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门神通？”
“哪门？”
“就是那门……”
面对夜妩幽越来越近的压迫感，加上质疑的语气，李红笺越往后退。
直到退无可退，李红笺小脚撞到门槛上，她抬起头气恼道：
“你以为我想这么随便？就算……就算欣赏，也该岁月流转，逐渐走近，哪里会因为此事……，突兀的那……那个……
“我好歹是你师父，两千四百年前教化天下，不要面子的啊~
“不还是为了恢复元圣修为？”
东灵道尊、南离王、惠赤等天人相互看了一眼，心中有数，猜出了李红笺恢复元圣修为的方法，一个个的悄然离去。
夜妩幽嘴角挂着不知该如何的笑容，心底则是别扭极了。
一个虽不想承认，但仍是她的师父，另外一个则是她的徒弟。
要是……
“哎呀，你们自己去恢复修为，最好快些，别太迟。”
夜妩幽一把抓住尴尬左右环顾的陆明，推动他肩膀直接往李红笺方向送去。
“他交给你了。”
说罢，拉住柳迟枝和灵鸠青羽就欲走。
却没想到李红笺犹豫迟钝的声音，在后面响起。
“我……我说了，需要收回‘法’、‘体’、‘道’，有些事需要她们帮忙的……”
声音逐渐变小，到最后几个字眼时，要不是夜妩幽的天人三重修为，甚至都听不到。
“嗯!”
“呀~”
“咦?”
夜妩幽、柳迟枝、灵鸠青羽先后发出三声不同的惊叹。
……
天外长城中心大殿内。
星月无边，笼罩无垠，李红笺张开天人领域，在有限的空间内化出百万里，一颗晶莹剔透的巨大明月，在皎皎月华上升上天空。
上面生满月桂树，花朵飘香，叶片婆娑，在某个区域格外浓密，似高大的月桂树形成了一座空殿，内里数个天然生成，由琉璃似的月壤和桂树隔开的房间。
陆明盯着眼前如玉的出尘仙子，挠头。
“那个……”
确实很漂亮，但陆明承认，他真的没生出过邪念啊。
经历天外大战，生死相依，可距离那一步，总是少了些什么。
陆明琢磨。
……没那种旖旎感。
“哼。”李红笺双手摆在身侧轻摇，款款走在前方，月桂洒下梦幻般的碎光。
“你和灵鸠青羽使得功法，相互感应大道，也帮你增进了许多，于我而言，需要修改。”
李红笺也不好意思，声音空灵的似当年在婆娑岛初遇，似仙子又像师父的语言。
更清楚，其实这片偌大的星月领域内月球上，柳迟枝和灵鸠青羽就在隔壁的月桂隔开的房间内。
这里的动静，她们一清二楚。
一根月桂树枝延长到前方，李红笺转身坐了上去，伸开白嫩的手掌。
“拿来。”
“什么”陆明一愣。
“当然是那门神通啊。”李红笺翻了个白眼。
“今天怎么笨笨的。”
“咳咳。”陆明伸出手指，一点白光流动化作鸽子蛋般小球。
“给。”
“哼。”
李红笺手掌一握，记录神通的小球砰的破碎，散开的流光融入掌心，顷刻领悟，细细琢磨，低声喃喃道：
“原来是这样……，当时灵鸠青羽才天人二重，根据鳞玄姬给出的思路，就将其完善到这个程度，真是天才，一般也够用了，不过于我，目的不同，这里……改成……”
陆明站在李红笺前方五尺远，面对身体微斜靠在月桂树枝上的李红笺，恰好居高临下。
以前没有心思，只觉得李红笺飘渺如仙，惊艳绝美。
如今晓得将会发生什么，自然起了其他心思，视线不由自主，先落在李红笺的发丝，向下，俏脸，白皙精致的锁骨，身段苗条……，每一处地方都是完美，惊叹不真实。
“将这里改成……”李红笺还在改神通，察觉到陆明的视线，一抬头，恰好发现陆明的视线落在自己脚上。
下意识缩脚，想把它放入裙摆中。
但想了想，不知思路滑落到哪里，竟然硬生生将脚停住。
只不过伸手一指，在吱呀声中一根树枝移到陆明身后。
“坐，你也是天人三重，神通不是我一个人用，帮着修改。”
“……行。”
静谧的月桂树下，两人坐在树枝上，中间光幕平展，流转铭刻神通的文字，呼吸可闻，偶尔出声，讨论修改哪里最好，最适合两人的情况。
随着时间过去，神通逐渐完善。
或许是风，或许是哪一方的有意为之，树枝托住两人逐渐靠近，光幕化作两道流光，分别进入两人体内，在推演中，神通已经领悟。
风儿吹动发丝，撩到对方的手臂上。
痒痒的，能感觉到对方的温度。
李红笺看似和先前一般，依旧如仙，可咬住了下唇，呼吸逐渐急促，睫毛加快颤抖，其实变快，也只有略微，全靠天人修为才能察觉到。
静静的过去一会儿，两人越坐越近，大腿贴在一起，谁也没主动。
陆明察觉到李红笺的呼吸，心里暗叹，主动伸手握住李红笺的玉手，触感光滑细腻，似绸缎让人心舒，闻着不断传来的淡淡幽香。
“修炼？”
“……嗯。”
两根树枝完全并拢，合在一处似床榻，落下碎光，越来越密，最后是帐子将两人罩住。
“沙沙。”
美玉耀眼，完美造物。
“嘶……”
“呀~”
“……”
帐内轻香，白晃晃间不知天地何在，倒扣碗柔若美玉。
“嗯~”
时间流逝。
月桂树隔开的隔壁房间。
不断有声音传过来。
柳迟枝蹲在地上拿一根细树枝在写写画画。
“……古天庭时代不考虑，大破灭后的五百年，李红笺开明智行教化，至今好些神话传说还以她为原型，自家陆明娶了个老祖宗当娘子，哎呀呀，好乱啊。”
灵鸠青羽翘二郎腿坐在树枝上，翻了个白眼。
“你还算这个？想想过一会儿，他浑身是她的味道来找你。”
“嗯~”
柳迟枝摇头。
“我不在乎这些的。”
“你呀……”
灵鸠青羽气恼的伸出手指点了点柳迟枝的额头。
“这般柔柔弱弱的样子，放在人间王朝，要被欺负死。”
“我们不是那样情况嘛~”
柳迟枝浅笑，嘻嘻一笑。
月桂下，不知过去了多久，李红笺额头细汗，晶莹青丝粘在光洁且红扑扑的脸颊上。
她眼神逐渐聚焦，瞧上空落下的碎光，突然想起了自己该干嘛，用力一巴掌拍在陆明肩膀上。
“啪！”
“三个时辰了，快运功。”
“……噢，哦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