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笑之蝠行走在战场的正中间。
他丝毫不在乎周围那汹涌的战火。
也不在乎其他的梦魇蝙蝠侠们。
被哈莉奎茵和共生体所压制，并且被重新唤醒“恐惧”的破晓诡灯，他不在乎。
被挣脱“死水”的海拉按在地上摩擦，然后又丢到附近的海中继续摩擦的溺亡怨魂，他也不在乎。
至于被半神兄妹还有氪星家族围攻的无悯铁腕和蹂躏者……
他更不在乎。
与他们这些因为失败而崩溃，最后堕落的弱者不同。
他是太成功了。
他成功的杀死了小丑，成功且平等的杀死他那个宇宙中所有的英雄和反派……
乃至平民。
最终，他亲手毁灭了自己所在的宇宙，然后来到了巴巴托斯和莫比乌斯面前，成为了他们麾下最让人胆寒的疯子。
狂笑之蝠，就算在梦魇蝙蝠侠们之中，也是最大的变态。
而他那巨大的，几乎露出了所有牙齿的大嘴，自始至终都挂着嘲讽般的笑容。
他的身上，自始至终都带着非同一般的……自信。
似乎周围这些人即便将梦魇蝙蝠侠们彻底消灭，他也丝毫不惧。
“啪嗒。”
最后，他在战场的最中央站定。
仿佛他从来都是这个宇宙的主角一般。
然而……
一个身影，已经悄然降临到了他的面前。
正是布鲁斯韦恩。
穿着蝙蝠战衣，来自主宇宙的蝙蝠侠。
“well、well、well！”狂笑之蝠虽然戴着满是尖刺的眼罩，但依旧能够看清任何事物，“这不是，我最喜欢的布鲁斯韦恩吗？为什么喜欢？因为我也是布鲁斯韦恩啊！”
狂笑之蝠似乎是被自己的话语戳中了笑点，抬起头，不断地发出让人感到牙酸、胆寒的笑声。
布鲁斯皱了皱眉头。
这样的笑声……跟小丑完全不同。
小丑的笑声，只是纯粹的疯狂，是对所有可怜可恨之人的嘲笑，是对自己和蝙蝠的嘲笑。
但眼前的狂笑之蝠，发出的笑声却第一次让布鲁斯觉得……
死去的小丑，那笑声可真是顺耳多了。
黏腻、滞涩而且带着似乎要将整个伪多元宇宙都彻底污染的恶意。
“所以，你也是我的一个变体？”布鲁斯长出一口气之后，对着狂笑之蝠说道，“你看上去……真是糟透了。很难想象你跟我居然是同一个人。”
“同一个人？不不不，我是来自这个伪多元宇宙的布鲁斯韦恩，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在场所有的梦魇蝙蝠侠，包括我，都是你这个主宇宙布鲁斯韦恩的不同投影罢了！”狂笑之蝠上气不接下气的笑着说道，“哈、哈哈，也就是说你只要行差踏错哪怕一步……你就会化身周围这些梦魇蝙蝠侠……布鲁斯，哦，布鲁斯，为什么你就不能像我们一样，真正的跟自己内心的黑暗融为一体呢？”
布鲁斯韦恩的情绪自始至终都非常稳定……除了刚刚看到狂笑之蝠的那一瞬间。
但……
对于狂笑之蝠的蛊惑，布鲁斯有些不屑的笑出了声。
如果仅仅是曾经那个单打独斗，还没有遇上李成风的他，说不定真的会在自我怀疑之中，被狂笑之蝠进一步击溃。
但是随着参加过这么多超越多元宇宙，关乎大全能宇宙的大事件之后……
现在的布鲁斯韦恩虽然其生命本质依旧是个人类……
但要是真的继续把他当普通人类看……那可就是纯粹的脑残了。
现在的布鲁斯韦恩，看到狂笑之蝠……
他真的只是想笑。
尤其是在刚刚“租借”过中山玛丽那“近乎全知全能”的力量之后，对于狂笑之蝠，他的心中丝毫没有把他当做对手……
就算是那个已经死去的小丑，都比他要强多了。
狂笑之蝠本质上还是布鲁斯韦恩，而布鲁斯韦恩更擅长的是当一个冷酷且残忍的人。
但去当坏人……
真的无趣。
“你现在是想怎么样搞定我呢？别告诉我，你觉得只是对我嘴炮几句，就像毁灭我的精神与意志吧？”
布鲁斯撇了撇嘴，决定再套两句话。
如果眼前的狂笑之蝠没有什么新的干货，那么……
他就要动手了。
“怎么可能呢！你可是主宇宙的布鲁斯韦恩！伟大的蝙蝠侠！”狂笑之蝠一边夸张地向布鲁斯表达自己的“仰慕之情”，一边抬起双手，扭曲而无形的力量，向着布鲁斯韦恩笼罩了过去，“但再伟大，你能够抵挡危机能量之一的恶棍之年吗？布鲁斯韦恩，你自始至终，都只是一介凡人罢了……”
布鲁斯并没有躲避，而是饶有兴致的迎了上去。
在接触到恶棍之年的一瞬间，布鲁斯就感觉到了自己的意志被扭曲了。
他现在……
很想给周围奋战的队友们，在背后打一记黑枪。
这种转变，几乎是瞬间就生效了的。
但……
同样也只生效了一瞬间。
布鲁斯的眼神之中仅仅划过了一丝恶念，就再次变得神智清明起来。
“看来……这所谓的危机能量，其实也没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嘛。”布鲁斯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然后抬腿向着狂笑之蝠走了过去，“我可以感受到，你成为所谓的狂笑之蝠后，拥有了原本从未拥有过的能力……是什么？现实改写？还是精控分裂？”
“……不对，不对！即便你是主宇宙的布鲁斯韦恩，也仅仅是凡人罢了！为什么恶棍之年和我改写现实的能力，无法作用于你的身上！？”
“关于这件事情，我很乐意向你解答。”
布鲁斯韦恩此时此刻已经来到了狂笑之蝠的面前……
一拳挥在了狂笑之蝠的脸上。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已经算是大半个神明的狂笑之蝠，就被凡人布鲁斯韦恩一拳撂倒在地。
他捂着自己的脸，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看来……你很难理解，为什么自己会被一个凡人打倒在地对吗？”
布鲁斯韦恩蹲下身，露出了自己早就已经套在手上的武器。
一个晶莹剔透，流光溢彩的……
指虎。
“李成风之力！”
“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