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夫人大大方方的交权了,沈家其余人也不再谦让,御林军就等在门口,他们能让九五之尊久等?
就沈斓曦那脾气,他们还是快一些吧!
三辆马车,挤着满满三大车人,晃晃悠悠的前往皇宫。
“宫中加急,行人让路!”
御林军在前面敲锣开路,行人有序散开。
这是继上次闹事不能纵马以后,开设的新规。
朝廷急报,可敲锣让路,百姓安全第一为准则。
……
沈斓曦正在跟大臣商议津门快报。
“陛下,逆贼又开始学习陛下了。”
沈斓曦从善如流一句:“他们学的还少吗?让他们学去,只要是造福百姓就好!”
“回禀陛下,他们不是造福百姓,而是效仿陛下登基大典过后的大封。”
沈斓曦来兴趣了。
“他大封谁?”
“大封的都是投奔进门的逆贼们。周如渊为了笼络以及拉拢,许诺出很多很多条件,同时也割让了很多土地。”
沈斓曦点头:“依他的秉性,倒是能办出这样的事。津门地域本就不大,他能切割多少块?”
“难不成他要切割海域?”
朝臣愤然:“不是,他割让出去的是我大周领土。“
沈斓曦好笑的瞪大眼睛:“你是说,他许诺出去的,都是我朝廷的地方,他还未攻打下来的地方。“
有几个朝臣没绷住,直接给气笑了。
“周如渊竟敢空手套白狼?”
“那些人是傻子吗?这都信?”
老太师好笑道:“他们简直异想天开。”
吴彦之啧啧好笑:“以前真没看出来周如渊是个爱做梦的。”
刘明新:“照他如此下去,真的让他得了天下,他也坐不稳几天。”
“提前许诺,简直自取灭亡!”
“跟杀鸡取卵无异!”
“脑袋有疾!”
沈斓曦正听着朝臣怒骂周如渊提神醒脑,御林军就跑进殿。
“陛下,有人跪在宫门口告御状。“
如果是一般人,御林军或是驱赶,或是按照规矩让告状者滚钉床或者受刑棍。
但是来人身份不一般,跟沈家是姻亲。
沈斓曦起身从龙椅上站起来。
“众爱卿,跟朕去宫门口看一看热闹吧!”
朝臣:刚好活动活动。
又是哪个不怕死的?
今日陛下又要血洗宫门否?
……
张家人看到沈斓曦来了以后,立即扯着嗓子喊冤。
“陛下,沈元昊忘恩负义,负心薄性,我女儿尸骨未寒,他就做出非礼我小女的事。他犯下恶行,做出丑事以后,非但不迎娶我小女,反倒驱赶我们一家离开京城,他简直太不是东西了。”
“求陛下为我们一家主持公道!”
沈斓曦率众臣走到近前。
“大理寺,刑部,交给你们了!”她选择作壁上观。
张家人一愣,明明只是家事,怎么就交给外人处理了?
难不成是想找中间人调和?
大理寺跟刑部的主事被推举出来上前问话。
“你们说沈将军非礼你女儿,人呢?”
张楚然颤颤巍巍道:“大人,正是小女。”
大理寺公事公办问道:“你母亲说的可是真的?”
“回大人,是真的。”
刑部:“如何非礼,可有成事,谁能作证?”
如此私密的事情,就这么堂而皇之的问出口,张楚然只觉得脸上滚烫,无面目见人。
“问你话呢,这里是公堂,不是儿戏的地方。既然你们来告雨状,就要做好开堂审问的准备。且如果核实以后是诬告,还要受五十刑棍或是滚钉床。”
张家人傻眼。
“陛下,这是家事,怎么还打人呢?”
内侍尖声拔高:“陛下还未问话,你等竟敢直视龙颜,质问陛下。掌嘴!”
张氏吓的狠狠一抖,脸上血色当时就没了。
其他张家人也没有好到哪里去,皆是冷汗直冒。
内侍见陛下没开口阻拦,立即朝两个内侍使了眼色。
啪啪十几个巴掌下去,打的张氏面如猪头,嘴唇开裂,满口血,牙都松动了几颗。
“好了,不要影响审案。”
内侍挥手,抽巴掌的人退到两旁。
刑部继续问话。
“张楚然,回话!”
在他们陛下这里,撒泼无用。
刑部主事看了张氏一眼,眼中不见怜悯。
还家事?
想不明白的蠢货,到了这里,就没有家事了。
张楚然现在已经连后悔的时间都没有了,好在沈家及时赶到,这才没有让刑部追拖延时间之责。
“叩见陛下!”
沈元昊也没有想到,都已经解决的事情,竟然还会出纰漏。
能怪谁呢,怪就只能怪他太妇人之仁了。
沈从文是不想参拜的,梗着脖子站到一边,一副谁要是敢处置他,他就拿孝道压人的样子。
内侍跟百官揣摩着沈斓曦的反应,见她不语,全都当做看不到沈从文此人。
“平身!”
沈家众人起身。
“你们来的刚好,大理寺跟刑部已经开始调查,你们是涉案人,现在可以面对面对峙了。”
沈从礼跟跟苗氏可不敢动,全都指望着儿子沈元昊了。
“元昊,你去解释!”两夫妻把儿子推出来。
沈元昊觉得自己有责任,站出来责无旁贷。
“两位大人,事情起因是因为臣的妻妹,在臣妻子死后,趁着臣伤心难过之时,钻空子给臣下了药。”
“臣不敢说自己无辜,但罪魁祸首肯定不是臣。”
“臣妻子刚去世,张家就干出此等行径,按照大周律,给朝廷命官下药,不管下的什么药,都是视同谋害!”
“且,臣之前念着她是臣过世妻子的妹妹,是过世妻子的娘家,没有多做追究,只是把他们赶出京城,没想到他们不止不知感恩,还反咬臣一口,臣觉得之前放他们走的行径,简直太愚蠢了。”
张家听出来了,这是想给他们家问罪。
“不是……”
张氏赶忙惊呼,惊呼到一半,脸上拉扯的疼痛让她想起之前被抽巴掌的事,赶忙跪在地上,老老实实的禀奏。
“陛下,不是他说的那样。明明是他自己喝糊涂了,把我小女儿认成了大女儿,他坏了我女儿的名声,又看不上我们家,所以才把我们家赶走。”
“民妇不服,不能因为……”张氏小心的抬头看了沈斓曦一眼。
沈斓曦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不能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