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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利公主一同意,高深就派麾下几个并非自己心腹的将士先回晋阳禀报,蠕蠕王已答允送公主出家,待公主到达肆州之时,就是蠕蠕与之出兵之际。

綦伯行收到消息之时,难得露出了些笑容。

“叱奴办事我向来放心,既如此,五月便是我们重掌北地之时。”

也只有自己的人前去迎亲,可以做到这个地步了,公主落在肆州就是落在綦伯行手中,放些日子多让公主知晓这大周究竟谁做主,就不会给晋阳那不省心的傀儡皇帝增加真正的助力,皇帝若有异动,自己也可随时丢弃他。

在准备好了嫁妆后,蠕蠕公主与高深就启了程。

“阿爷放心,”弥利远远看着归于自己的三千精骑,露出了些笑容,不再去看自己阿爷与阿母最后的依依不舍,“待我到了晋阳,确定了那晋阳的皇帝是真心对待两国邦交,我便传信告诉父亲,届时发兵,共主北境,以后我们蠕蠕部落冬日也不会再因为饥饿饱受折磨了。”

蠕蠕可汗点点头,面上怅然若失,“阿爷唯愿我的明珠,一生平安富贵。”

弥利牵起嘴角,笑了笑,“我知道的,阿爷。”

她说着并未登上为自己准备的辇车,反倒翻身上马,露出了些往日明媚的笑容,她身上的绿松石与红玛瑙交相辉映,显出漠北公主辉耀的风情。

“出发!”

不像是公主出嫁,倒像是大将出征。

大皇子欲言又止,到底觉得妹妹既然能答应嫁出去,不坐轺车骑马又何妨,也不必在最后关头再让自己这个妹妹闹脾气反悔,到底没有吭声。

一长串车马离开了漠北王庭,浩浩荡荡,在宽阔的原野上,如同一尾小蛇,扎向大周疆土。

五月,元煊收到了一封来自边境的密报。

如今大周境内其余州府渐渐开始落实官学与民学,陆续都允许了女子与男子一同读书,朝廷有范阳王,民间有松清商会拨款大力扶持嘉赏入学的女子,一切刚刚迈入正轨。

而刚刚被提拔上来的寒门士子在各地测量土地,登记人口,各地佛寺还田于民,人人忙于耕种与事务,一切都如同土地上渐渐拔高的麦子,显出了丰土之象。

她看完了密信,犹豫片刻,抽出一张纸,开始回信。

信上只有简单几个字,“伺机脱离,鹿会接应,若有降将同行,允其爵位。”

写完这一笔,她招呼身边的明合,“叫崔尚书来见我,对了,凉州那匹马到了吗?”

“凉州安氏已经到了驿站,梳洗整顿好便能觐见。”

元煊终于露出了些笑容,万事俱备,只差……

崔松萝来得很快,她被特许常驻东柏堂办公,所以几步路也就到了太极殿。

“陛下召我?”

元煊点了点头,“我是来问问,如今的国库……”

“陛下要打仗了吗?”崔松萝反应很快,手上还抄着自己改革后的账目图表,没等元煊说话,就哗啦啦翻阅起来,“虽说陛下登基后火速处置了好几家叛贼,抄了大部分家产,又有不少佛寺'自觉'捐款,但这些时日拨款也不少,一是大兴官学、整顿藏书,二是军费,三是营造费用,加上陛下大赦天下,减免赋税……”

她比了个数,“想要撑到明年收税,肩负大量的粮草辎重等军费开支,鏖战也不可取,还要留下以备不时之需的钱,咱们……不如再抄几家吧?”

元煊按了按太阳穴,“你就说我这一仗最多打到何时?”

