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步翩翩，呼吸浅浅，爱的华尔兹多甜……”
女孩专注，似乎在回忆，嘴上歌词也不忘念。
这一次她的节奏确实没有起步就乱。
歌词传入耳中，呼吸轻轻浅浅喷洒在脸上，温行知身体一僵，脸庞莫名有些灼热感。
“要陪你旋转不停”这句歌词出来，该是一个旋转，温行知却没有动作，脚上节奏还乱了，踩到程希的脚。
“温行知！你干嘛出神？”程希松手后退一步，甩了甩被踩的脚。
感觉很好，以为能跳完一支舞，被踩了。
她光脚，他穿着鞋，这给她疼得，抵她光脚踩他一百下。
温行知回过神，蹲下。女孩的脚白皙如玉，被踩过的脚趾微微泛红，他伸出的手没碰到就收回：“要叫医生？”
程希把他拽起来，“没这么严重，继续吧，我感觉有点会了。”
她又不是豆腐，碰一下就碎。
“我的学习能力挺强吧。”
好一会没得到回答，看脚步的程希抬头，和温行知眼神对视。
温行知后知后觉自己在盯着她的脸看，率先移开视线，“什么？”
程希语塞。
这是在想什么，还在走神。
“我说我学习能力强。”
她说完，三步节拍踩了他两脚，有一种当场打脸的感觉。
“自信很满，实力不详。”温行知的话听着没有一丝嘲笑，表情却一点没管理。
程希直接双脚一齐踩他脚背，“那就拜托了，哥哥。”最后两个字咬牙切齿。
“华尔兹不是你一个人的舞蹈，把注意力集中在我，跟着我的引导。”温行知正色起来，声音带着股懒劲，并不显得严厉。
程希：“好。”
他再一次握住她的右手，另一只手揽上她的背，两个人就像是在相拥般。
“这时候不用担心失衡，将你上半身重量交给我，注意脚步。”
温行知一点点引导着她，提醒脚下步伐。
两人逐渐合拍，但也只是不至于三步踩两下，更多时候，程希还是会踩到他的脚。
“今天先这样。”温行知看了眼她之前受伤的脚道。
程希一手扶额，一手抓着他手臂，“跳着好晕，这个华尔兹非得会不可吗？”
温行知微微侧头，“也不一定要会，你学到这也行，以后宴会恨谁就邀请他跳，把他脚踩废。”
“你看你这话说的……”程希一下想到权止和复锐，话又说回来：“其实也是个好主意。”
女孩瞳孔清澈水润，眼睛亮亮看着他，温行知一怔，轻咳移开目光：“都是一个圈里的人，踩一两个就差不多了，多了容易风评受损。”
程希点头：“刚刚好两个。”
她还以为，他还是那句“别搞事”，是觉得她不可控，直接给出底线了？
休息了会，程希就想该干点什么。
自由搏击还不能练，脚刚好，别再给崴了，还是等过段时间。
那就练射击，先把枪练好，下次崩人准头比较好。
去射击馆的时候，许厌发来信息，两个字，位置。
这一看就是他来A市，要问她在哪。
程希直接把射击馆地址发给他，反正一会她就到。
她和零到射击门口，许厌已经站在那。
三人走进去，就有射击馆经理开始服务，介绍了很多，教练有一对几，也有一对一，更有团队教练教学。
程希来的时候想着要最好的，在她认知里一对一已经很好了，结果还有教练团队。
她不想那么人围着她教，就要了一个一对一的金牌教练。
教练是个中年男人，模样板正刚毅，他走近程希就能隐隐约约闻到一股烟味，立马就要求经理换一个。
经理上面：“请问程小姐是有哪里不满意，我们下次好改正。”
“换一个不抽烟的吧，我不太喜欢烟味。”程希说得委婉。
她其实很讨厌烟味，闻多了还恶心。
这个教练身上现在是很淡的烟味，靠得很近也会浓郁。
身为教练有时候不可避免要上手教她握枪，帮她调整射击角度，不可能说离她一米远。
“好的，您稍候。”
经理带着那个教练离开，回来的时候是一个人，并没有带着新换的教练。
经理询问要不要换一个规格教练，解释目前空闲的一对一金牌教练都抽烟。
程希想也没想就同意，她就是个新手，可以先学学再换厉害的教练。
花牧穿着射击教练统一制服跟着经理走来，程希看向许厌，有点怀疑自己的眼睛。
他们不都是赏金猎人，平时还跟射击教练这工作？
还是接了什么单？
许厌只在花牧出来的时候看了一眼，很快就收回视线，就跟不认识一样，由此可见还真是任务。
花牧更是直接没看许厌一眼，走到程希面前扬起笑，“你好，我是你的教练，Emma。”
艾玛？
狗长犄角闹洋事，还整个英文名。
程希点点头，就怕自己张口就笑出来，这男人哪哪都太骚包。
花牧全程很专业的讲解，询问程希要先练哪种枪械。
程希看了看面前一排枪，拿起手枪，他也拿起一把手枪，教她怎么握枪，上膛，扣动扳机，然后对着靶心。
她握枪上膛的动作不对，他就放下自己手上的枪，握着她手调整，细到每一根手指该放的位置。
程希对准靶子一枪出去，八环，打到隔壁靶子的八环。
“没关系，没空靶。”花牧安慰起来毫不走心，他从身后握住她的手，调整她瞄准的姿势，“再试一次。”
程希屏住呼吸，没回头看他，却没办法注意力集中。
身后男人身上带着股香味，靠的近了味道更浓烈，很上头，让人蠢蠢欲动。
偏偏他就着教她的姿势，凑得更近，脑袋还凑到她耳边，轻轻开口：“帮个忙，别动，别乱看。
就现在走过来的女孩，她是贺氏集团的大小姐，贺佳奈。
她会要求我教学，拒绝并告诉她，你非我不可，她拿钱砸你的时候，假装认出她，让她把半年前拍那副雪中柿子树的画卖给你，具体怎么说你随意发挥就行。”
会拿钱砸人？
又来一个嚣张跋扈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