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这个叫做布莱尼亚克的家伙，对于‘统治’的理解，还算高深……虽然二十个千年之前，这个多元宇宙遭受了灭顶之灾，但是现在这里形成的社会……虽然有点群魔乱舞，但秩序依旧存在。”荷鲁斯蹲在基地大门口，在黑神意识所覆盖的边缘向外看去，“这里至少比我们银河系中的人类帝国，还有其他的那些原生星球要好太多了……也许这就是某种力量一家独大的好处？也许会收到强权统治，但却会收获相对的秩序与和平……嘶！相父！请不要再用大逼斗瞄准我的脑袋了！不长头发真不是我的错！不管是洛迦和沃坎还是阿尔法和欧米茄，他们都是光头啊！”
只听“啪”的一声脆响，荷鲁斯的后脑勺上就挨了一个大逼斗。
只不过跟当初被灌成泡芙时挨得逼斗相比，这简直就像是爱抚。
而出现在他身后的男人，自然是李成风。
自从帝皇和马相爷两个老逼登发现李成风管教基因原体们格外有效后，就直接进入了摆烂状态。
虽然现在也凭借着自己位于布莱尼亚克“伪全知全能”之外的存在，帮助李成风来出谋划策……
但看孩子就算了！
更何况他身后还跟着一个色孽！
色孽虽然已经化为亚空间中立神明，但满脑子依旧还是跟他来点酱酱酿酿的行为。
只不过相比原本的色孽来说，这些行为可能要纯粹且画风正常一些。
至少不是“我把你的皮穿在我身上，感受彼此之间融为一体”这种标准的混沌色孽画风。
李成风自然也没有留手……
毕竟经过他在亚空间的反向侵蚀之后，基因原体们非说是他的仔也能说的过去了。
“这只是看似拥有秩序罢了。”李成风一边来回用手盘着荷鲁斯的那颗大光头，一边撇了撇嘴，满脸不屑，“现在仅仅只是布莱尼亚克在玩他最喜欢的‘生物观察’游戏罢了……既然能够达到伪全知全能的境界，那就说明绝对是完全将人性剥离了……而布莱尼亚克本来作为人工智能，那所谓的人性就微乎其微。所以当他感受到冒犯之后，他绝对会毫不犹豫摧毁这虚假的秩序。”
“他就真的……这么强？”荷鲁斯一时间有些出神，甚至都已经有些习惯李成风不断盘他的脑袋了，“那相父……是不是说现在的他比你……更强？”
“没错，现在的他比我更强，而这就是一个取舍……”李成风点了点头，“如果我现在完全抛弃我的人性，真正的成为第六维度的生物，在结合我的其他力量，当然要比这个通过黑苹果而强行催生出来的‘伪全知全能’更强。但我如果这样做，就算能够解决掉布莱尼亚克，那么你们要面对的下一个难题就要变成我了……而且我可以向你们保证，面对完全失去人性的我，你们绝对没有丝毫机会。”
李成风的话向来是有一说一的。
自从他成功升维之后，他就一直在避免自己的人性被神性压过。
这除了李成风不认为绝对神性的那一面是他李成风自己外，也是在防止类似布莱尼亚克的状况发生。
他可不想成为自己的朋友们所要打倒的那个反派boSS……这对他们来说，实在是太难了。
绝对不可能的那种难。
而这样的行为也就意味着，李成风的力量其实并不能百分百全开。
听上去很扯淡，但这就是实际存在的限制。
就算是至高上帝、万物之母还有路西法和阿曼纳迪尔这样的存在，依旧有其限制。
人性与神性，从来都是无法兼顾的东西。
而李成风之所以毫不犹豫的选择人性……
那是因为他打从心底，就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是“神”……
至少不应该是布莱尼亚克这种“神”。
“额，相父，我知道现在说的事情非常严肃……那你能不能把手上的动作停一停？我觉得我的脑袋已经有点要被擦伤了。”荷鲁斯适时地出言打断了李成风的深思，“还有一件事……我的灵能通话响了。”
亚空间灵能通话，这是在混沌四神以及其他亚空间神明中立化之后，灵能者们新开发出来的通讯方式。
方便、迅捷、无延迟……
最重要的是因为是亚空间附带的功能，所以布莱尼亚克完全无法了解与干涉。
纳垢甚至还在灵能通话的网道外围铺设了来自亚空间的数字病毒……专门对付布莱尼亚克这一类的“憎恶智能”。
“嗯？是谁得到消息了吗？”
“不清楚……是圣吉列斯的来电！”荷鲁斯一提到圣吉列斯，眉眼之间多出了些许笑意，然后直接接起了灵能通话，“圣吉列斯！我的兄弟！很高兴听到你的声音！我不得不承认，我有点想你了。”
“荷鲁斯，咱们才刚刚分开半天……”圣吉列斯的声音有些无奈，“咱们现在还是先说正事吧，我们这边发现了一个自称联调局的组织……”
圣吉列斯还没说完，李成风就直接一拍荷鲁斯的光头，瞬间接过了灵能通话的权限。
“圣吉列斯，说清楚点，一个自称联调局的组织？”
“是的，相父……一个虽然由很多外星人加入，但是自称联调局的组织，他们甚至依靠您曾经的签字文件来组成了屏蔽布莱尼亚克的网络。”
“我的那些签字文件？聪明。”李成风满意的点了点头，这些文件都是内务部拿去镇宅用的玩意，知晓这些作用，说明至少是联调局真正的分支，“还有什么发现吗？”
圣吉列斯略微犹豫了一下之后，继续说道：
“还有一个女孩……她自称，海拉之女。”
李成风语气一滞，然后立刻追问道：
“海拉之女！？她叫什么名字！？”
“额，相父，我觉得还是你跟她亲自聊吧。”
李成风一愣，在圣吉列斯那边一顿操作之后，一个明明陌生，但却透着一丝熟悉的声音在李成风耳边响起。
“嗨……好久不见？初次见面？”
“额，教父，你似乎没有听过我的声音才对……”
李成风闭上双眼，然后缓缓摇了摇头。
“不，孩子，我永远都会认出你的声音。”
“我的教女，我的小萝丝玛丽，我亲爱的小玫瑰……”
“这二十个千年之中，你过得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