“最好不要鏖战,”崔松萝不习惯用算盘,自己坐下来用笔算了半天,“最好冬日前就打完,那样我们国库还能多撑几年。”

“打仗和夺嫡一样费钱啊。”她忍不住感慨。

元煊莞尔,“那还是当皇帝更费钱些。”

没一会儿,外头传来了安慧的觐见通报声。

元煊示意将人引进来,顺便准备些吃食,没一会儿,有人迈过侧殿门槛,一身似乎有些发紧的官服,看起来有些局促,在撞见御座之人的眼神后立马跪地俯身,行了大礼。

“安慧拜见陛下。”

崔松萝挠了挠头,盯着眼前颇为紧张的人,半晌才认出来,这人似乎有些眼熟。

原先的安慧虽然骨骼粗壮,却很瘦,人看起来紧巴巴的,现在整个人像是壮实起来,并非吃多了的肥胖,而是别有一股健硕美感。

就连那最开始她记不太清的脸,在被免礼抬头起身的时候也鲜活起来。

安慧晒得更黑了,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风霜,雀斑也更多了,却格外俏皮起来,一双眼睛黑亮亮的,虽然有些窘迫局促,但往日的怯态早不见了。

“倒是我的不好,手上只有你从前在洛阳时候的尺寸,只放宽了一些,不想你又长高了,看来还是养你的时候给你吃肉少了。”

元煊像从前一样笑吟吟地说话,并没有往日在朝堂上的冷肃压迫,这般的亲切很快让安慧放松了些心情,扬脸笑道,“怎么会,想来是日日跑马,吃得多了,胖了。”

“这样壮实很好,我只盼和你一般还能长些才好。”元煊说着,示意安慧说说养马的境况。

提到这个,安慧就更自信了些,说起话来滔滔不绝,再没了之前的小心。

她去各地,找几个部落和小国家的人引进了种马,改良了些本土的马种,漠北的马匹体型虽小,但速度极快,草原的马身体结实,四肢短粗,耐力极强,而钹汗马种优良,自古就格外出名,所以她培育了不同工种的马,又悉心筛选培育起原先马场的幼龄马。

这次带来的,有两种,一种速度更快,适合轻骑突围,一种力量、耐力皆是上乘,剽悍壮实,适合大部队长途奔袭载物。

“可惜时间太短,不然那些真正的良种宝马长成,我敢说比钹汗的汗血宝马还要漂亮。”

元煊听得点头,“你很懂养马,可懂马政?”

安慧下意识点头,“养马的自然不能不懂。”

元煊就笑了,“我登基后,只给你掌了凉州官马场的事,如今你既然来京中了,不如进太仆寺历练历练吧,就从四品太仆少卿做起,好好看看如今的马政,想想有什么可改的地方,不必全然给太仆卿看,有什么事,准你直达天听,或是直接与范阳王商量。”

这话里的意思太过鲜明,让副职不必上报正职,那分明是若少卿准备好了,就可以收拾收拾做太仆卿了。

安慧显然还没有这根筋,只乖乖又行礼,“陛下所托,万死不辞。”

重归凉州,让她找回了真正不受束缚,吃饱穿暖还能做自己真心擅长,并可以为之奋斗为事业的人生,于是,瘦骨嶙峋,满身被穷苦欺压折磨的空心骨头,在没有负压之下,再度生长,血肉丰满,终于变成了个人真正该有的模样。

她仍旧局促于这天底下最大的权势,可她的背,不会再时时刻刻佝偻,只因她的内心丰盈无比,有了更多的填充支撑。

待安慧和崔松萝一倒下去,元煊才不再含笑,敛了神色,“上党王反叛,倒让我们去晋阳的路上多了一重阻碍,叫李英水来,她先行,等北地一乱,我会率军亲上前线督战!”

五月末,洛阳已经有了初夏的光景,太阳辉耀无比,悬在天上,照得天光明亮,白日悠长。

而恒、朔二州,却还没有太多夏日的痕迹。

高深带着弥利到达肆州之后,綦伯行举行了一场盛大的宴会,名头是为了给蠕蠕公主接风,实则是一场战前鼓舞人心的盛宴。

弥利看着满座的将领,扫视一圈,只觉得场面像是一群兴奋的野兽的狂欢宴。

她不动声色地观察,几乎没怎么说话。

宴会过半,她终于在綦伯行的询问下起身,呈上了一封有自己阿爷王印的密信,“请太原王放心,蠕蠕必定会在关键时刻,加入战局。”

綦伯行果然喜形于色,并未打开密信,只一手拿信,一手举杯,“诸位,有盟友夹击,我们踏平北地,指日可待!来!干了杯中酒,三日后全力出兵,必定让那不识好歹的广阳王悔不当初!”

