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你跟着我们做什么！”
几名壮汉驱赶元九妹。元九妹笑吟吟地。
“跟你们去耍呀。我是你们邀请来的客人呀。”
壮汉们挠头，不记得邀请过元九妹。赌场让他们拉客，只要别拉进来捣乱的就行了。看看元九妹潇洒风流，衣物整洁质地不错，就算不是富贵人家多少也得有点金银。计入拉客人数，还会提升他们的KpI，多拿点奖金。
“我没记得邀请过他，蒙事的。”
“估计是哪家的公子想找刺激。”
“算啦，让他一起来吧。我记得赌场门边对联有句笑迎八方客。估计老板会笑脸相迎。”
逢春山脉人口密度小，加上人贫穷，格外荒凉。山路边有人借着一棵大树当顶棚，新建一处茅厕。
茅厕看上去四边都能看到山，藏不住人。又小又简陋，确实只是个茅厕，而且是个半身茅厕。
不过有一样说不通。这里这么荒凉，还需要茅厕吗？！就地方便多省事！
人群排队进入茅厕，只有进没有出。元九妹跟着人群，一个小茅厕进去了三十多个人，集体消失。
元九妹跟随人群步下楼梯，进入赌场。在看赌场的大汉面前，报了个假名字元九。
“换筹码啦。客官换筹码。”
“不换，我来玩的，不下注。”
大汉额头青筋暴起，突突乱跳。“不行，最低消费一两银子。”
“强买强卖，当心我去衙门告你。”元九妹掏出一两银子递给大汉。
大汉赶紧从筹码堆里取出面额最小的一枚筹码递给元九妹，转身离开。他怕自己走慢了，忍不住揍这个欠揍的少爷。跑到赌场地盘上，还像在自己家一样作威作福。没挨过社会的毒打。
身后传来元九妹大惊小怪一声叫，差点把他气趴下。
元九妹盯着面额，“哇，一万啊！一两银子变成一万，赚了！走的时候不给我一万两我拆了这家赌场。”
元九妹走了两步在陌生赌场看到了熟人。大声嚷嚷起来：
“喂，怎么是你。你也来了！咋了，想在这个赌场出千，赢赌场的钱？”
看四面八方投来各种各样不怀好意的目光，沈万有像刚才的赌场大汉一样额头青筋暴起，突突乱跳。
“我不认识你，滚一边去。”
“吆，态度这么差。我今天跟定你了，别想出千骗赌场钱了！”
沈万有心燥的要命。“赌场老板在不在，你们什么人都放进来，让我们怎么玩。把他弄出去！”
赌场大汉们目带同情，赶紧来打圆场，将元九妹与沈万有隔开。
“扫把星，拖油瓶。”沈万有边走边嘟哝。元九妹在大汉后面蹦高，努力露出脑袋。“你说什么！再说一遍试试。”
沈万有摇头，怕了你了，不说话行不行。
别看幌子茅厕小的可怜，下面赌场占地辽阔，近百人在此聚赌。加上卖饭的大妈卖肉的小姑娘放高利贷的师爷，足足有数百人。热闹非凡。
赌场中设三个赌局，骰子、扑克和牌九。
沈万有两个兄弟已经分左右坐到了骰盅赌局两边，沈万有走过去站到荷官对面。一定要站着，这才合他们三兄弟三才聚运阵生门的位置。
荷官是个四尾妖狐，口吐人言。狐头嘴巴凸起，四条狐尾分开垂四边。虽然人妖不两立，可赌场无父子，就没有种族之防啦。偶尔有妖族在底层混生活，大家见怪不怪。
骰盅抄起骰子，在空中随意的摇晃几下，看力度听声音骰子几乎没有翻面，原来是几点就是几点。
沈万有握着筹码没下。
两个兄弟各自下注。场上其他赌客也零星下注，场面冷清。
骰盅掀开，点数基本没变。骰子下注大多只压大小，所以点数变化少，赌客们包赢。赢了钱的赌客们喜笑颜开，没下注的人开始跃跃欲试。
如是者三，场子热起来了。开始有人对不下注却站在正中间的沈万有口出恶言。
“你下不下注。”
“不下注让开，别挡我们发财。”
“我下不下注关你们什么事。我就站这里怎么啦。”
“信不信我们揍你！”
沈万有被挤兑地没办法，故意和他们唱反调。别人都买四五六大，他偏买一二三小。下注后觉得不对，往回抢筹码。才抢回三分之二的筹码，剩下的筹码被附近赌客们按住。
“下定离手，咋还往回拿呢。”
“我和你们赌气乱下的。你们想我赔光好让位子对不对。”
“知道就好。”
台面上赌四五六大的筹码有数亿，只有沈万有孤零零地八十万筹码买小。四尾妖狐荷官懒洋洋掀开骰盅。
“三点小！下大通吃，下小包赔。”
意外赢钱的沈万有乐得眉开眼笑。赌客们奇怪，“不对啊，不应该呀。”
“荷官出千了。”
“不可能！”沈万有替四尾妖狐出头，“绝对没出千，你看我赢钱了。”
赌客们矛头调转对准他。“你出千。”
“我怎么出千，骰子都没碰过。”
“你是赌托。”
“见过站中间不下注被你们一起骂的赌托？”
不了了之。赌客们痛定思痛，准备再下注，看看点数怎么变小了的。
四尾妖狐懒洋洋地用骰盅抄起骰子，这次连骰子碰撞骰盅的声音都没有，直接放在桌面。赌客们愣了，在商议。
“骰子没撞骰盅，点数肯定不变。”
“我觉得荷官出千。反直觉下没错，点数肯定变了。变大还是变小，需要考虑。”
“考虑啥呀，荷官没出千，点数没变。”沈万有依旧替荷官辩解。赌客们反过来盘问他。
“你为什么不下注？”
“我为什么要下。上次是你们逼我下的。赢钱是意外。”
赌客们意见不统一，分散投注。开骰盅后点数没变依旧是三。有赢钱的有输的。输钱走人。人数变少。
“嘿，一颗骰子没意思，玩三颗吧。”
沈万有抛动他的筹码。四尾妖狐看了眼筹码，点点头，加了两枚骰子。其他赌客们都没反对。一颗骰子是赌，三颗骰子依旧是赌。而且骰子多了，还可以下注豹子什么的，赌法花样就多了。
“哈哈！”沈万有将筹码堆到面前，高兴地搓动双手。这次他苦练的听力就能派上用场了。