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韦恩为了生存，曾经吃过很多东西。
尤其是在他成为蝙蝠之前的日子里，在全世界游历学习的时候，他不止一次陷入了几乎绝境的时刻……
能吃的，不能吃的，他基本上都吃过了。
……但人形生物，他还真是第一次吃。
“而且这玩意是人性也就算了。”布鲁斯·韦恩说着，伸手扒拉了一下深红之王的身体，手直接从上面穿了过去，“连个实体都没有，我该怎么吃啊？”
“用嘴吃啊！”李成风翻了个白眼，“虽然这玩意没有实体，但却又是真实存在的物体……悖论归悖论，但这里是太虚啊，一切都会成真的……你脑子里面想着‘我真的吃下去了’这样的念头，然后再试试呢？”
“这真能管用？”
“鬼知道！”
“啧。”布鲁斯·韦恩看着李成风那副积极看戏的表情，撇了撇嘴，转过身闭上双眼，思索良久之后，再次睁开。
然后一口咬在了深红之王的身上。
这一次，他真的咬到了东西。
虽然不像他吃过的任何一种古怪食物，但确实是有实体了。
布鲁斯·韦恩这样想着，然后猛地一用力，从深红之王的肩膀上撕扯下了一块拳头大的碎片。
与此同时，深红之王的投影发出了凄厉的惨叫。
如果他拥有自主意识，那么他现在一定快要憋屈死了。
就算是当初被黄衣弄臣揍了，他也没落到如今被撕咬下碎片的境地啊……
这实在是太侮辱神了！
但很可惜，他没有自我意识，所以只能发出野兽般本能的嘶吼。
但李成风心脏处飞射而出的金黄色傀儡线却牢牢地控制住了深红之王投影，动弹不得分毫。
“……说真的，这真是我吃过最诡异的一餐了。”布鲁斯·韦恩把碎块咽下去的瞬间，他就感受到体内一股能量如同添了柴的篝火一样，熊熊燃烧，“立刻就起作用了？真的假的？”
“你可是即将成为了六维生物，而你吃的这玩意是一个超脱存在的分身投影……你的能量转化率和他的能量适口性都高到吓人，基本上是不会有不可抗损耗的。”
“适口性……”布鲁斯·韦恩嘴角抽了抽，“这个词我上一次看到，还是在赛琳娜买的猫粮包装袋上面。”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李成风拍了拍布鲁斯·韦恩的肩膀，“快点吃，解决了你的转化问题之后……还得帮我解决问题呢。”
“嗯。”
布鲁斯·韦恩也知道，现在不是多说这些屁话的时候，于是深吸了一口气，便伏在深红之王投影的身上，快速的啃咬的了起来。
这场景……一个全红的诡异房间之中，一个男人趴在一个红色的人影身上大快朵颐，还时不时抬起头，露出一个天真且残酷的微笑……
多少有点b级血浆片的意思了。
布鲁斯·韦恩闷头进食，深红之王的投影很快就被吞噬的一干二净。
而就在他咽下最后一口的时候……
他打了个饱嗝。
下一刻，整个房间的红色都被彻底的吸收到了布鲁斯·韦恩的身体之中。
这个不xx就无法离开的房间，再一次恢复成了纯白色。
而墙上的字也开始改变。
“xx”逐渐形变，最后组成了“扬升”二字。
李成风了然。
他就知道上层酱的恶趣味只会在无关紧要的时刻展现……果然是有人在从中作梗。
这样看来，上层酱应该已经开始跟绛魔对线了。
李成风想到这里，也没有磨蹭。
把那金黄色的傀儡线缓缓收回，期间伴随着巨大的痛苦……
毕竟这玩意并不算是他的本源力量，而且还盘踞在他的心脏之中，所以多少得付出点痛苦作为代价。
“李！”布鲁斯·韦恩看着脸色苍白的李成风，立刻伸手扶住了他有点摇摇欲坠的身体，“你还好吗？”
“你别管我，我肯定不会把自己直接玩死。”李成风摇了摇头，“你现在是……什么感觉？”
“什么……感觉？”
布鲁斯·韦恩一愣，刚要开口，他的双目瞬间爆发出耀眼的光芒。
从中，李成风感受到了他有生以来最熟悉的能量……
六维生物之力。
这种力量几乎是其他所有力量种类的总和，一个新六维生物的诞生……
能量泄露的程度，丝毫不亚于一个宇宙的诞生。
这两道从双目中喷涌而出的六维生物之力直直刺在了大门上面。
瞬间，条件达成，大门缓缓敞开。
而门外，不是一望无际的空白，而是深邃的宇宙空间。
刚想往外走，就立刻看到四个身形无比巨大的存在，正在彼此用星球当板砖互殴。
正是dc宇宙的帕佩图阿和她的三位带孝子。
李成风和布鲁斯·韦恩齐齐叹了口气。
“说真的，我对想象之中的诸神之战幻灭了。”
“布鲁斯，往好了想，你想象之中的诸神之战层次其实还不够高。”李成风怜悯的拍了拍滤镜破碎的布鲁斯韦恩，“有个词叫做返璞归真，你听说过吗？”
“这也太归真了。”布鲁斯·韦恩有些无力的抱住了自己的脑袋，“明明是至高存在，但是斗殴技术甚至还不如哥谭市最菜的地痞流氓们。”
李成风非常理解布鲁斯·韦恩幻灭的感觉。
因为他刚刚成长到这个高度的时候，对这个事实也很绝望……
不过现在，他已经习惯了。
一开始在巷子里斗殴用半截砖掀人前脸，然后在各种城市、星球之上激光爆炸乱飞，最后在多元宇宙之间用星球掀人前脸……这是咱们超英宇宙的特点，不爽不要玩。
再说了，这哪里不算是另一种有始有终呢？
“你们两个……还有闲心在这里看热闹？”
一个声音从旁响起。
帕佩图阿正坐在一旁，手中端着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的咖啡，淡定的喝了一口。
“母亲！”李成风眉飞色舞。
“女士……”
布鲁斯·韦恩刚刚开口，立刻被帕佩图阿打断。
“你应该称呼我为，母亲。”
仅仅一句话，布鲁斯·韦恩就感受到从血脉深处到能量根源的呼唤……
他的眼眶瞬间湿热，缓缓开口：
“母亲……”
话音一落，帕佩图阿正打算拥抱布鲁斯·韦恩这个新生的孩子，而李成风正准备从中作梗挤到他们中间。
……然后就看到了路西法的那张大脸。
“你们这是有啥好事吗？带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