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外:
系统今天也在委屈,但系统不说。
——
【“主君,出阵队安全归来。”压切长谷部拘谨的在天守阁的障子门前守候,阳光下闪烁的藤色眼眸熠熠生辉,又带着些许小心翼翼的脆弱。
天守阁内没有任何回应。
压切长谷部固执的等待着,天色从晚阳直至独月悬挂。
即便如此,拥有着藤色眼眸的青年也是始终如一的温柔,就连姿势都没有更多的变化。】
“如果不是真正见到神老师,知道校长先生不是那种恶劣性子的人,看到这一幕真的想撸袖子磨刀。”
“太坏了!”
虽然是打抱不平,但没有人真正的去责备神流庵,就连偷瞄的眼神都没有。
压切长谷部的模样太过美好,看到这样的青年仿佛阳光下静待融化的雪花一样脆弱,任谁都会真心为他感到不公。
但神校长带给他们的感觉又不输青年给予的冲击,至少不会是性格卑劣的家伙。
所以只能口头上打趣,以调侃的方式试探神校长这么做的理由。
从先前的观影就能看出来,神校长鲜少出现在人前,像是在……避嫌?
五条悟看向认真看着屏幕的神流庵,伸手勾住了神流庵外衫的一角。
手指的触感很真实,所以即便再如何缥缈,那个在屏幕里仅仅作为描述出现的神校长,确实在他的眼前。
夏油杰侧目盯着五条悟的侧脸,细长的眼睛因为不再弯起的弧度显得默然,带着一种悲天悯人的孤傲。
悟过分关注神校长了,明明只是另一个世界的他同小校长相识相知。
夏油杰复盘着脑海里融合部分的记忆,不自觉蹙起了眉,一定还有什么是屏幕没有完全放映出来的,不然悟不可能是这种态度。
夏油杰不相信五条悟会这么轻易的,对一个不过见面些许时间的人产生依赖。
系统:?
勿cue,五条悟自己的问题关它随机系统什么事。
庵歌姬面无表情的围观这出风起云涌,不明白这两人又出现了什么矛盾。而后庵歌姬的视线兜兜转转,直觉的作用下看向了神流庵。
和五条悟不聚焦的注视不同,庵歌姬的视线直白热烈,熟悉的感觉让神流庵下意识回头望去。
还以为会是哪振刀剑……
对庵歌姬弯眸一笑,神流庵完全忘记了自己还佩戴着遮挡面容的覆面。不过,若隐若现的眼尾,已经足够身着巫女制式服装的庵歌姬感到神性流露。
庵歌姬出神的注视着神流庵,直到荧幕换了一轮画面,才在家入硝子的提醒下回神。
庵歌姬重新看向屏幕,呼吸却倏地一滞。
【借由灵力毫无顾忌的漫步在涩谷之地的上空,鹤丸国永垂目俯视整个涩谷,任由霓虹的光色从那双颤人心神的金眸中闪烁而过。
“有些冷……”姬鹤一文字揉揉发凉的手臂,轻巧的跟上了鹤丸国永的步伐。
两刃如同真正的鹤那样,在空中轻盈飞舞。
“很冷吗?”鹤丸国永停下步伐,作弊似的停在了毫无着力点的半空,但仔细倾听,就能听见本体因为燃烧coin心碎的声音。
那不是鹤在飞翔,是真·经费在燃烧。】
神流庵很喜欢在关键时候花掉那些好不容易积攒的点数,有一种很爽的感觉。
但不是以旁观者的视角。
神流庵的视角里,两振太刀的身上在不停出现负号数字。当时花费点数的时候没觉得心疼,但现在神流庵只想闭上眼睛。
神流庵:不敢睁开眼……
对比神流庵,系统是前所未有的平静,它永远能为宿主兜底,直到不被需要的那天。
如果那天真的到来,那么“随机系统”也将不复存在。
“嘶,这个高度我要恐高了。”虎杖悠仁倒抽一口凉气,“之前就发现了,鹤丸前辈的术式好特殊。”
“神老师,鹤丸前辈的术式真的是作用在精神方面吗?”
屏幕的文字介绍只是囫囵的一笔带过,写的太过潦草,所以留下了太多疑问。
“嗯?”神流庵歪歪头,不着痕迹的打开系统面板,翻出全部黯淡下去光色的刀帐。
刀帐上各具特色的刀剑付丧神清晰一览,神流庵很快就找到了鹤丸国永。
这振太刀是白到在让人眼花缭乱的刀帐上也能一眼看到的程度,真的是在发光。
神流庵点开[鹤丸国永]的人物一览,视线放在术式一览。
被虎杖悠仁这么一问才发现,他给鹤丸国永的术式还真不仅仅是作用在精神方面。
[惊喜为他驱散了无趣,但仅仅是惊喜的程度还不远远够……或许惊吓可以?]
所以,鹤丸国永的术式能一定程度上将幻想实质化,直到鹤丸国永主动解除术式的那一天。
理论上而言,只要“咒力”足够,鹤丸国永能承担起生命的重量。捏造一个人的一切,让这个人一直活着,特别是加上刀剑付丧神永生的特质。
“神老师?”虎杖悠仁疑惑的喊道。
神流庵的沉默不过三五秒,处于思考的合理范畴,但虎杖悠仁就是察觉到了神流庵的走神。
直觉系的气运之子要比神子和教主更为敏锐。
神流庵低咳一声清嗓,夸赞了一番虎杖悠仁,并将鹤丸国永[生的术式]进行了一个概述。
神流庵发现,在自己将鹤丸国永的情报公之于众时,刀帐里鹤丸国永一览属于术式的字符像是被重新书写,出现了颜色。
不是吧……
神流庵摊平刀帐,覆面下的嘴角抽搐。
习惯性记述情报的伊地知洁高下意识书写,完全没发现无法带进这个空间的外物,是如何出现在自己的手里。
不只是他,钩织玩偶的夜蛾正道,出现在他手里的毛线也不是“神奇海螺”提供的。
神流庵大致扫了一眼,发现世界融合的进程已经足够干涉这个空间,那么快了,大结局的到来。
加茂宪伦总是格格不入的矗立,一旦没有神小公子的关注,他就好像是一片溅不起水花的落叶,无人在意。
出现在陌生地方的不安和焦虑,独自一人的无助终于还是打败了这个不过双十的青年。
青年俊逸的面庞上,不知何时滑落下两道清泪,因为太过悄无声息,所以没有任何人察觉。
他想回去。
加茂宪伦看着神流庵,喉咙的哽咽让他无法发出声音。
他知道,一旦自己离开这里,荧幕中上演的剧情就会成为历史。
他的死亡将会成为定局。
也再无可能见到这位感觉熟悉的小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