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风等人一边看着小泥人跳脚，一边听着祂从头到尾细细道来。
“本来我就是某个超高维度存在的抑郁症在下层叙事中的具象化……好吧这么说你们可能不太理解，总而言之你们知道我是高维造物就可以了。”
“自从在塔罗兰第一次死亡后，我即将跟他一同湮灭的瞬间，就在某种连我都无法违抗的力量之下，来到你们这个宇宙。”
“但在这里……并没有我所诞生的超高维度，也就是上级叙事层……这就导致我本身产生了迅速地降维，并且根据这个真实宇宙无与伦比的宇宙规则，得到了一个相对来说的‘灵魂实体’。”
“然而，就是从无形到有形，让塔罗兰发现了，事实上他才是主导者之后……一切都改变了，我变成了一只只能寄居在塔罗兰身上的寄生虫，而他则是可以直接开始从我的体内，将原本属于我的力量和权柄全都带走……”
“所以我恨啊！我当初折磨他的时候应该再多用点劲的！”
“就应该直接把他跟化粪池搅成一锅粘稠物然后让所有认识他的人喝下去！”
李成风听着小泥人越来越激动的声音，一个弹指，意志绿光就糊在了祂的嘴上。
很明显，这个玩意确实是当年那个Scp-3999，至少从他的思维和邪恶程度来讲，依旧是祂。
毕竟是上级叙事层的抑郁症化身，这种东西打从根子上就不可能是个好玩意。
“啧，行了，你还是闭嘴吧。”李成风摇了摇头，“你跟塔罗兰……果真应该是天生一对。”
李成风撇了撇嘴，虽然他很敬佩从前的塔罗兰，在一个邪恶的至高神性无尽折磨之下，能够硬抗几百万年最后还凭借着自杀直接带走了对方。
但是这不影响，李成风将他碎尸万段……
毕竟塔罗兰在这个灵魂之中的物质维度，曾经杀死了艾达王整整十万零三次。
如果没有艾达王这件事，他真的不介意坐下听一听这个屠龙者终成恶龙的故事……
很可惜，没有如果。
“也就是说，这玩意其实才是真正的Scp-3999？”路西法蹲下，好奇的用指头捅了捅小泥人，“也就是说，你是个神，却被一个人将所有力量夺走？噗，丢人玩意。”
“路西法，你是不是忘了，一旦你接近克洛伊，就会变成普通人？你一个几乎仅次于全能上帝的存在，居然会被一个人将力量压制下去……说的就跟你不丢人一样。”
听着李成风的吐槽，路西法一愣，心想好像是这么回事来着。
于是回头看向了克洛伊。
但这时，路西法却发现克洛伊看自己的眼神……变了。
“所以……你真的是个超能力者？”
“超能力者有点不太准确……曾经的我随手漏出来的一丝力量，都能造就一个实体神明。”路西法耸了耸肩，“而那个实体神明再往下发展势力，才是所谓的超能力者。”
“你说的这些我都听不懂……但你是真的拥有那些奇奇怪怪的力量对吗？”
路西法有些古怪的看向了艾达王，但是艾达王摇着头说道：“你显露出魔鬼脸和天使羽翼的时候，我并没有让她看到……毕竟你不是喜欢保守这个秘密吗？我还以为这是你们之间的调情方式呢。”
“额……好吧。”路西法最终只能叹了口气，下一刻，那张曾经让李成风第一次见，就觉得无比亵渎的魔鬼脸再现，“这就是我的真实面目……我知道你很难接受，警探小姐，但这就是事实。”
“你不需要解释这么多。”克洛伊轻轻地抚上路西法的魔鬼脸，划过他的那血红的皮肤，“这几天经历了这么多之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已经开始感到习惯了。”
说完之后，脸上一下子就露出了好奇的神色。
“那什么……你当年真的变成了一只黑山羊到处去搞事？”
“该死！那是混蛋阿曼纳迪尔当初散播的谣言！我对黑山羊什么的根本就没有兴趣！”
……
海拉对周围的一切，都感到了无比的好奇和陌生。
作为整个中庭的神王，她的神力与神格都与整个地球捆绑在一起，息息相关。
而她在这里，丝毫感觉不到跟中庭有一丝一毫的联系。
如同空中楼阁，迤逦但虚幻。
“这里似乎……是一个被湮灭了的维度。”
看着虚无之中，以无序的时间顺序所排列的碎片，海拉皱了皱眉头。
她观测这些碎片的时候，从中发现了联调局人员以及李成风他们的行踪。
但是很快，他们便离开了这个维度，而在他们离开的瞬间，就是这个维度彻底分崩离析的时候。
“他们下一步……去到了什么地方呢？”
海拉口中喃喃自语，感受着虚无之中那陌生力量的指引，继续向前走了下去。
这个“前”既不是空间概念，也不是时间概念，只是在海拉与这陌生力量的交互中，所了解到的“前”。
在这里走了多久，海拉早就已经记不清楚了。
不过时间在这里也没有意义，所以无所谓。
“你……很强，但是没有我强。”
又是不知道多久之后，一个泛着白光的人影出现在了海拉的面前。
海拉下意识的皱起眉头。
作为死亡女神，她从对方这看似柔和的白光之中，感受到了无尽的怨念与暴虐的杀意。
所以，海拉并没有回应祂的话，而是直接从虚无之中拔出了夜空之剑。
与此同时，橙灯也骤然全开。
“把人都交出来。”
“如果你说的是联调局的那些人……没有问题。”这个金发碧眼的秀气男人突然发出了一声轻笑，“但是李成风和路西法，不可以。”
“我对路西法没有兴趣，我对联调局的那些人也没有兴趣，实际上我对他们的生死并不在意……”海拉说到这里，嘴角微微挑起，“但是，李成风会在意……所以我不得不在意。”
“我再重复一遍，把他们都交出来……我不是在跟你谈条件，而是命令。”
“命令？嗯，我已经许久没有听到过这两个字了……你的力量还不足以命令我。”
“力量不够嘛……”
海拉咧开嘴，下一刻橙灯灯炉凭空出现，耶梦加得一边大喊着“麻麻我来辣！”，一边直接钻进了海拉的心脏处。
无尽贪婪之力与海拉的死亡神力相结合，顿时发生了几何上升级的化学反应。
瞬间，贪婪神光便将整个虚无填满。
海拉双目之中，满溢着橙色。
现在应该称呼海拉为……
欲望与死亡女神。
“你说，现在够强了吗？”
“杂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