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流星锤朝他砸来,就在此刻,陆折枝踏上了木桩,场景瞬间变幻。
莲台外。
周行止问乔思远,“你好了吗?”
乔思远额头布满密密的汗珠,“我知道你很急,我也很急,但是以咱俩现在的法力,根本破不了,等我画好这个阵,咱俩就可以通过这个阵进去了。”
“我也要进去。”布高杏焦急道。
周行止直接将人打晕。
“什么实力也进去。”乔思远翻个白眼,然后就见周行止灵力拖着她,迈进了传送阵。
乔思远,“??”
周行止看向莲台,满意勾唇,“此地正好。”
乔思远摊手,跟着走了进去,启动阵法,两人消失不见。
所有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所措。
“丞相,你可有解除主仆契约的方法?”一官员焦急道。
白元握拳,淡淡瞥了他一眼,“新王即生,我等只需在此等候新王便可。”
就是没有喽,官员腹诽,就怕国师在里面打不过,临死之前拉他们垫背。
毕竟二十一年前的杀戮,至今让人汗毛直立。
二十一年前,云梦泽中有四大家族,以娄氏为首。
那年边境结界遭到破坏,风澜派兵前往边境修复结界。娄氏起了反叛之心,又或许,结界就是娄氏破坏的,至今尚不明确。
另三家听说娄氏要反,皆保持观望,毕竟流水的帝王,百年的世家,真不明白娄氏有啥想不开非要称王。
当然,他们也存了两败俱伤,再上餐桌的想法。
谁赢了就向谁索取更高的好处。
那天大雨倾盆,风澜被娄氏家主娄全打成重伤,王宫的鲜血从午安门到顺德门。
娄全掐住风澜的脖子,“王印在哪?”
没有王印,无法通过莲台试炼,就无法真正掌控王宫。
风澜不说,娄全便当着所有人的面,鞭笞风澜。
那根鞭子据说是灵器,能够让人痛不欲生,即使鞭子离开,伤痕也会自发产生剧痛。
可风澜竟然一声惨叫没出,他嘴中全是鲜血,衣服早就被打的破烂,哪有半分帝王威严。
不过,他一只普通狐狸,本来也没什么帝王威严,官员眼中划过不屑。
娄全发了恨,既然疼痛无法让他招,就把他的尊严踏进泥里。
他给风澜套上狗圈,拖着他就要往大街走去,就在此时,天空一声巨响,强大的灵力瞬间削下娄全的胳膊。
白发青年自天边走来,随手一挥,娄全身上一片肉被削了下来。
撕心裂肺的喊声自娄全口中喷出,“杀,杀了他。”
白发青年像是怒极,黑色的气体席卷向娄全带来的士兵,传来撕心裂肺的哀嚎,“找死。”
待到黑雾散开,几千士兵,就只剩下累累白骨。
那副场景,官员回想起来,还是会胆寒。
他们吓坏了,赶紧跪在地上表示臣服。
国师抱起风澜,轻声道,“一个时辰,我要看到他九族尽灭,若是少了一个……”
他勾唇,“我就从你们当中,杀一个。”
天上,灵力化成的刀一片片凌迟着娄全,一声惨叫比一声高,一声惨叫比一声微弱。
“团,团……”娄全微弱的声音已经没人在乎。
血花溅在他们身上,令他们吓破了胆。
他们是无辜的,为什么要团结起来为娄氏卖命,成王败寇,娄氏得认。
一夜之间,再无娄氏。
娄全被刮了一天一夜,他们在地上跪了一天一夜,直到娄全死了,才放他们离开。
从那之后,官员就明白了一个道理。
没事别瞎凑热闹看戏,没准啥时候自己就成了热闹。
“国师冷心冷情,对大王倒是一片真心。”白元苦笑。
他曾经试图拉拢过国师,等来的是拉拢人的尸体和警告。
他甚至想要算计杀了国师,却被风澜识破,将计就计排除了白家在军队的势力。
他俩一勇一谋,他二十年来一直在找机会,却一步步被蚕食白家的势力。
直到木家被灭,世家与文官被动了根基,才想到联合抵制。
真是目光短浅又自私自利。白元鄙夷看了官员一眼。
官员赔笑,心中同样不屑,世家没落,他们可是分了好处的,若不是风澜这次动了他们的利益,他们帮谁还说不准呢。
幻境内,万魔谷。
陆折枝睁眼就见一人朝自己杀来。她的剑比她的动作更快,挡下男子的攻击。
她问,“宫廷玉液酒。”
男子不答,只是一味地攻击,誓要将陆折枝置之死地。
陆折枝见此,一剑了结他。
很快,又一个人朝陆折枝袭来,陆折枝挥剑,想要御剑,发现上空有禁制,无法御剑。
她感觉莲台处处有禁制,哪个地方都不让御剑。
无奈,陆折枝只好再杀一人,她能感觉自己比以往慢了很多,灵力在快速流失。
这不是她的身体,这具身体只有筑基期。好在,攻击她的人几乎也全在筑基。
无边无际的人仿佛看不到尽头,一轮又一轮的杀戮。
杀到最后,陆折枝变得麻木。
她从未杀过这么多人,有时候甚至不需要反应,身体就比意识更快做出了选择。
砰一声巨响,陆折枝朝东南方看去,体内灵力所剩无几,她调动所有灵力在剑尖,朝东南方疾驰。
这么大动静,他们必然都会去那里。
梅骰脑从未想过,自己会再一次来到万魔谷,这一次,谷内的人显然和过去不同,他们都不是魔。
同阶之下,他不费吹灰之力将人砍杀。
“宫廷玉液酒。”梅骰脑挥剑朝一人砍去,那人惊慌失措,从空间里拿出一瓶酒,“给你。”
最后还是难逃厄运。
“宫廷玉液酒。”
“好喝不上头。”一人颤颤巍巍接道。
“不对。”没有半分犹豫,人头落地声交织成一曲哀乐,或许在杀戮者看来,是喜乐。
梦顷在找到风澜后直接开大,暗红色的黑气席卷半个万魔谷,方圆百里血流成河。
以至于所有人都畏惧地后退,不敢再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