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记性不如烂笔头，威尔将他所知的一切写到纸上，代码部分写不满一张纸参考价值较小。
“威尔医生，我们还有些事要商量，感谢您的鼎力相助。”
“克劳利先生都说要帮我查案了，还有什么忙是不能帮的，随时可以叫我。”
老簿继续站岗，王刚牵头拉起视频会议找季姐她们商量。
“华鸢，开会之前有件事要先告诉你，李卢斯出境了。”
“他来我这边了？”
“李卢斯从特待区逃出去以后我们一直在跟踪，他像是在耍我们玩一样故意留下踪迹，我的人追了一周，最终在一处边境市场里跟丢了。”
“季姐，我们的人有没有伤到。”
“雷塞负责此事，让她跟你说吧。”
“华鸢，李卢斯如你所说的确不好对付，它在边境市场蛊惑了一个杀猪的屠户，让屠户以为自己是你。”
“什么意思？屠夫又不认识我。”
“这件事我们还在查，你也曾提到借贷人有影响他人记忆的手段，估计是技术突破，屠户被植入虚假记忆。”
“屠户结果如何？”
“篡改记忆后最明显的变化是的战斗力变强了，两把剁肉刀舞得虎虎生风，把我们的人当作业像怪物完全不留手。”
“伤亡很大吗？”
“说来奇怪，除我之外其他人都受了很重的伤，但是没有死，根据挥刀的动作像是有什么在影响他的判断，出招总是偏一点，本应能斩首的一刀却都砍在了胸膛上。”
“更令人不解的是，屠户一直在说他要保护初恋不被我们抓走，而他所说的初恋实际上是个塑料模特。”
“华鸢，你的初恋是谁？”
“我早忘了，初恋是一种很模糊的感情，第一个相互喜欢的女孩可以是初恋，第一个正式表白的也可以是初恋，第一个有肌肤之亲也能算初恋，说不清楚的。”
“华鸢，你还真是滥情啊，那么多初恋叫我们怎么查？是不是第一次约出来喝咖啡的女孩也是初恋，去草原旅游第一次喝马奶酒的也是初恋！”
“没错，你雷塞也是我的初恋，请你认真调查一下自己。”
季姐手动帮雷塞闭麦，罚她请大家喝咖啡。
王刚阴冷的转过头上下打量我，嫌弃中带着些看不透的小心思。
季姐让贺纪妄接替雷塞继续汇报。
“华鸢，屠户已经被我们带回来了，他的信念感很强时常与身边的老簿对话，我们推测李卢斯不仅篡改了他的记忆同时植入了一个类似于老簿的低配人工智能。”
“想完成这两项需要从你身上获得大量信息，我代表机关询问你是否与李卢斯做过某种交易。”
贺纪妄很严肃，如果眼神能杀人，包括王刚在内所有人的眼神聚焦在我身上仿佛下一秒就要将我凌迟处死。
“交易谈不上，我和他有过两次合作，在不伤害机关利益的前提下各取所需互惠互利。”
“李卢斯在特待区找回了它的巨狼，是字面意思的巨狼，尾巴像卷钢一样粗，随便一颗牙就能把我从头到脚咬个对穿。”
“相比起获得的利益我更想称之为胁迫，那种情况下我只能与他合作。”
季姐抬手打断，我这套避重就轻的说辞显然骗不过她。
“华鸢，特待区那次合作是被胁迫的，那么上一次呢？”
“第一次合作是因为一个孩子，小男孩酷爱金字塔文化，喜欢那些兽首人身的神只，制造出的剥灵狱也与之有关。”
“李卢斯本来是想下死手除掉我，战斗中发觉我的潜能还可以，最后卖给我一个人情放过了那个男孩，这件事也是在特待区闲聊时他告诉我的。”
“两次合作中我都没有主动提供战斗数据，完全是被逼的没办法了必须使出全力。”
季姐和王刚对了个眼神，她们现在还需要我去探索威能制药，就算是不信我的话也不能明面上表现出来。
“华鸢，此事按下不表，主要是商量一下如何把你送进威能制药，这家药厂在国内也有经销商，它们被本地药厂挤兑销售额不高，我们可以作为交互条件放开一部分经销权——”
“不可以！”
“它们到海外做生意必然是要推销高客单价的猛药，一旦这些药大范围流入市场，我就是冲进总部把它们都宰了也挽回不了损失。”
“华鸢，你是说它们的药有问题，据我调查它们现在买的药基本都能找到平替，没有稀有特效药，何况海关查的紧，不会让有问题的药流入市场。”
“季姐，那如果问题不在药身上而是在人身上呢？”
“经销权一旦放开威能制药必定投入更多人手，到时候这些人都是带着正当理由行动，随便用点手段骗人进来就能在国内建立一支改造体军队。”
“我知道您是想借考察的名义让我随队进入威能制药，实行这个方案必须要先给点甜头，有些事一旦开始，变数完全不可知。”
“威能制药可以想办法将我拖住，然后借各种理由催合同，我们目前的人手不足以看住对方一波又一波的访客。”
季姐叹了口气想听听其他人的意见，王刚深知普罗修斯做出的合同条款有多可怕，威能必定更强，所以站在我这边不同意开放经销权。
“小贺，你有什么想说的。”
“季姐，我也不太懂合同条款，我们这边什么情况你也知道，到签合同那一步必定是做了充足准备，从现在开始做准备有点晚。”
恰在此时雷塞买咖啡回来了。
“雷塞，你来到正是时候，我们会前商量的交换条件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雷塞看起来很慌张，手里像是攥着什么。
“季姐，您先看一下这张字条，是我在排队的时候突然出现在口袋里的，塞纸条的人强的可怕，我完全没有察觉到任何气息。”
“查监控了吗？”
“我把监控带回来了。”
季姐将监控画面分享到会议里，雷塞排队的十分钟里前后两人一直没变过，队形比较松散没有视野盲区，纸条就这么突然出现了。
雷塞不仅将录像带回，同时也带回了那段时间内其他顾客的小票，具体信息马姜娜还在查。
“晚七点，奥丁咖啡三号桌。”
“季姐，我在地图上查过了，方圆百里没有叫奥丁的咖啡馆。”
“扩大搜索范围，或许是那种会员制的咖啡馆，地图上不显示。”
“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叫人去查，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把它挖出来。”
“季姐，不用查了，奥丁咖啡在我这边，位置就在渔家诊所到威能制药总部这条中轴线上，坐公交十二站就能到。”
“这是谁给你的？怎么会通过雷塞传信，难道它知道我们在开会！”
“还能是谁，大概率是李卢斯来找我第三次合作，他有能力潜入机关，留下几双眼睛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
“华鸢，你说这几双眼睛会不会长在人身上。”
“查出奸细又能怎样，借贷人不达目的不罢休，先谈合作再谈条件，到时候我可以让李卢斯先把奸细供出来。”
“华鸢，你身上秘密快要超出忍耐范围了，希望你能将见面后发生的一切如实交代，在我这里可没有什么天高皇帝远。”
“没问题季姐，王刚还在这里，不会出事的。”
季姐匆匆结束会议，具体计划还要等我从咖啡厅回来。
我点了两杯最便宜的咖啡在三号桌等着，李卢斯提前十分钟赶到，坐下就开始吐槽我小气，说了一大堆他对咖啡的研究，简直像是个咖啡狂热者。
“定好了吗？几号去威能制药面试，我好提前帮你上下打点一下，安保部薪资待遇高很难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