说话间,所有将领都举杯起身,高呼明公万岁,丝毫不介意僭越之言。

弥利冷笑着退回自己的位置,她看向了高深,只见他隐没在将领中,垂眸饮尽了杯中酒。

綦伯行发兵并不需要皇帝的诏令,说发兵便发兵,一呼百应。

本就憋屈了许久的将领们个个兴奋不已,没有仗打,他们就没有劫掠之财,更无军功晋升,故而对上广阳王的军队,竟然结结实实赢了一场。

紧接着,一路高歌,势如破竹,一路向北。

这一场大胜,让綦伯行越发坚信是时候了。

留在肆州的弥利听着每日的战报,心中渐渐开始不安。

高深并没有被委以重任,是以偶尔还能与弥利见面说话。

“公主殿下不必过于忧心,广阳王稳扎稳打,如今他们虽赢了两场,可迟迟没有攻占任何一城,就是最好的证明。”

弥利到底不解,“我自然听说过广阳王的威名,我只担心,再拖下去,綦伯行会发现异样,若是我们暴露……”

高深抿了抿唇,两人站在林间,各自牵着一匹马,随侍的人远远落在后头。

他们这回打了个时间差,是故意让綦伯行在以为有援兵的情况下出征,一旦广阳王没有顶住,蠕蠕王或是綦伯行这边发现异常,或是晋阳察觉公主迟迟不来,前来询问,难免可能暴露。

“若綦伯行察觉不对,公主不必在乎我,将事情全推给我就是,我可以随时叛逃,公主就在肆州,只要您坚守初心,别忘了我们之间的诺言,伺机等待大周援兵,也可成事。”

高深得了元煊的准许,已经做好了随时脱离綦伯行的准备。

“可是……”弥利难得担忧,“綦伯行凶恶自我,若有人背叛,定然报复凶猛。”

高深直接道,“公主放心,我勉强还能逃脱,若当真逃脱不了,也是殿下们大业路上的石子而已,我,心甘情愿。”

甘愿吗?

他想了想。

仇怨已报多数,只少一个穆望,若他真要死,就杀了穆望再死。

只是……

“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弥利打断了他的思绪,“我只害怕他不分好赖,便是不敢杀我,也会圈禁我,毕竟他最擅长牵连,当年洛水河畔死伤上千,哪里真有那么多人是贪官污吏,若你被发觉,但我也会是那个不稳定因素,他不会放任不管的。”

高深挠了挠脸,不知是不是夏天来了,有些烧得慌。

“若要成事,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我们铤而走险,就不要恐惧失败。”

高深如是说道,他目光坚定,“我相信陛下的速度。”

“可我却不敢把命全然托付给天命和盟友。”弥利皱眉,她和高深这个臣子不一样,她只是和大周的皇帝达成一个合作而已。

如同自己的父亲从前那样。

她可不愿意刚刚迈出一步,就输了。

高深怔然,继而摇头失笑,“是我的不是,还请公主宽心,我会再探听一番。”

两人不宜多在外停留,很快各自分开回去。

弥利刚刚迈入庭院,就看见了廊下等着的女子。

那个奇怪的,没有任何附加身份的公主。

在这里的女子,要么是这里某个人的妻妾,要么是某个人的女儿,要么就是侍从,可她却只有一个空空的封号。

她是饶安公主,也仅仅是饶安公主。

在这虎狼窝里,还格外游刃有余的女人。

“本担心公主在这里无人说话过于寂寥,所以特来拜访公主,不想公主竟出门跑马了。”元舒笑着,不动声色打量了一眼弥利沾着草叶的裙摆。

“公主一人出去的吗?”

她像是随口问道,弥利却没有直接作答,很不客气,“我生性在漠北自由惯了,草原上人少见,畜生却多,也不必人陪,饶安公主不必日日上门。”

饶安神色一僵,显然没想到一贯在这里沉默的蠕蠕公主居然如此凶悍,她哽了下,“我只好奇,按理来说,您不该在肆州停留这么久,早该启程去见您的夫君了,这些时日里,却不见公主问一下。”

弥利冷冷看着她,摸不准这人到底什么来意,干脆自顾自要回屋子。

蠕蠕公主如此不按常理出牌,饶安显然有些不适应,紧跟了几步,到底还是松了口,“我只想和公主谈谈,能不能有场合作,只是我们女子之间的合作。”

弥利顿足回头,深深看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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