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香!”周余庆循着香味摸到厨房,见灶上摆着一屉白嫩嫩的小包子,眼睛一亮:“早上吃包子!”
他一扫困意,去了饭厅等着。
郑致远、王国平、刘玉堂、宋知书陆续来了。
进来一个人,周余庆便说一遍:“今早吃包子!”
家里除了他和宋知书,其余几人对吃食要求不高,可有可无点点头,搬了椅子坐下。
郑致远面容憔悴,气质颓废。
刘玉堂眼见他状态不对,想劝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们都知道郑致远老婆没死,被小柔和江小子救回来,安置在另外一个院子。
郑致远这些天每日去院子那边,阮听文都没见他。
几个人想劝,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劝。
王国平斟酌开口问道:“黎平什么时候放假?”
郑致远:“后天。”
“你和他说了听文还活着的事吗?”
郑致远摇摇头:“暂时还没说等后天来了再告诉他。”
见他心里有数,王国平没再劝。
刘玉堂问宋知书:“小唐什么时候回来?”
“快了,她说要参加珍珍珠珠的百天,就快回来了。”
宋知书腿上放着个针线筐,里面摆着一双绣好的虎头鞋,精致小巧,绣着金线,俨然是个艺术品。
她正在绣第二双,打算等两个孩子学走路时,送过去。
提及珍珍和珠珠俩个小宝贝,饭厅上气氛好了很多。
这时,冷婆端着餐盘进来。
周余庆期待包子好久了,盯着餐盘眼睛晶亮,要不是抿着嘴,哈喇子能流三里地。
餐盘放下,白色蒸气荡开,面点的香气扑鼻。
周余庆着急,伸手抓了一个,吃前看了一眼,愣住:“这什么?”
冷婆:“馒头啊。”
“废话,我当然知道这是馒头,包子呢?”
冷婆撤走餐盘,一板一眼回答道:“没有包子。”
“胡说!”周余庆气的险些从椅子上蹦起来:“我早上来的时候,分明看见包子了,有褶的带馅的包子!就摆在灶上,我看的清清楚楚。”
冷婆恍然,点点头:“确实有包子,但那是叶小姐的早餐,你们的就是馒头。”
“……”周余庆委屈的要哭了:“这是区别对待!我要抗议!”
他要号召大家和他一起抗议,一回头其余几人已经攥着馒头,端着稀粥吃起来了。
王国平对上老友的目光,摇头无奈道:“江小子能给咱们做饭,我已经谢天谢地了。”
刘玉堂对吃食不讲究,他劝周余庆别闹了:“馒头和包子有什么区别,能填饱肚子就行。”
郑致远心情不好,只喝了两口稀粥。
周余庆最后的目光看向宋知书。
宋知书放下手里的包子,劝道:“我那还有点哑婆做的肉铺,给你分点。”
孤立无援,周余庆气恼坐下,咬着手里的馒头,打心底里思念哑婆。
哑婆不在的第六十一天:想她。
——
江辰进卧室的时候,叶柔还没醒,她侧躺着,露出来的脖颈、手臂、小腿在半明半暗的房间里,呈现一种莹润的白,像羊脂白玉,触手升温。
她睡的正香,额上挂着薄汗。
关了门窗的卧室里闷热,蒸腾这她身上的香气,勾的人口吃生津,牙根发痒。
江辰轻手轻脚关了门。
睡梦中叶柔只觉得被一只黏糊糊的东西紧紧缠住了,湿热气息喷在耳边,灼热密集的吻格外恼人。
叶柔愤愤睁开眼睛,入目是一张极为英俊的脸,鼻梁挺拔,眉弓高眼窝微微凹陷格外深邃,眼皮薄褶皱深,垂眸看人的时候没有什么人情味,目光很凉。
唯有对上叶柔会展露一丝温和,含笑宠溺道:“该起床了。”
叶柔不想起,还觉得他很烦,恼火推开他,便想往被子里钻。
男人紧扣着她的腰不叫她躲。
叶柔倔脾气上来,胡乱挣扎着,忽然感受到某个炙热的东西,身子僵住。
男人粗热呼吸喷在耳边:“好,不起,我陪你睡。”
叶柔僵笑一声:“我醒了,我不困了,好饿,去吃饭!”
她往外爬了两步,被大手扣着腰拽了回去。
男人嘴角勾着揶揄的笑:“不急。”
叶柔被拖回被子里,在蚕丝背上留下一道道无力的抓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