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端倪初现
京城，朝堂上下一片看似平静的氛围中，正酝酿着一场暗流涌动的阴谋。透过深宫高墙，映入眼帘的是金碧辉煌的宫廷建筑，但此刻却透露着一股风雨欲来的意味。
天未亮，东方刚露出白蒙蒙的曙光。开朝钟声便响起，群臣列队进入大殿。皇帝缓步登上御座，凝视着下方的群臣。吏部侍郎谭云飞上奏“近来收到消息称北疆总督屠胜独断专行，恐有不轨之心。还望陛下早作打算。”
此言一出，云轩心念一动，瞥了一眼此刻空着的工部尚书的位置，心下了然。
拱手对皇帝说道：“屠总督一向忠勤，历来边关有他坐镇我等才得安眠。请陛下三思，此事必然另有隐情。”
谭云飞脸色微变，急忙辩解：“屠胜乃军中之狼，虽擅长武艺却心性粗暴，若不早行制止，后果将不堪设想。”
在场群臣议论纷纷，大殿之内气氛紧张至极。云轩站在殿中，目光如炬，扫视着在场的众多大臣。他的声音清冷而坚定，回荡在宏伟的殿堂之中：“诸位，今日之事，关乎国家安危，非同小可。屠胜总督守护北疆多年，功不可没，然而近日却有诸多谣言四起，未免令人生疑。”
谭云飞站出班列，神色从容，反驳道：“云侯爷，所谓‘无风不起浪’，若无端倪，怎会有此等传言？莫非侯爷认为，我等应坐视不理，直至烽火连天？”
云轩眼神一凝，正色道：“许大人，朝堂之上讲究的是证据确凿。若仅因风言风语便动摇边疆重臣，岂不是自乱阵脚？况且，屠胜虽有微词，但亦为国家鞠躬尽瘁，岂能因一时之忿而怀疑其忠？”
兵部尚书此时也站出来支持云轩：“云侯爷所言极是。朝堂决策，当慎重。屠胜虽有小过，但大节不失，若轻信谣言，恐怕寒了边关将士的心。”
下首太子见两人争执不下，微微一笑，出来打圆场道：“两位既然各执己见，不妨派人去调查一番。朝廷派员调查，既显圣明，又示警效尤，岂不妙哉？”
皇帝端坐御座之上，听着臣下的争论，目光深邃，似乎在权衡着什么。
最终，他缓缓开口：“太子，此事就由你安排！”
就这样，许砚清被太子派往北疆调查屠胜，随他同行的，还有禁军统领萧正南。为了调查此事，两人没有跟随大部队，先一步出发了。
北疆之地，风沙弥漫，土地贫瘠。许砚清与萧正南两人耗费半月的时间，终于抵达这荒凉而又边远的要塞。北疆气候恶劣，许砚清不到一日便病倒了。
萧正南见此情形立刻心急如焚，找了良久，总算是找到了一家在简陋的客栈，他将许砚清安置好后迅速寻找郎中，等到许砚清略有好转之际，两人便开始商量接下来的计划。
“你说……太子派你来是不是为了北疆的军权？”萧正南开门见山地问道。
许砚清微弱地靠在床头思考片刻，“我此来太子给了我两个任务，一就是调查屠胜是否有不轨之心，二就是让屠胜为太子所用。”
萧正南点头同意：“我也是这么想。要不然把你派来这蛮荒之地属实是浪费啊。”说着像是想到了什么：“那屠胜若是不愿呢？”
许砚清看了萧正南一眼，萧正南立马反应过来。“北疆之事就是真的，是吗？”
许砚清有些不忍地移开了目光，萧正南眼中闪过一抹明悟。只见他立刻反应过来，沉声问道：“北疆之事就是真的，是吗？”
许砚清望着已经洞悉真相的萧正南，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悲哀。但他还是缓缓点头，语气坚定而冷静：“屠胜若真不从，那此事便可能成为太子铲除异己的借口。至于北疆之事，我怀疑此乃一场布局已久的阴谋。”
萧正南眼中闪过一丝凌厉的光芒，他的声音带着一丝讽刺：“这文官的衣服上绣的是禽，武官的衣服上绣的是兽。披上了这身皮，个个是衣冠禽兽。屠胜驻守北疆多年，竟然只是这些人眼中的棋子，委实可悲。”他微微叹息，心生无奈。“说来我们都是太子手中的棋子了。砚清你打算怎么做？”
许砚清转头看了眼窗外，窗外的夜色已深，他淡淡地说：“别急，客人快到了。”
萧正南一愣，想起许砚清让自己扔在客栈门口的布条，随即明白了过来。
不一会儿，一道略显谨慎地敲门声响起。来人进屋卸下伪装后，两人看清了他的面容，正是几月前秘密被送往北疆的温良。
只见他开口道：“许大人，萧统领，久等了。”
萧正南看着面前这人，疑惑问道：“这位是？”
许砚清开口介绍道：“这位是温良，云公子的人。”听言，萧正南一脸震惊。
“你俩什么时候这么熟了？我怎么不知道？”语气满是不满。
一旁的温良忍不住笑出了声：“萧统领，我家公子三年前就和许大人认识了。”
“三年前！”萧正南震惊大喊，随即立马反应过来，压低了声音质问一旁的许砚清：“你俩怎么认识的，老实交代。”
许砚清看着萧正南有些无语，一旁的温良见状立马解围道：“眼下还是先解决北疆的问题吧。”
看着萧正南恢复过来，温良继续道：“我比你们先几个月到这里，据我所探听到得消息，屠胜本人没有问题，驻守北疆这几年，兢兢业业，没有不轨的行为，并且深受百姓爱戴。”
许砚清微微点头，表示同意温良的观点。但随即开口道：“你刚刚说屠胜本人没有问题，并没有说北疆驻军没有问题。”
温良闻言，不禁一笑：“许大人果然同公子所说，聪慧非常！”
许砚清没理会温良恭维的话，直接问道：“那你认为，这背后的黑手是谁？”
温良沉默片刻，然后缓缓开口：“我怀疑，这背后的黑手并非来自北疆，而是京城。”
“京城？”萧正南和许砚清对视一眼。
温良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我在北疆的这段时间，发现了很多不寻常的地方。尤其是这里的“黑狼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