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给你端绿豆汤。”顾寒解释。
灯芯：“嗯？”
“降火。”
不明白，又怕顾寒跑，挪着屁股下床，脚丫子垫起去盲摸拖鞋，穿上后也不撒手，抱着男人胳膊要一起，房间有空调，顾寒还是上火了。
想推开少爷。
南玉非黏着他，抱紧紧的。
顾寒只能带他去厨房，无奈道：“这下可以松手了？”
缠住胳膊的那道劲立马松开，顾寒去给他端汤，凉了，加过糖喝正好，灯芯肚子痛越来越痛，脊背也跟着弯了，手中的碗差点端不稳。
顾寒接过。
锁眉问：“很痛？”
灯芯还是嘴硬：“不痛。”
顾寒不放心，把碗放一旁的中岛台，打了急救，把人抱回卧室换衣服，南玉太疼了，抱着肚子蹲在墙角，嘴里发出轻轻的呜咽声。
他不敢喊疼。
因为坚持吃烧烤的是自己。
疼死也得忍着。
早在他胡吃海塞的时候，顾寒就猜到他会肚子疼，半小时后，手背戳上了针，灯芯虚弱的躺在床上，顾寒陪着，手放在小腹处按揉。
折腾了一整晚。
凌晨四点才回去。
一楼环境没有二楼好。
二楼床靠墙，说床也不是床，一层很厚的海绵垫，上面又加了一层软垫，被褥也是蓬松柔软，带着蓬勃生命的浅绿。
关了窗户，把窗帘拉上。
顾寒上去陪少年，或许因为对方生病，至少在这一刻没生出什么龌龊心思，手放在南玉小腹一直轻揉着。
晚上弄这么一遭。
第二天居然没能如愿去吃包子。
一直睡到中午，顾寒给他做了顿稀粥，蔫蔫小玉胳膊都懒得抬，最后还是管家一口一口喂，看着外面熙熙攘攘的人群，灯芯后悔。
早知道不嘴馋吃烧烤了。
喝完粥，顾寒帮他擦了擦嘴，照顾的无微不至，南玉下午没事，躺床上刷抖音，刷到广播剧，开局就很刺激，他声音放的还大。
顾寒正在倒水，一字不落的全听耳朵里了。
貌似是一场一方犯错，被另一方抓包，撕衣服，给教训的戏码，问题是，这是两男……
灯芯听了一遍不翻过去，又听了第二遍，第三遍，顾寒：“……”
不是南玉不翻，他在翻评论，抖友超有意思，灯芯不能一心二用，专心看评论就听不到声了，放几遍他根本没在意，还在那刷。
顾寒深呼吸，端着温水杯过来。
刚走到床边，手机内传来痛叫。
光靠声音，脑子就能浮想联翩，端水杯的手轻晃，差点撒了，喉咙也不受控的滚动，声线略哑。
“少爷，起来喝点水。”
他家小少爷还在那刷评论呢。
顾寒忍不了了，把他手机夺来，关了屏幕，声音自然也没了，南玉一愣，抬眸，想去拿手机，顾寒不给，胳膊太长，灯芯够不上。
顾寒：“起来先喝水。”
灯芯撇撇嘴，坐起来了，端着水杯咕咚咕咚三口喝完，朝男人伸手，“给我吧。”
顾寒把手机给他。
又开始重复那种声音，顾寒盯着那张粉色小嘴，眸色越发幽暗，克制住撇开视线，嗓音微沉：“少看这些。”
灯芯无所谓的抱了抱枕头，调到一个舒服姿势，才说：“放心吧，我很直哦，不就听两遍广播剧吗，看片我也不会弯，你还是很安全的管家。”
说着还给了顾寒一个wink。
顾寒心口破土而出的嫩芽，逐渐长成参天大树，少年动不动就撩他，想不动心都难。
后悔带他出来了。
还有几天都不知道怎么过。
管不了，只能端着空杯出去，看书静心。
晚上做饭，还是白粥，南玉不想喝了，靠在枕头上，可怜巴巴的望向顾寒，“管家，想吃包子~”
顾寒点头。
转身出去。
他怕再待一秒都受不了。
虽说晚上包子铺不开门，但还有句话叫有钱能使鬼推磨，顾寒给一万，店里伙计下班，老板把全家召集做包子。
馅刚备好，揉面，包馅，蒸，起油，炸。
分工合作。
不到半小时，顾寒拎着一袋包子回去，进门又听到一些不合时宜的声音，比起刚才，这次更像在观摩…影片，喉结微滚，道：
“吃饭了。”
灯芯现在肚子不疼了，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雪白的小脚丫还在那一抖一抖，手机里放着学习片，听着小受哭唧唧。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十分悦耳。
顾寒回来他也没不好意思，管家不喜欢男的他知道，自己最多被他美色迷惑，动了一下色心，其实他们俩都很直。
两个直男在一块又不会碰撞出火花。
灯芯看片看得心安理得。
包子回来了，爬起来，手机界面都没退出去，去楼下吃，顺便把支架拿桌上，手机卡上去，还在看，顾寒皱眉。
灯芯吃了两包子，问坐对面喝绿豆汤的男人，“管家，你还是处男吗？”
顾寒被喝进嘴里的绿豆汤呛住，剧烈咳嗽，南玉赶紧脱了一次性手套，绕过去给管家拍拍，嘴巴还塞着包子在那嚼啊嚼，边嚼边说：
“这么大反应干嘛？不是处就不是处呗，你三十了吧？年纪很大啦，是处才可怕，证明你不行。”
年纪很大，标签狠狠扎进顾寒心窝。
都不抽纸巾了，抬起手背擦拭嘴角刚才咳嗽溅出的口水，神色复杂，整个人神色都阴郁不少。
他也不想解释了。
少爷一句年纪很大，算是把他彻底点醒了，年龄相差太大，确实不该惦记，他是南氏千娇万宠的宝贝，不该过界。
推开拍后背的少年，起身：“我出去一趟。”
说着往外走，盯着男人远去的背影，南玉感觉他好像生气了。
复盘了一下刚才自己说的话。
可能是自己说他年纪大，也有可能问私生活过界了，才惹管家不高兴，手指放耳后根挠挠，有点愧疚，跟着打了下嘴巴。
嘀咕：“叫你不好好说话。”
追上去，没跑两步又折回，重新拿了个一次性手套戴，手里夹两个包子追出去，边跑边吃边喊：
“管家！”
“管家！”
顾寒听少爷在后喊，脚步微顿，想想还是停下转身，神情冷淡：“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