国是强强联合的战友。
许多民众对此是深信不疑。
然而，国与国之间的关系，哪有那么简单。
盟友与对手来回切换，是很常见的。
以阿美莉卡为例。
华国曾经与其交恶，还跟他交过手。
又与他度过蜜月，有过一段甜蜜的日子。
反正就很复杂。
毛熊也是如此的。
自打华国无法掩饰自身的强势以后，毛熊就已经不跟华国一条心了。
“若是早个两年，在乌东战场持续了两年的那会儿，与毛熊谈远东地区的事情，会很简单。”首长叹了一声，“现在嘛……难咯。”
“谈不拢，那就不谈。”方军是一脸无所谓，“虽然远东地区很适合搭建海量的超算中心。可我们的传统思想，一贯是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
远东地区确实适合盖超算中心。
可若是全部超算中心都盖在了远东地区……
一旦那边出问题，就是灾难性的。
救都救不回来。
“地洞打多了以后，我感觉在地洞里搞超算中心，也不是不行。”方军笑了起来，“另外，远东地区搞不来……也可以考虑一下北极的嘛。那毕竟是未来也要开发的地区。”
“北极？”首长愣了愣。
“是斯瓦尔巴德条约吧。”孙嘉言打岔道，“根据该条约，我国可以在北极进行科考以及开发等权力。”
“我知道那个，只是没想到……”首长当然知道斯瓦尔巴德条约是啥玩意，他还知道之前华国与毛熊商谈开辟北冰洋航线的事情。
可惜了，这事也被搁置了。
从此没了下文。
“我只是没想到，你们打算跳过远东地区，直接开发北极。”首长有些感叹。
“以前不好搞，现在可不是了。”孙嘉言实话实说，“搭载了燃素引擎的地效飞行器，将会是开发北极的最佳载具。”
“当然了，是新一代的地效飞行器，不是现在市面上常见的。”
“地效飞行器啊……确实很棒的。”首长赞同地点头。
地效飞行器在部队里，已经列装了不少。
士兵们对于这样的装备，好评率还是很高的。
主要是，这玩意飞得快，又不容易被雷达发现，还能直接无视一些地形障碍物。
进行某些特殊作战的时候，表现挺给力的。
若不是价格始终打不下去，怕是直接列装全军了。
现在嘛……
别说了，还是三蹦子性价比最高。
过年前一个月，陆军部队还接收了一批三蹦子来着。
一辆三蹦子只需两千来块，哪里是地效飞行器能比拟的？
论性价比这一块，地效飞行器连三蹦子的车尾灯都看不见。
“要是地效飞行器能够再便宜一点就好了。”首长是感慨无比。
“那么大一坨金属，就算卖废铁，都不会便宜。”方军无奈得很，“首长，你就现实一点吧。”
“说的也是。”首长叹了一声。
说到价格问题，他想起了空天母舰：“那空天母舰，价值几何？”
对于这个话题，孙嘉言最有发言权，他抢着回答：“看版本。假如是第一代，那是昂贵得很，毕竟是搭载了核动力的引擎。”
“那是不是第二代就便宜了？”首长觉得，都不用核动力了，应该就能把价格打下去了。
“第二代嘛……”孙嘉言露出神秘的微笑，“单论空天母舰的主体，确实会便宜不少，不过，整体价格，便宜不到哪里去。主要是它的作战方式决定了，需要搭配大量的舰载机，才具备战斗力。这方面的费用，挺高昂的。”
“有多高昂？”首长有些不信。
“我说个比较直白的数字吧。”孙嘉言给首长算了起来，“一架无人机，算它落地价格为两万，不多吧？”
“不多。”首长略略点头。
那个巡飞弹版本的舰载无人机，他看过。
用料十足，两万价格真的不贵。
那还是公司的造价呢。
实际上，得到了全套技术的部队，想要造出一模一样的无人机，在费用上面，要花费更多。
两万压根不够，费用直奔三万去了。
“然后呢，一艘空天母舰，搭载了三十万架无人机。”孙嘉言说了下去，“也就是说，空天母舰，带着六十个亿的装备，在天上飞呢。”
小学生级别的算术题。
两万乘以三十万，答案是六十亿。
若是真的开打，发射一波无人机，也就是十万架，那烧掉的费用就高达二十亿了。
这还只是公司才能做到的低价。
换成部队，费用还得往上涨一涨。
“所以说呢，它便宜不到哪里去。我说得没错吧。”孙嘉言做了阶段性的总结。
“确实。”首长叹着气，“还真就是挺贵的。不过，也还算是能接受了。”
一支重装合成旅的造价高达数百亿。
所以说，咬咬牙，空天母舰什么的，也不是用不起。
“说完了前两代的空天母舰，就该说说第三代了。”
孙嘉言的发言，让首长为之一惊。
他险些没反应过来。
“第……第三代？”首长一脸的难以置信，“什么时候有了第三代？”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孙嘉言嘴角微微勾起，“就在数分钟之前，有了第三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