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队长脑袋嗡嗡的，真想抓俩人一人一巴掌拍清醒了——这哪是谦让？
根本就是谁都不肯接话，全把皮球踢给他！
他翻了翻桌上那三份最近的成绩单，看完一拍桌子：“行了，别掰扯了，听我的！”
三人立马齐刷刷立正：“一切听从大队长安排！”
周大队长眯眼瞧了瞧，语气也稳了：“你们三个，最近一次成绩我看了。
赵天最稳，胡志勇耐力最强，王强手速爆表。
平均下来，赵天第一个上，王强压阵，胡志勇中间接应。
就这么排，有意见没？”
“没！”三人异口同声，嗓门比打靶还齐。
“没意见就滚去准备！”周大队长挥挥手，“军演三天后，别到时候掉链子，丢的是咱队的脸！”
三人应了一声，转身出门。
心里都跟明镜似的：这第一趟上去，十有八九是送命的活儿——真要是扛不住极限，连人带机一块儿被系统直接判出局，连哭都没地儿哭。
王强拍了拍赵天肩膀，故意压低嗓子：“老赵，你头一个上，可别刚进场就被人一发导弹送回幼儿园。
要真被干趴了，下来我们仨非把你绑在模拟舱里头练到吐为止。”
赵天咧嘴一笑，牙白得晃眼：“等着瞧吧，我这架可是几百亿真金白银堆出来的，上天入地一条龙，专治各种不服！”
话是这么说，他自个儿手心早就湿透了。
这可是第一次真刀真枪上战场——哪怕只是演习。
说不慌？扯淡！这玩意儿就跟头回上婚床的新郎官一样，腿肚子打颤，嘴上还硬得跟铁块似的。
……
三天，眨眼就没了。
赵天套上作战服，钻进驾驶舱，呼吸声都压得轻了。
舱门一合，世界就剩下仪表盘的蓝光和心跳声。
“赵天，你的机动战士是咱们里头飞最快的，直接冲前面去。
五马赫以上，替主力扫清盲区，预警机够不着的地儿，你去探！”
周大队长说话实在，没半句虚的：“安全？你速度比导弹快，雷达能看清你，打不中你。
别想太多，只管飞。”
赵天点点头：“明白，大队长。”
引擎一轰，舱外轰鸣如雷。
机体像一颗被射出的子弹，嗖地冲上云霄，眨眼就撕开了天幕。
底下地面，一群飞行员瞪着眼直咽唾沫：
“我靠，那玩意儿是飞的还是劈开空气的？”
“我们开的F-15都快被这速度臊死了，再飙一下，机翼怕不是当场表演脱衣舞！”
“这要是实战，空空弹估计追到它家门口都追不上啊！”
赵天没空听这些。
他死死盯着眼前闪烁的雷达屏幕，身子绷得像张拉满的弓——速度不降，方向不偏，前方800公里，敌方机群正以惊人的速度压过来。
而就在他们头顶，万米高空之上，预警机正全功率扫描着天空。
“报告！前方出现高速目标！速度超五马赫！未识别身份！”
“操！”指挥部里一愣，“八成是机动战士——全军警戒！骁龙中队，马上上前拦截，优先锁定，准备击落！”
命令一下，八架游隼战斗机瞬间加力，后焰爆燃，整片天空都被拉出一道道灼热的尾迹，朝着那道黑影扑去。
赵天的雷达突然狂闪警报。
八道红点，从不同角度朝他包抄上来。
他咬牙猛踩反推杆，机体在空中硬生生来了个急停，悬浮如钉子。
“来了。”他低声说。
多重锁定系统亮起红光，八架敌机被圈定，弹舱缓缓打开——但，没发射。
演习规矩，不能真炸。
可对面，八名飞行员却集体吓傻了。
“我……我被锁定了？”
“怎么可能！我刚提速，他怎么一下就逮住我们了？”
“这根本不是人开的，是AI吧？！”
没人敢说话。
空中，只有赵天一人，悬停在云端，像一尊无声的杀神。
他没动，但所有人都知道——
下一秒，如果这是实战，他们已经死了。
“被锁定了？还甩不掉？导演部是不是搞错了？！”
“这破飞机性能我闭着眼都能躲开锁定，咋就今天不行了？”
“刚被锁，下一秒就直接判坠机？这也太快了吧！当是吃外卖送得快呢？”
“军演能这么干？这哪是演习，这简直是开挂！”
“都别吵了！听命令！”白泽大队长嗓门一劈，“你们已经被击落，立刻撤退！回基地！”
他心里憋着火，一个中队，八架战机，眨眼就没了，连个影儿都没瞅见。
换谁不炸毛？可导演部一句话就堵死了所有嘴：“按机动战士作战规则，被锁定=死亡。
没得商量。”
没人知道那玩意儿到底咋运作的，但规则就摆在那儿，你不认，就得滚出战场。
“全体分散，后撤！离开这片空域！”他果断下令，“再不走，咱们连裤衩都要被人家扒了。”
“队长，这判定太离谱了，咱不能去找导演部申诉一下吗？”
“申诉？”白泽冷笑，“你上去说‘我不服’，人家能给你改判？军演不是法庭，是战场！规则定了，你只能照做。”
“等演习结束了再申诉？呵，黄花菜都凉了。”
——
赵天这边，盯着屏幕上炸开的八个小红点，脑子一空，接着就炸了。
“卧槽……真成了？！”
他差点从驾驶舱里蹦起来。
一个中队？八架战机？就靠我这玩意儿，三秒搞定？
那……一个大队呢？
他手心冒汗，不是怕，是兴奋得发抖。
——
后方，天剑预警机里。
“老周，导演部刚说了啥？”副队长探过头，声音都颤了。
周大队长咽了口唾沫，喉咙像卡了块石头：“……咱们的机动战士，一发干掉了白泽一个中队。”
“啥？！”副队长差点把头盔甩出去，“八架！八架四代半游隼！人家可是刚换装的精英队啊！”
“我知道听着像扯淡。”周大队长揉了揉太阳穴，“可导演部说得明明白白，铁板钉钉。”
“……那我们接下来咋办？”
“继续走，按原计划。”周大队长一摆手，“当它真有这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