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安也疑惑，垂眸看她的手。
不看程希都没觉得不对，一看她才注意手放在他腹部，手上是紧致的肌肉触感。
程希一点没有不好意思，非常自然的收回手，“没什么，我以为你没洗澡，你有腹肌不？”
安也坐到床上，“要看吗？”
她先点头，才回答，好。
只要她好意思，不好意思的就是别人。
安也撩起衣服下摆，腹肌在眼前清晰，每一块都轮廓分明。
这个姿势的他，在病房暖光灯映照下，充满少年的活力和力量感。
看都看了，再上个手过分吗？
程希身侧的手蠢蠢欲动，到底没伸出去，怕给人吓到。
她没上手，安也却握住她手带到腹肌，“摸摸看吧姐姐。”
程希莫名感觉这句话语气暧昧，但怎么看这小子都很单纯无辜，显得她想法复杂。
安也就这个姿势抱住她，咬耳朵般在她耳边轻声开口：“你以前说过的，男人薄肌状态就最好，对吧。”
程希没吭声，根本没听进去他说什么。
因为他倾身拥抱的动作，腹部微微用力，她手上腹肌块块隆起，紧致而结实，心跳都不自觉加速。
床边零把保温壶粥倒好在碗里，盯着粥几秒，忍不住侧目抬眸看病床上的女孩。
看到拥抱的两人，女孩背对着他，安也在笑，得逞也满足。
怪异的情绪在心脏渗出，抓不到，分辨不清。
“砰”的一声，瓷碗重重砸落，碎片和粥四溅。
程希推开面前的安也，扭头看，发现零在走神，“没事吧？”
零回过神，看向一地狼藉，自己也不知道怎么碰倒了粥。
“没事。”他垂头，重新倒出一碗粥。
“我来。”
安也从床尾走过去伸手接。
零拿碗的手指紧绷一瞬，递出。然后把一地狼藉打扫干净。
程希一碗粥喝完，不困不累就下床走走。
“你知道傅斯言最近在干嘛吗？”
两个月了，她这期间是孟夏也不影响什么吧，都没看见找她这个救命恩人，让人心寒。
安也扶着扶着就牵上她的手，“斯言哥在m国受伤很严重，在重症监护室住了一个多月。”
程希：……
好吧，傅斯言不死就行，救没救她也不多要求了。
外间沙发上的任影安睡得还挺香，不回家在这睡是几个意思？
程希走出病房，躺在折叠床上的温岁欢瞬间坐起身，把她都吓一跳。
这怎么门口还有人……
她和安也动作很轻，温岁欢不是没睡着，就是睡眠浅。
真打算睡这等复锐，太爱了。
本来打算随便走走，怕大半夜把护士吓着，程希就在病房来回溜达。
感觉差不多也就没多走，一下子走太多身体也不适应。
虽然零不爱跟她一起睡，睡前她还是问他要不要一起。
如果零实在不愿意，那就病房里间的睡沙发。
“零……”程希想说别总拒绝她，又太无理，没说什么就收回手，“没事，早点休息吧。”
零嘴角动了动，不想拒绝，又不敢靠近，什么都说不出。
听出程希最后话里的失落，安也朝她笑了笑，拽着零出去。
再回来的时候，零拿着睡衣去浴室换，两个人躺在程希两边。
零在她疑惑的眼神下说：“洗过澡的。”
在她睡着的时候就洗了，衣服也换过，只是他的黑西装都一样。
程希看了看他们，“你们聊什么了？”
安也思索片刻，“一定要说吗？”
“没有，不说也可以。”
他不想说，她当然不会强迫一定要说，虽然挺好奇。
但是这些无所谓，这回一起睡零知情愿意，不会有上一次把他吓到的情况，美好的生活延续到第二天一早。
灯关上，病房漆黑，再没有一点亮光。
三人互道晚安，中间的程希最先睡着。
安也翻身侧躺，看不清身旁女孩也睁着眼。
他更靠近一些，将她的手包裹在手心。
——姐姐，做个好梦。
……
下飞机，张布递给沈以述一束白玫瑰。
南玄墨镜一戴，“啧，不诚心。”
复锐已经上车离开。
最后三人还是同时到医院门口。
三个男人人手一束白玫瑰，并排走来，画面帅气又惹眼。
早早洗漱过的温岁欢坐在长椅，看到他们立马站起来，“复锐哥哥。”
没人理会，叫的也不是沈以述和南玄，他们看都没看一眼。
复锐目不斜视，没心情搭理。
南玄的话不假，程希看到他和权止才开枪，自杀一样的行为，就那么毫不犹豫。
她更不想见到他了。
温岁欢跟在他们后面进去，走到复锐身边并排。
复锐停住，“很闲？”
他主动询问温岁欢就很开心，完全没在意语气不对：“没有，哥哥投资了一部剧，我下午就进组……”
“别跟着，不想看到你。”
“我……”温岁欢眼眶湿润，咬了咬唇，鼓足勇气开口：“你不想看到我，我不能看你？”
这句话音量不大，带着些理直气壮的味道。
沈以述回头，嗓音轻淡：“人至少，不该失去自我。”
和他看透一切的目光对视，温岁欢倒没有低头，只是很快错开。
“我不可以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只考虑自己的意愿吗？”她的声音强撑，最后越来越弱。
为什么程希可以，她这样就是失去自我。
以自我为中心，开心就好，这样其实挺不错。
沈以述不再多说。
真的自信和模仿出来的自信不一样。
复锐但凡说一句扎心的话，温岁欢会瞬间怀疑自我是不是不够好，难过内耗。
复锐没什么耐心，直接叫白意进来把温岁欢带走，别让她在他的视线范围内。
南玄走向沙发，踹了一脚。
任影安睁眼看到南玄似笑非笑站在面前，一个激灵坐起身。
这么快就回国，刚落地m国又返程？
“程希！”
任影安比他们三人先跑进里间。
这嚎叫的动静，瞬间吵醒睡得正香的程希。
零已经洗漱过，身穿黑西装站在床边。
任影安跑向病床就想上，被零拦下。
睡前都已经想好，第二天睡到自然醒，然后睁眼就是零和安也，美好的一天开始。
结果被吵醒，睁眼就是鬼叫的任影安，还有抱着玫瑰的三个男人。
如果没有复锐，还挺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