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赌自摸做大了。
“白板，等一下。”沈万有放下拿到手中的牌。
何老板打出暗号，让沈万有放冲。沈万有恰好有张七万，打出来后何老板胡牌。天听四翻，七对子两翻，门清一番。沈万有多了个放冲一番，不过沈万有输的也是何老板的钱，他的输赢忽略不计。
“真是可惜。”何老板对面男人翻开麻将，“我碰了白板就听牌了，对对糊的牌胡不成了，这么好的牌。”
何老板暗骂一声，失误了！对面还没听呢。
自己吓自己，坏了事。如果多熬一轮，规规矩矩按照原定计划自摸，自摸两翻，赢钱双倍。
牌理好，何老板拿出骰子。他能控制骰子点数，编好了这一局的剧本。
可两位赌客又不按照他的剧本来。
偷龙转凤！
女子故技重施，拿牌时利用袖子遮掩，完成对调麻将牌的动作。
“暂停！”
何老板示意打手们递上一把剪刀。
“谁再出千，我先断他五指。”
“没出千呀！”男人女人流露出莫名其妙的表情。
“哼！别跟我来这一套。我八岁就在赌场做荷官，出千套路哪个不懂。别哔哔，都给我脱衣服。”
何老板领先解衣扣。沈万有自然跟着他。
“我们也要脱衣服？！”
元九妹不乐意啦。“我们两个女人也要脱？！你们是男人，无所谓。我们两个女人脱光了，名声不就臭了！不脱。”
“谁不脱谁就给我出去。不准呆在这个房间。”何老板脱得只剩下大裤衩子。还好他没再继续脱，保留下最后一丝社交底线。
男人想了下，跟着何老板与沈万有脱光衣服，只剩下一个大裤衩。“不过我有个意见。我们都脱衣服，他们不脱，说不过去。”
手指着站在四周监视的打手。个个腰宽体胖，不仅穿着衣服甚至还有人手握武器。
何老板想了想，如果都脱光了，就不需要这些打手了。赌局一览无遗，再无法出千，就不需要人在旁边监视了。
打手们鱼贯离开。元九妹与女人也开始脱衣服。她们是女人，自然不能像三个男人般袒露上身，上下都保留最后底线。
何老板不为己甚。为了让对手不能出千勒令脱衣服，又不是为了看女人身子。
沈万有比较一下两个女人的上半身。元九妹肌肉鼓鼓，不过即使加上肌肉胸部规模依旧比女人小。
“果然是个男人婆！”
元九妹低头看了看自己胸部，“你找死是不是！”
“这么凶当心嫁不出去。”
“要你管。闭上你臭嘴。”
何老板咳嗽一声，面色不好看，“专心打牌。”不想沈万有多生枝节。
沈万有不敢吭声，但脸上神情一万个不服气。
大家坦诚相见，女人无法施展偷龙转凤将自己的牌掉给男人。几把之后，何老板连庄连赢。一切都按照他的剧本在走。
两个对手的筹码慢慢减少，何老板心情越来越好。总是输钱元九妹有点焦躁。但男人与女人神情波澜不惊，仿佛对这一切有所预料。
危机总是潜伏在顺境中，男人摸上一张牌后忽然喊了一声“杠！”
沈万有理了一下面前的麻将，将尾牌向桌子中间推了一下，给大家看清楚些。
男人摸起最后一张牌，手指在摸索麻将牌的花纹。猛然在桌子上一拍，是张二万。“杠！”又从自己牌里按下三张与这张二万放在一起。
“不对！”何老板皱起眉头。他虽然记不住所有的牌，但能记住大多数的，对牌张位置都能推测出来。四张二万绝对不是这么分布的。
男人手摸起最后一张，又没翻开用手摸牌。脸上神情转为大喜，“杠！”
牌面翻开，是张九万！从面前牌搭子里再拿出三张暗牌与九万放在一起。
“绝对不对！”
何老板确信对方出千了。这四张九万的位置他非常清楚，对方应该只有一对没有三张。而且尾牌里也并不应该有张九万。
其中一张九万，何老板视线转向沈万有，非常奇怪。其中一张九万应该属于沈万有！沈万有做出不明白何老板意思的表情。何老板陷入迷茫中。如果沈万有没有摸到过九万，那么牌的位置已经全部乱了。可如果全部乱了，为何他摸到牌顺序都是对的呢。
男人面前只剩下四张牌了。他伸出手捞起最后一张麻将，依旧用手指抚摸。
“杠！”
何老板心里一颤悠。绝对被算计了。连续四杠。四暗刻加四杠，再来杠上开花加自摸，无论是不是清一色混一色特殊牌型，已经接近二十翻了。
男人面前剩下最后一张孤零零的牌，何老板记得应该是南风。如果再加上亮出的四个万字暗杠，恰好是混一色。翻数超过二十翻！这一把就将他赌资几乎干光。
何老板面色铁青。
幸好最后一张尾牌摸上来翻开是张二条。
何老板长长出一口气，对方的混一色四暗刻没有杠上开花自摸。不自觉额头冷汗全满。拿起抹布擦拭额头冷汗。
对面男人微微一笑。“杠上开花自摸。”
面前最后一张牌翻开，确实是张二条。
即使没有混一色那两翻，依旧把何老板赢得钱全部划拉过去，还倒拿了一些。算上沈万有输的，血亏。
“我不信，我要查牌！”
何老板走到对面，亲自动手翻牌。四张二万，四张三万，四张九万，四张七万，一对二条，一点没错。
如果牌没错，那就是何老板记忆出错了！
不，还有一个解释，沈万有动了手脚！如果沈万有将九万给了敌人，再利用推牌时候动手脚掉牌，那么就能造成这种结果。
可沈万有一直表现并不会麻将出千，又是何老板的人，何老板不好怀疑他。
“老板，你是不是累了。”沈万有嘘寒问暖出主意。“我面前筹码差不多光了，不如老板与他打两人麻将。两人麻将张数少，省事。如果对方出千更好捉。”
这句话打消何老板的疑心。点了点头，说好。对方也答应了。
沈万有在何老板背后与男人交流一个成功的眼神，元九妹不小心看到。
什么！
我以为是我找人踢他在的赌场出气，让他知道我的本事。
可我找来的人为什么和他表情那么暧昧。好像他们合起来做局。
难道……我以为是我赢了在耍他，其实是他们合起伙耍我和赌场老板。
元九妹心情糟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